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居乡(2 / 2)
四叔这一次回来,与父母做了许多沟通。他向父亲谈论我说:外人的议论,有不好的负面评论,即使与小章无关,也有很高的匹配度,就不好办。但家里这些人都知道,小章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也做不出来,那些难听的话放到小章身上怎么就行呢?这就不好办!
父亲赞同地说:“他要是伤天害理,早给他整死了,还能给他留到现在!”我不高兴地反对!他们最后还是没好办法,认为应该先让我找工作。
四叔到我家吃饭时说到我,家里的晚辈们除我以外,基本都有着落,我的事最难办。母亲说我还得靠他自己,谁都够呛能指上,包括四叔在内。该花的钱也花了,他不走正道。
四叔说:“老这么整也不是路子!那是你没教还是他不走正道?”母亲说,附近的人都说“你家子没正事,以后是个问题”大伙都这么说,你让我怎么办?
“那你就不管哪,你就在这放横了呗?”四叔向母亲发出质问的语气。母亲说她没有办法。四叔说:“那也得有个度,不是说绝对的。”
“今天过节,咱都消消气,咱们改天再说这事。”父亲举起酒杯打断他们的不和,“喝酒。”
“三哥你也是,别老小脸卡机,瞅谁都不顺眼,这么些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四叔没喝多少就像有些醉意,止住了话,举起酒杯。大家举起了酒杯,喝完一杯酒,父亲说:“你们都没什么招,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大家谈到在bj发展的我大哥,都感到高兴。
四叔的身材不算高,但投篮的准星与身材无关,他经常和人打比赛,我是业余锻炼,打不上手。父亲说四叔还曾进过篮球队。
我在家养病,遇到了罗梁川等儿时的同学,但我们聚在一起打篮球时,打起来了。因为他骂我母亲,故意找茬打架。第二次,我们又打起来,因为他和我四叔打篮球时,把我四叔的眼睛打坏了。
在bj发展的大哥结婚了,父亲请假去参加大哥的婚礼。父亲参加婚礼回来以后,车间领导很挑剔,看不惯父亲。父亲在家和我吵架,我认定他是在欺辱我,父亲的鼻子躺了许多血。
我去医院检查出,心率过缓,大夫对我说,可以办后事了!知道我是年轻人以后,她又改口说年轻人没事,还能缓过来。年节,我把家里的玻璃砸碎好几块。在节后,他们领着我去精神病医院。后来我想,那是缺乏营养造成的。这之后不久,公司领导让父亲下岗了。
开春,刚下岗不久的父亲,又在公司外围找了份收瓶工作,那是一份季节性的露天工作,计件工资,每月大概有1天是工作日,寒冬腊月也没工作,我们全家一起工作。
母亲是女性,退休年龄早,但母亲是勤快人,收瓶工作时她手上总不停地忙,父亲没她的好体力,累了就去一旁休息。除了这些,做饭还有家务事也是母亲负责。母亲埋怨父亲偷懒,这与父亲的年龄有关,父亲都到了接近退休的岁数,公司让他下岗,但父亲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与人际交往。父亲是在帮助我成长,我是那里最小伙子,工作通常是我打主力,在炎炎烈日下,一滴滴汗水像毛毛虫似的顺着额角或肚皮往下爬,时常让我心生疑窦,明白以后又恍然大悟。
父母与库管员认识,公司老员工性格和善,我犯的小错误,大家都不放在心上。他们对我父母表达了对我以后生活的担忧。父母对我的态度和缓了许多,母亲不再像母老虎,变回了我的母亲,我每天又简单轻松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工作一段时间后,母亲说那些缠绕固定瓶子的塑料薄膜与塑料绳都可以卖废品。在下班时,我们把塑料薄膜与塑料条包在一起,扛回家卖废品。虽然辛苦,但可以增加收入我依然很高兴。
我们一家在松河港儒公司院子里的大街上工作一年,这是我最近距离地观察父母在工作。在一次和父母争吵以后,他们说我脾气大,有一个好性格才能在外工作,和人发生争吵,工作就干不住了。我知道,这是在工作中,必须遵守的重要一点。
在外工作,除了装饭盒,母亲也时常拿一些新鲜果蔬,母亲有时当着我的面把酸奶喝下去,又把洒到嘴边的酸奶擦到嘴里。母亲是个憨傻的女人,忙活起来很少顾及形象。有很多的人生的路途,是不那么看重形象的,形象没有实际意义,人走过那段艰难的旅途才最重要。对于我来说,以后的人生就更有难度。虽然我后来,还遇到更难于逾越的事情。
母亲参加工作的年龄很早,是保守的传统女性,在家里,母亲对于家里的事物,总是很有主心骨,下决定。母亲认定的一件事,就会全心全意追求那个目标,他经常对我说,“好好的大活人,就没有完不成的工作。”只要母亲接手的工作,如果她认为能胜任,就几乎不会停歇。
听说啤酒厂要搬迁到经开区的百海建设新厂。那里交通便利,离市区更近,建厂条件更好。松河啤酒厂是家附近的支柱企业,也是员工最多、效益最好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