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街头血战（2 / 2）

黎晨只觉得大脑快要干瘪下去，他强忍着剧痛大声喊道：“艾提娜！”

“明白！”少女剑士挺剑冲入武器，开始了一场杀戮的盛宴。

枪手们骤然被雾气掩盖，在短暂的慌乱后，立刻开始向附近的同伴靠拢。

“不要乱开枪，用近身武器。”枪声队长的声音从前方的传来，紧张和恐惧将他的音调扭曲的不似人声。大家拔出腰间的弯刀或者匕首，紧握在手中。未知的紧张在盘桓着，但作为暴徒的本能压抑着血液中的畏惧。

“点亮提灯。”

处于紧绷的枪手们依言点燃了腰间的鲸油灯，带有魔力的光芒勉强照亮身畔，可伴随着昏黄的灯光昭示出几个人模糊的位置，一个更急迫尖利的声音立马传来：“小心！小心！救命！”呼救声随着血肉撕裂声戛然而止，随后惨叫炸裂在耳边，如同夜鸦的尖啸也同时响起，两枚灯光忽闪着骤灭。

“她就在我们身边，不要说话，不要暴露。对方就一个人，不要害怕！”恶狼一般的咆哮声警醒着陷入不安惊恐的枪手们，这时候他们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畏惧，唯一支持着他们握住武器的单纯的只是求生欲罢了。

“抬头！在头顶。”仿佛有什么呼啸而过，枪手们下意识抬头，紧接着密密麻麻不似惨呼接踵而至，四周是血浆浸满喉咙的咯咯声，还有肉体不断倒下闷响。

“不要抬头！不要！”

“点亮灯。”

“不要点熄灭。”

“撤。”

“爱德华死逃。”

枪手们崩溃开火，枪声也逐渐变得稀疏，他们临死才明白最初那如同夜鸦的尖啸是斩裂空气的剑风。呼救断断续续，幸存者被各种惊骇的声音所折磨，甚至还有人崩溃的尖叫了起来，又逐渐悄无声息。一阵亡命奔逃的脚步、沉闷的碰撞。血肉的撕裂此起彼伏。

升腾的水雾终究散去，留下浑身浓红的艾提娜漠然的振落杖剑上的血浆，她也并非毫发无伤，身上绽开了几道颇深的口子，那是几名暴徒临死前的反扑。

枪手队长茫然的看向缓步走来的艾提娜，对死亡的恐惧已然让他失去作为人的意志，跪地呆坐在原地，手中的匕首颓然的落地。

艾提娜颦蹙的眉头有了一丝松动，只犹豫了一瞬，还是挥剑斩下了对方的首级。

一切尘埃落尽，街道上遍布着弹孔，被打破的店面玻璃洒落在地，隐约还有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中弹后的哀嚎。见到一切尘埃落地黎晨终于送了口气，他靠着相对稳固精神构筑强撑着没晕过去，勉强站起后又不受控制的跌倒。

艾提娜连忙上前扶住他，两个伤者就这么彼此搀扶着向前蹒跚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