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1(4 / 6)
现场太吵,喻幼知听不见她们的对话。
——“帮我们送一杯酒给那边那个大帅哥呗,他要是喝了的话我再买你两瓶酒。”
听不见不代表猜不出来她们想干什么,喻幼知死死盯着马静静手里的那杯酒。
她往吧台那边走了,最后在一个男人身边停下。
这年头不光女人不安全,长得帅的男人也有被下药的风险。
喻幼知蹙眉,准备上前阻止,却在看清男人模样后狠狠僵住。
太熟悉的人,即使七八年不见,再见的时候还是能仅凭轮廓侧影一眼认出来。
男人背靠吧台坐着,调节凳的长度已经拉高到极限,马丁靴底依旧轻松踩在了被DJ音乐震响的地板上,另只腿屈着搭在踏脚杆上,指缝间夹烟,胳膊撑后搭大理石台子上,一边抽烟一边看人热舞。
他的冲锋衣是黑的,暗得像是隐在了夜色中,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一张脸,却又偏偏在这声色犬马的灯光下,肆意地眯着眼,盯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看得入神又专注。
眉眼还是那清隽疏朗的样子,像是淡淡一笔细墨勾勒出的轮廓。
就是贺明涔没错。
她在贺家生活过两年,两年时间有多长,她跟贺明涔的相处就有多长,看错的可能性不大。
喻幼知深吸口气,偏过头,当做没看见。
一个合格的前任,这时候就应该当自己死了,绝不该去对方眼前找存在感。
马静静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喻幼知发现了,正跟目标搭讪中,男人没拒绝她的搭讪,简单几句话知道她来意,接过递来的酒,透过玻璃酒身观察杯中液体,又低头嗅了嗅,唇角带笑,漫不经心夸了句。
“这酒味道不错。”
马静静娇声说:“当然啦,这酒可贵呢,那边的美女请你喝的,帅哥你不光有艳福还有口福哦。”
“哪位美女请我喝的?”男人放下酒杯,浅吐口烟,懒懒说,“叫她过来跟我干个杯。”
马静静被烟熏得呛喉咙,可又觉得这男人在迷离烟气下更显得英俊,于是举起酒杯递到他唇边,一副要给男人喂酒的样子。
“你先喝嘛,喝完了我就告诉你谁请你喝的。”
不远处的喻幼知很想转身离开,却说服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