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朋友(1 / 4)
脑海中的疼痛感仍旧刺痛神经,但已不是那么剧烈,他喘着气猛地睁开了眼,觉着身上的份量有些沉重。
“喂……”鹤漪怜半垂着眸子,有气无力地伸手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照进来的阳光有些昏黄,似乎已经临近傍晚了。
“我听一听你死了没。”趴在他胸膛上的人直起了身,前边黑色的短发乱翘着,后脑扎起的长发与白色发带一起,乱糟糟地散着。
“你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萧云交代啊?”言槐安皱着眉质问,似乎对他有所隐瞒很是不高兴。
“……不知道,听到一些词汇就这样,但是你也没问啊。”鹤漪怜的面色仍是有些苍白,冲着人翻了个白眼。
“你的三明治呢?送去了?”他问道,靠在了病床上。
槐安翻了个白眼,道:“还关心三明治呢?现在都傍晚了,你知道你昏了多久吗?”
“总不会有八百年吧。”鹤漪怜眨了眨眼,轻轻笑了笑。
槐安的眼眸垂了垂,随即开着玩笑说到:“当然是睡了八百年。”他拎着手里还散发着热气的面包,递了过去。
“这是八百年后的面包,趁热吃,别饿死了。”他托着脸,静静地坐在床边。
“谢谢。”青年叼着面包,思索着梦里,大概是梦里的那一切。
血肉,长阶,宫殿,纹章,呓语。
那些混乱的东西,让人觉得生理不适。
幸好他还能回的来,不然怕是……他想起那股异样的力量,不来自他,不属于他,那还能……属于谁?
鹤漪怜眯了眯眼,仍然看着窗外。
“想什么呢,要我给你带一杯果汁吗?”言槐安看着人没在阳光里,安宁,平静,就像是每一个慵懒的午后。
“……没什么,发呆罢了。”鹤漪怜笑了笑,轻轻张开了耳鳍。
“哟,阿鹤,醒了?”女人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娜塔敲了敲开着的门,笑着探进了头来,冲他招了招手,手臂上还挎了个果篮。
女人棕色的卷发也是杂乱无章地翘着,疏于打理,嗯……或许打理了也没什么成效。
鹤漪怜推了推一瞬间戴上的墨镜,看向来人。
“听说你晕倒了,没出事吧,男孩子家的怎么这么脆弱?是生病了吗?不要紧吧?”娜塔拉了把椅子在窗边坐下,把手里的篮子撂在了床头柜上,随即摸了个苹果出来,用袖子擦了擦,啃了两口。
“没事,老毛病了。”青年温婉而礼貌地笑了笑,垂下眼眸,稍稍避开他的视线。“倒是你来这做什么?”
听着问话,娜塔停下了嘴里的动作,咽下了果肉,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