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脂粉味(1 / 2)
“你最近晚上都去哪了?”离秋月闻着沈飞阳身上刺鼻的脂粉味和酒味儿,略微皱了皱眉头。
她本来也不愿多问,奈何最近沈飞阳几乎天天带着一身胭脂味儿回来,熏得这院子的前厅都是。奇快妏敩
离秋月素来喜欢花和瓜果的清香,不大喜欢这种味道,闻多了也有些难受,所以才有此一问。
沈飞阳叹了口气,将外袍脱下:“春天到了。”年轻人的精力无处发泄啊。
“乌程的油菜花田在城外,你身上的味道分明是脂粉味儿。”离秋月幽幽地说道,她突然想起,哪些地方会充斥脂粉味儿了。
“哎,你别这么看我,冯小郎没事就爱往醉春楼扎,我一个打工的,哪管得了雇主的事。”
沈飞阳一边念叨,一边心说自己当初还不如应聘个车夫,这样可以坐在马车边上装死,不用跟着这纨绔公子出入花街柳巷了,被迫听墙根了。
可惜乌程水路比较多,而且巷窄路深,马车不太好走,因此冯家外室也没有这种东西。
离秋月微微挑起了眉头,见她把外衫脱了,便接了过来。
“你放那吧,过几天清明节回来,我再拿去浆洗。”沈飞阳理了理领子,打算收拾收拾就睡下。
她在乌程租的房子,乃是个邻水的三合院,有二层楼的正房一座、西厢一座,东厢房既是单独的房子,也是出入的门厅。
这小院子说是院子,不如说只有个天井,远不如沈飞阳在北方住过的院子通透。加上乌程雨天多,院中光线总是暗沉沉的,连沈飞阳练武的地方都很狭窄。
就算这样,寻常百姓家,也是五六口人挤在这样一个小院里住,沈飞阳一年肯花十五两银子单独租下,在当地人眼里也算是冤大头一个。
毕竟东厢房待客,西厢房餐厨,饶是这样,正房除去正厅,还有两层楼三间房,每间都能住人。
沈飞阳和离秋月一人住楼下,一人住楼上,在房东的视角看来,这就是一对夫妻只占了一间房,却住着三户人的地,怎么不算是冤大头呢?
“也不能总是叫你给我洗衣服。”离秋月虽然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可她没办法把沈飞阳当自己府里浆洗的宫女来看。
倒不如说,她开始适应普通人的生活了,最起码眼前的莫问心,不会要求她去应付那些无趣的勋贵诗会,也不会叫她去办什么棘手的事情。
“唉,那随你吧。”沈飞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了,明早还要去看着冯小郎到私塾读书呢。”
离秋月点头,转身收拾好脏衣服,也上楼歇息去了。
第二天卯时,沈飞阳便早早地起了床,看水缸里没水,就拿起水桶扁担,到外面的水井去挑水。
这乌程虽然河多,但河水大多是不能喝的,毕竟你也不能确定,你家邻居有没有把恭桶夜壶洗脚水往河里倒,但好在这边地下水富足,因此家家户户都喝井水。
“李小哥,早啊。”沈飞阳刚推门出来,正巧遇见隔壁在染坊当伙计的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