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夜袭（1 / 1）
王猛眼神坚定的走回营帐，让亲兵直接把自己的心腹章丘喊了过来。话说：这章丘也是个人物。在没参加起义军之前是一个飞贼，摸高、下低如履平地，更兼得一手柳叶刀法尽得真传。很是做了一些大案、要案。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章丘在一次作案中，就中了官府的埋伏，身受重伤。在逃亡的路上恰好被在周边的王猛救下。从此章丘为了报恩，就一直跟着王猛。
看见章丘进来，王猛直接说到兄弟啊，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只差一点就打进湖州城了。就差一点，你我兄弟今晚就可以做在湖州城里喝酒了。我很不甘心啊。刚才我去看了城防，城墙上守军稀稀疏疏的，防范也不是很严。湖州城那帮酒囊饭袋绝对想不到今晚我们还会动兵。所以我想让兄弟带点人晚一点从偏僻处摸进城去，伺机抢了城门。我在城外带其人手，直接里应外合杀他个出其不意。
夜，城墙上的守军随着时间流逝，困意袭来。慢慢的懈怠了下来。王猛在营前看着章丘带着数十人，拿着飞钩套索向着城墙摸去，他自己身后也早已集级了数千人马。只等章丘打开城门。
官军大营，苏文一直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练着静功，随时警惕着。睡前和王家两兄弟的抢刀事件，让我一直提防着，就怕晚上睡着了王家兄弟给我来上一刀。既然结了仇，我就会往最坏的地方打算。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我也不会后悔，毕竟在战场上一把好的武器可能就是一条命，而且是自己的命。
夜色渐深，营房里众人全都早已进入梦乡。王家兄弟也没有动静。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但这时一阵鼓声突然急促地响起，和衣而睡的我马上坐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朴刀，大步冲到营帐外面。只见城墙方面不断传来“快来人啊、敌袭”的声音。其中还穿插着众人的吼叫声。军营里大家都被吵醒，各营帐都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这时张头也赶了过来，大声吼到都先回去、回到营帐里，不要乱。回去等我消息。
回到营帐，大家都没有睡觉的心思了。虽然知道早晚都要上战场，但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在营帐里的时间每分每秒感觉都度日如年，不知道外面现在怎样了，敌人是不是都已经冲进城了，遐想连篇。等了一刻钟左右，张头急冲冲的进了营帐说到，大家拿上武器快都跟我走。反贼从城墙摸上来打开了城门，校尉大人正在和反贼争抢城门。大家都跟上我，一起去支援校尉大人。
我们拿着武器都快步的跟着张头，只见外面所有的壮丁和我们一样都疾步的向城门赶去。到了城门一看。城门已然大开，高校尉带着官兵已经和起义军交叉在了一起。双方都不断有人死去，又不断有人加入。一个小小的门洞前早已高高的堆砌满了尸山血水。堆砌的尸体一方面影响着城门的关闭，一方面又影响着起义军的进攻。双方默契的有人不断拿着长钩把尸体往后扒拉。
眼看起义军一波又一波的不停冲击，高校尉身边官兵人数也越来越少。张头他们这些队长一边向城门冲，一边招呼着本队的壮丁跟着。但是壮丁们那见过这种尸山血海的场面。都徘徊着止步不前。更有甚者弯着腰大吐特吐。看见这个情形，壮丁中的队长大喊都跟我冲上去，想想你们的身后就是你们的家人。但有徘徊不前者杀，敢后退者杀。并提刀砍了几个向后退的壮丁。进也是大不了一死，退直接死。壮丁们没办法只好向前冲去。
我混在人群中，不敢冲快了。一边高声喊着杀啊。一边观察着周边情况。我虽然练过武，自信身手还不错。但对于战场我还是恐惧的，看着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这感觉和江湖斗殴是完全不同的。
但走的在慢路终有尽头，磨磨蹭蹭的壮丁也还是和起义军碰到了一起。瞬间壮丁就倒下了一片。而造成的杀伤却微不足道。看见这个情况，高校尉大声的喊到大家都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靠在一起冲，不要落单。壮丁们其实这个时候大多是懵的。有人怎么喊就怎么做。心里可能就一个想法，就是砍死前面的起义军。
小队靠在一起果然好了很多，不说和起义军杀得有来有回，但至少不像前面那么悬殊了。暂时稳住了阵脚。
我们小队第一个死的是那个秀才兵，我甚至记不起他姓什么了。第一次冲锋的时候只见他平举着竹枪，闭着眼睛就向前冲。对面的起义军侧过身子，一刀就砍下了他的脑袋。第二个死的是王家兄弟中的老大，以他的体魄，本不应该这么容易死才是。但他的武器实在不争气，对面一刀砍来时，他本能的拿枪去挡，但最后枪断了，人也差点被劈成两半。第三个是罗铁匠、第四个是老鬼。罗铁匠他表现得太突出了，在他死前他拿着朴刀砍死的义军已经不下于5个了。但也引起了起义军的关注，最后被一群起义军乱刀分了尸。老鬼上战场后就一直跟在罗铁匠背后，开始还安全。但最后没想到遭了池鱼之殃。
我没练过刀法，但练武的反应还在。我也没求要杀敌多少，一直以自保为主。并随时观察着战场的形式。看着小队的队友一个个倒下去。也深感无能为力，战场和平时的打斗真的是差太多了。几米的距离，可能中间就隔着十来个人，七八把刀。
壮丁的加入，在短时间稳住了官兵的阵脚。毕竟就是几百头猪，在城门这么个狭小的地方也要杀多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壮丁越死越多，杀红眼了的壮丁热血逐渐退去，看着身边不断有熟悉的人倒下。慢慢的恐惧就占了上风。不由自主的就像后面退去，不论高校尉和老兵们怎么呼喊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