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知己知彼（1 / 4）

“维持阵型，维持阵型！！弓手，不要停下干扰！！”急促又高昂的语调，因为已经连续将近有一个小时高喊的缘故，嗓子开始隐隐作痛。

缺乏水分的嘴唇干裂泛白，长时间未曾休整连双眼也开始布满血丝。黯淡又诡异的红色月亮之下能见度极低，他们只能龟缩在这片区域之，依靠仅剩的火把照明。

“维持阵型！！”因为能见度低下的缘故，旗号无法被有效地传达。口令这种以声音为媒介的传达方式在嘈杂的战场收效胜微。各部队之间连友军在什么方向都不甚明细，下级武士们骑着马来回奔波徒劳的大声呼喊着，但会依照指令行动的却也只有他们面前的一小波人。

武士的数量严重不足，因为决策的接连失误，负责指挥足轻的下级士官阶级减员严重。

尚且残余有一千九百多人的足轻，武士却仅仅只剩下一百三十人不到。加压阵的亲卫队占据了一半的人数，余下的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指挥体系。

“嗷——！！”“嘭！！”数吨重的庞然大物，轻而易举地将足轻手密密麻麻的两米长矛拍到了一侧。质量过硬的长矛只有少数折断，而一侧的另一批人抓住它攻击完成之后的瞬间端平了长矛大喊着冲了来。

“咚——！！”“吼！！”尽管怪物的皮具有不错的韧性，却仍旧难以抵御金属尖状物的刺击。复数的长矛扎进了它的身体之，但这头怪物却仍旧未死，它以庞大的身躯带来的强大冲击力蛮横地往前一迈，使得好不容易重整阵型的足轻们再度乱了起来。

“阵型，阵型！”武士仍旧大声喊着，但他话音刚落忽然听见一阵“咻咻”的声响，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空落下。

“牙咯灭！！”大声咒骂着的武士拼命地蜷缩起来，他身的甲胄挡下了绝大多数的弓矢，即便有少数破甲也只不过是皮肉伤。

但战马没这么好运了“嘶吁吁吁——！！”脖子被友军箭雨射穿的马儿一个腿软侧身倒了下去，而来不及脱离马鞍的武士“呜喔喔——”的大叫着被压断了一侧的大腿。

“后退！后退！”“咚咚咚咚——”的马蹄声在他的前方响起，是另一位同僚正一边奔跑一边指挥着足轻。“等下，野，我在这——”大声咆哮着的武士被沉重的马蹄一脚踏烂了面门，而因为环境无黯淡的缘故同僚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死亡。

“怎么杀不死！弓兵队，再前一点，火油，哪里还有火油，往那些东西身投掷！！”因为长期未能休息，双眼已经布满血丝神情也开始逐渐癫狂的武士们几乎是咆哮着指挥手下的士兵。然而即便有着千人之数，他们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这一片阵地罢了。

“魑魅魍魉！！”大叫着骑马冲出去的又一名武士遁入夜空之再无生息。

“武大人。”副官对着坐在马的武士开口说道：“晶大人所率的部队至今没有回归，考虑到离开此处之人都会陷入癫狂一事，鄙人以为——”

“守住阵地。”年青的赤甲武士开口这样说着，语调冰冷，外面此时此刻正在死掉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些数字。

“.......遵令。”副官明显欲言又止，在沼泽村的时候哪怕是单方面的tú shā却也已经出现折损，令他对自己主公的决策产生了疑问，可在有着严苛阶级的月之国，哪怕做的事情本身是对的，有的时候选择去做这件事却也会是错的。

当为侍者，如若主君未允，则隆冬不可言寒，六月不可谓热矣。

忠诚，是这个国家的武士阶级从小被灌输的指令。他们对此引以为豪，但却并非从未抱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