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末局势(2 / 2)
王承恩很知道流入的白银和在手上流动的白银两者之间的概念,这等于平白多出了这么多全新的财富。
看着王承恩这样的表现,朱慈烺的双眼顿时一亮,知道自己第一步先声夺人已经有了些效果,笑道,“这些东西的出现都是真实不虚的,这些国家还有这些货物,按照锦衣卫的渠道,你这位东厂提督可都不是很明白吧,这就是仙人给我指的路,那就是想活路,先致富。”
“我大明朝泱泱神州之中的财富不负胜数,但却无法落到实处,进入国库,这才是大明如今风雨飘渺的真实原因,那些国之硕鼠,大隐于市,中隐于市的人才乃是我大明朝真正之祸患,诡寄,逃税,免税,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使得我大明国库空的能跑马,而战场糜烂,偌大中华竟然无多少可战之兵,实属可笑。”
“千岁爷所言极是,但如今你我都在这北京城之中,对此又有何办法呢?”
王承恩闻言皱眉苦笑,苦的是大明如今的风雨飘渺,山雨欲来风满楼,笑的是他知道了原来大明朝之中的财富竟然如此丰厚,只不过被隐藏起来没有被他和崇祯皇帝知道而已。
朱慈烺起身负手而立,整个人如同傲视苍穹的神人,他丰神俊朗的面容带着坚毅的神色,“自崇祯十六年,赋税,加派了价值一千多万两,这一千多万两又因为战事原因,许多地方无法收取,多由江南,浙江,广东,福建,这些地方承担,但这些地方并没有同北方一样催发出流民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大明的根子根本就没烂,先前闹倭寇的地方都被戚家军还有现在的郑芝龙平定,根本就没有乱世气象。
所以这也代表我们在南方的税赋还加的不够,一但真正的调动了南方的财力前来支援北方,如今的局面必然会有所缓和,王督主,现在你可知道朝廷这些年加派的税赋可是加在了哪里?”
“加在了辽东战事和平定流民叛乱之上了。”王承恩闻言呼气,“还加在了北方老百姓头上,这些老百姓因为天寒地冻,粮食颗粒无收,朝廷虽然让他们欠款不缴税赋,但也无力赈灾,所以这些人也大都成为了所谓缴之不灭的逆贼。”
“王伴伴倒是很明白这一点。”
朱慈烺听到王承恩竟然知道是朝廷的加派促使了更多的流民,不由对他另眼相看,同时语气词也稍稍有所变化,“如今乃是建奴不绝,加饷不绝,加饷不绝,流民不绝的死循环,朝廷就是被这么一步步的拖垮的,大厦将倾啊。”
“朝廷目前双线作战,官兵面对流贼乃是胜多败少,但面对虏丑却是胜少败多,王伴伴,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这奴婢自然是知道的。”点点头,王承恩的神色也有些忧愁,苦笑道,“流贼都是那些活不下去的流民哗变造反所变,自然是乌合之众,我大明三百多年的基业,大义这个名分一出,大多数流民自然是望风而降,毕竟造反乃是杀头大罪,容易牵连九族,但面对虏丑却是不同,这些人本就是异族,且反我大明早以不止一代,又久居塞外,民风彪悍,擅长马术,来去自如,同时又遇雄主统合,对我边关扫荡劫掠。战力不凡,我大明官军自然不是对手。”
朱慈烺背负双手,语气倏然,“还不是缺钱所至,虽然虏贼确实战力不凡,但我泱泱中华上国,数万万人口,又怎能被这等暹粒之疾所困,如今朝廷在东南所收之税赋虽巨,但也不足以应对中原,西北,辽东军机费用。南地收取之财富不足以抵押北地之灾祸,那就会让天灾,人灾横行,北地旱冰三千里,朝廷无丝毫粮救济,这些人自然揭竿而起,起义不断,使得官军疲于奔命,现在就是外有蛮夷叩关,覆灭我华夏衣冠之危,内有流血漂橹,如陈胜吴广这等称王称帝之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