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追求（重要章节求推荐）（1 / 4）

到了冬季，松和公司的季节性地收瓶岗位没有了，家人又为我的生计发愁，我母亲哭泣着，让我出门工作谋生。我家在城北，城南的帆和公司正在招聘，我顺利地通过面试。

我这一次临行前，母亲把大哥拿到家里的诺基亚手机给我，有事情方便与家里联系。虽然母亲本人经常以节省话费为由，与我电话联系的态度消极，但我遇到问题，电话对面的父亲、四叔、大哥都是我不错的老师。我涉世未深，当我孤身在外，也不敢忘记，我在执行他们的思想，从不敢背离他们的旨意。

离家前，母亲对我说：“不是这家不要你，你不找工作能行吗？也不能让父母养活你一辈子，左邻右舍的人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你自己出去，看看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我离开家和父母，乘车从城北郊区的家来到位于城南的帆和公司，有许多新同事都在接受入职培训。大家聚在一起闲聊时，我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聚在一起，相互沟通，年长一些的大哥比我大几岁，话最少，不相识的大哥突然向我问起：“记得你是否在外县的官翰公司工作过？”

官翰公司是一家化工企业，生产硅氮烷类的化工品。我患气胸手术后，曾在那家公司任职两个月，受到同事排挤，有一次在岗位上不小心睡着，被领导安排在锅炉房，辞职了。

“对呀，我在那里干得不好，干两个月就离开了。”

他又向我询问在哪个车间，我也如实作答。随后，他问我：官翰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离开官翰公司？犯了什么错？…我知道他八成是在刁难我，我谨慎作答，那些不好作答的问题，还有意减缓回复速度，他嫌我“说话太慢”，离开了我们新入职的年轻同事们，走到另一伙与他年龄相仿的同事身边。

年龄相仿的大哥与他熟络地交流问候，都是附近的，很谈得来。

那年龄相仿的大哥问他：“官翰公司已经破产了，你是那家公司的吗？”

大哥回答：“不是，不是就不能问问呐？”

“不是你还说人家那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完了。”

“也是啊，”大哥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你能保证咱们帆和公司以后，不能像官翰一样黄掉啊？”

“反我也是提醒你一句，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

他声音放高，说道：“知道官翰生产的产品是啥不？硅氮。不知道啊？”别人正在疑惑，他走上演讲台，在黑板上做示范，他带着讽刺挖苦地大声嚷：

“知道硅氮是个啥不？***”

“硅氮就是个玩，这都不知道！”张狂地笑着抛向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侮辱性词语。黑板前的大哥没点名道姓，也说得有声有色，受到培训同事高兴的赞赏鼓舞，他似乎比培训老师说得好。我却脖颈发凉，在椅子上独自呆坐。晚上，公司培训室灯光昏暗，但狂野活跃的气氛不比白天差。那个大哥没再回应我的问候。我从前没见过他，但他说得似乎与我相关。

我真希望直接离开这让我难堪的场所，但我没有好的说辞，轻佻的不负责任行为，会被人再次诟病。等领导安排工作，从长计议。

车间的老员工来到会议室，我认出了她，但我们只是一面之缘。我早先也是出于她对我的关注，才留意到她。我藏在人群中当作没看到，看她如何表态。她对别人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马也吃回头草了啊！”别人规劝她“不要说话太难听！”

“本来的嘛！”她骄横地甩着脑袋离开了。

班组的领导倒算负责任，但我的工作麻烦不断，让人头痛。在第二个16小时班次，我闹肚子，放弃了这份工作。我也再不奢望父母身边的“安逸”生活，拿着行李乘车到繁华的市区。

清早，耀眼的阳光射入眼眶和寒冷的地面，它明显是找寒冷来抢地盘的对立面。寒冷的地面依然把我单薄的带孔帆布鞋冻透了，脚下像是踩了冰。但更烦恼的事情还有在寒冷的脚下没有前进方向，像无头的苍蝇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