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居乡(1 / 2)
我23岁在外工作时,查出患了气胸病,急忙回家找到父母说明病情。在医院住院17天,住院的费不是小花销。是母亲在病床旁边照顾我,让我又重新知道,母亲是爱我的,眼前这个女人是真心实意地实意地关心我。
日夜陪伴着我的母亲,面容憔悴,看向我的眼神依然带着忧虑和担心,我才发现无论我犯了什么傻事,母亲都不会放在心上。我不用怀疑这个在我最无助时,正我共同渡过难关的人。她是我在这世上最温暖的人,即使我十分难堪地出现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从不会挑剔。这样一看,我欣喜地发现了母亲身上诸多优点,母亲外表憨态可掬,她有世界上最单纯的善良。
当然也有在我们身后的父亲,他一边上班,一边照看家务,同样不轻松。母亲在医院照顾我,做后勤保障工作的父亲在家上班,并在园子种菜,所以他不常来看我和母亲,当然要肯定父亲的付出。正值春季,园子的蔬菜没成熟,他带给我们豆角炖肉。
病床旁是一位老干部患者,他谦虚地对母亲夸赞我,“可塑性强!”我认为老头是在安慰我母亲。居然被看出来了,但是人家仍没与我这个重病号计较,我心里有了暖意。
母亲和一位身着军装头发花白的大爷站到一起,显得熟络,我手拿胸穿刺的引流瓶走到他们身边,倾听他们交流的内容。
大爷热情地对我母亲说:“到了这个岁数就得看住,不能挨欺负了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遇到问题多提醒,告诉一声,不能全听外人的…。”
母亲不住地点头,我好奇地插话询问母亲:“这位大爷是谁?”
见到我来,他们都有些惊讶,大爷说,他是市武装部的政治委员,遇到母亲只是一面之缘。随后,他亲切地拍我肩膀告诉我:“你就这一个妈呀!一定要听话!妈妈是你在这世上最亲最好的人!你就这么一个妈妈呀!打没了还有谁能管你啊?你还去哪?你有个妈算是有个家,母亲要是没有了,你就没有家了,没家了你去哪里啊?就没人管你啦!”
我点头很肯定他的话。我想老政委一定也很怀念他的母亲,对我将这番话,表达对母亲的深切思念。
“像你这样地见过多少了!不听母亲话,以后出了事让你母亲怎么办?到最后你怎么办?”老政委又说。
过段时间我才想明白,他是看我这个岁数,这样的生活状态是很危险的!所以他是在对我们讲述一些“该知道的知识”。我认为他是怕我进监狱。
快出院时,母亲的姨母领着她患上了肺癌的女儿一家,来到医院看我,还拿来好吃的虾仁儿馅饺子。母亲说,她儿女患病在bj治病时,住在大哥那里,所以我们两家人常有来往。她的女儿是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完全没有身患癌症的迹象,我不好意思地问意思地问我母亲,大姐姐的病情怎样?母亲和她们一家都说病已经治好了!然后,把话题岔开,谈论到我的情况,我祝她生活幸福!过了段时间,母亲说她去世了!我早知道一些,还是觉得反差大得不好接受。
我今年23岁,1天以后,差不多24岁了,我未来的生活依然没有好的归处着落。气胸手术出院后,母亲说,伤筋动骨养百天才能工作。我认为母亲说得有道说得有道理,心里却毛躁。
楼前2米的地方有一片小水泡子,水泡旁边埋了许多,没完全填埋到泡子里面的生活垃圾。但最近有许多居民把那里的地块清理出来,打算耕种,母亲也准备在那片旁开辟菜园子。在刚开始,我十分不看好那片菜地,认为那片菜地充满了垃圾废物,不适合耕种,而且我听说社区要作为绿化用地收回,那大家就都白忙活了!但是附近的邻居们也都在那开辟新菜地,像是“圈地运动”争抢,很起劲地干着,没有受到社区居委会要把那里,作为绿化的收回消息的影响。
母亲独自在垃圾场里开垦荒地,我休养一段时间,母亲给我找件工作服,和她一起工作。其中最费事的要数挖出土层里的垃圾,我与母亲一人挖地,一人捡拾废弃垃圾:医疗废弃物、玻璃碎渣、塑料袋等。我们清理了大概,就可以施肥耕种了。父亲最经常做的事情是挑水浇菜,还有去山上砍架条,然后围帐子栅栏,有时他也挖地。母亲经常蒿草、摘苗。
一些邻居家的菜地用卡车覆盖一层土,比四周邻居家的菜园低矮些。但即便低矮些,父母依然很得意这片菜地,这是我们付出很大努力开辟的。
家里有了小菜园,母亲每逢春夏,她几乎每天都会起早,去园子干活,有时,父亲也会跟着一起出门,而附近的邻居们,也大多有起早的习惯。父母与临近的庄园主们结下了良好的友谊。
无论从什么角度讲,家里都需要一片菜园子,但家附近的菜地不易寻找,母亲圈得的地块要么光照少,要么是在垃圾场、绿化用地。国家的标准到了我们家,那就是那片地的要与不要的问题,我嫌母亲愚笨,自己也无能为力,无处寻得,张嘴说是多余的。我们成了庄园主,有吃不完的四季菜,省下许多开销,那是片不错的菜地。
我患气胸在家养病,四叔在外打工,家里放着一个篮球,父亲把篮球借来给我锻炼。在南方打工的四叔回到家乡。刚回来,就买个大西瓜到我家聚餐。这次回来的四叔很瘦,与父亲的皮肤一样黝黑,又比我矮一头的身材更显佝偻,四叔的身材就像《变形金刚》里面的大黄蜂。从他的衣服上的汗渍可以看出,南方的炎热和外地工作的辛苦。
虽然他经常累成吊儿郎当,与我一样,他说话也时常带口头禅似的脏字,但他从不会欺压百姓。他的性格比从前更随和,除了打篮球,我从没见过他与任何人打闹。四叔家很少受到附近环境变化的影响,因为他经常出门打工,但这一回,归家的四叔一家打算在罗山公司干到退休,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