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其五（2 / 6）

“那是我的一位友人的，应该说是遗留品吧，它曾被作为礼物送给了某个匠人，而那位匠人应该在大陆各处旅行才是。”

“……所以呢？”

“你不明白吗？工匠，照理来说它不该出现在你的眼窝里，说实话，看到它的时候我很惊讶，也很好奇，你能跟我讲讲你获得它时所经历的故事吗？”

老人微微鞠躬，虽然言语上他只是在请求，但语气却不容我拒绝。

即便如此，我还是摇了摇头，问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嗯，这个就要听完再说了，视情况而定——我或许会要求你把眼球交出来吧。”

“……”

我因为恐惧而僵住了身子，老人在宣布他有可能夺走眼球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了之前那股吊儿郎当的感觉，变得十分严肃。

但是我不能将右眼交出去，绝对不行。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抗拒的态度，老人的眼神变了，他先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惊讶，然后他突然像是理解了什么，松开了紧皱的眉毛，并笑了起来。

“我感应到魔力在你的体内以非常不安定的方式涌动……难道说……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工匠，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你笑什么？”

“我觉得奇怪，明明我已经让步到这种程度了，你的态度却还是这样，再加上刚刚你的反应这么剧烈，你的那种反应，那种来自本能的恐惧，那并非是担心失去一只眼睛的视力这种程度的东西，那份恐惧是有着其他理由的对吧？”

老人将手举到胸前，再次鼓起掌来，对我说道：

“工匠，你打开过第九道门，对吧？”

“魔力的节？”

“嗯，以人族的文化的话，是叫做‘门’，魔族则是称其为‘锁’，徒弟啊，之前你应该感觉到了吧？”

曾经有一次，老师在教我更好地控制魔力时，向我灌输了这样的概念。

“之前我将自己的魔力注入你的体内，让你感受自己身体里魔力脉络时，你是否注意到这些脉络有汇聚之处？”

经老师这么一说，我便有了印象，我点了点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