第九章 风雨来,客已至(2 / 3)
就像是这木偶师其中几句台词讲道:“那鬼物言讲自己若不是被那道教教主祖天师一剑斩去半数修为境界,老秃驴焉能活过两日。”众人听到这都是茫然失措不知何意,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这木偶师说的是何人。
偶有几句巍峨壮言,像那僧人说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话在这石河村镇里的百姓听来就只觉得有些隐晦难懂,只觉得是外乡人语言高大尚而已。
说也快,待演完这场木偶戏时竟然已近一个时辰,这时辰不用估量都到午时了,演完后但听群众中一道“好”字响彻全场,随即一连串的好和呱唧拍掌声。
戏一完,这主人自然得出来,只见那下方木箱门被拉开出来一个年纪约已至知天命的中年半老者,两鬓斑灰夹杂,满脸风削刀痕,两眼风餐露沧桑,头戴个虎头绣帽,颚下些许胡茬,满浸人间些许风霜。
他自出来就躬着身子,如寻常商旅小贩般陪笑,两只枯槁如枝的干瘦两手抱拳恭声道:“走江湖、跑码头,各位衣食父母,老朽姓邱,来此贵方宝地,手艺人靠手艺人吃饭,诸位赏个温饱钱,多谢!多谢!”
说着底下弟子双手捧着托盘,朝着围圈观众一一拜舍,凡给予一二文钱者都会点头躬腰两下,就算没给赏钱之人也会因加以人场围聚也会躬身行礼,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正如这木偶师邱师傅所言一样,聚场给以人气之百姓皆为衣食父母。
或是这戏新颖,或是邱师傅技艺精湛值得这些钱财,不一会儿的功夫,满满当当一盘子钱财,有铜钱有银子,或有富家大户人家看之心情愉悦,赏了两吊钱也是有的,也有追捧者除了几两散碎银子,或是公子争气,有人当赏十余两白银,看的众人一阵作呵。
正好也值午饭点了,众人如流沙般聚散离去,当然也有回味无穷之人还想再看上两眼,对此这邱师傅回应会在这里呆上些时日,午后大概申时左右在此摆场,保证让众人尽兴而归。
待到曲终人散,场上皆无客时,其弟子百里无趣乐呵呵道:“师父,咱们这几日行路程可找着个村镇了,囊括这些我估摸着得值么个几十两银子嘞!”
这少年大略十七八岁,复姓百里,名曰无趣,双眸熠生辉,正有少年风气英姿绰约发,眉目剑星挂苍穹,发丝斜倾披缠肩,冠笑面稚笑儿小郎君,虽放荡羁却有邪儿笑。
其师邱师傅名邱?,正如他多言乃是跑江湖的戏偶师,作为中土九州中晋州屈指可数的过了九境踏入通天路的人间大修士,邱?最是没有高人风范的一个,实实在在看来就是江湖跑戏的,这是真实的,作为三晋大地最能打的几人之一看起来和和霭霭与人无争。
邱?带着自家徒弟原本是前往玉屏山上看望好友的,这邱?虽是大修士却不喜欢使用凭空御风逍遥万里之神通,他很喜欢儒家那句书生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有文化啊!
但邱?这位大修士有些小缺陷,那就是稍微有点路迷,俗称路痴,于是师徒二人迷路山间久矣而不知有几日,有时候师父和徒弟总是一脉相承的,徒弟是个好学者连自家师父根基都学会了,也不得不说有时候师父挑选徒弟的眼光还真是准,慧眼识珠很啊!
来到这村镇的第一想法就是“压制”,这是邱?这位大修士的第一感觉,有心无力倒不至于,而是那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来了兴趣,最主要的是他师徒俩穷的快揭不开锅了……
自家好徒儿的话,邱师傅是一句没听进耳中,反而眸荧流光转的看向远处矗立着的年轻道人,他仍如那街嚷小贩作揖行了一礼,二人未言一语,无言胜似有言,年轻道人也只是微微辑首。
恰有一缕清风过……
村镇口青苔石桥上来了一位过客,这是一个很别具一格的人物,此人眼目被一道黑布所掩盖,着袭黑衣狷衫墨玄湛缎袍,身上灵绣玄卉咎衍纹,腰间别挎夜鞘青冥玉垣剑,足见观来不过而立岁,跨步有风劲有力,若是有人眼界实者丈量其步履,每步间隔无大无小,恰恰正好。
这位外来剑客走的不慢,很快就跨过长桥,走至桥头时停下脚步,不再前行,他侧着脸看向一旁,黑布之下也不知是否真的能看得到,侧头望向处,是那似终年不变在此垂钓的中年男子,无蓑衣披身,唯剩一头斗笠,持着一根简陋的竹节杆。
蒙眼剑客手若有若丝地再剑柄上划过,不过刹那,便回首继续前行,往村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