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枪术（2 / 2）

兔起鹘落之间，少年输了，重心被快速带向前，偏偏水野重心又压得低，整个身体就像是摊开的五花肉一样，被拉开在了那里。就像被拖死狗的姿势。紧急情况下想要打出的右拳也被结结实实地拿住。

双手被擒，重心失控，完完全全地输了，而且，输得很狼狈。

整个对练房里面寂静无声，紧跟着，就是一片哄笑。

十几个同期的小屁孩是第一次见到永井圭如此狼狈，他一直表现出来的格斗对练时的出色表现，被彻底颠覆。第一次，反差感巨大的狼狈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就像是民科大神那开创性的《新物理学》一样搞笑。

水野那几乎几十年不变的脸上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畅快的笑容。完美的胜利总是让人迷醉。笑着把少年扶好，还贴心地帮他把露出肚皮的上衣整理好。

两人相对鞠躬行礼，这次对练就算完成了。

整个对练的过程耗时非常短，大概有……抬头看看墙上的电子挂钟，三分钟。没办法，功夫嘛，就是这样，三拳两脚就决定胜负，像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之类的，那不是功夫，那是打情骂俏呢。

这一次输的不冤，很明显水野是早有准备的。回忆了一下水野进招的顺序，还不知道那老小子憋了多久才整了那么个狠活儿呢。

“这一次大家都看清楚了吗？”

“是，看清楚了。”同学们的回答短促而有力。和他们正襟危坐的姿势很是相得益彰，一种带着浓厚日式风格的“仪式感”扑面而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虹口道场，嗯……猴版虹口道场。这里也没有陈真，只有一个疑似穿越的兵击仔。

水野接着就讲解了方才对练中的几个关键，然后换下一个同学上场。

其实这里教学方式没毛病，充足的对练时间，水野讲解的也很负责，尽管水野的水平也不咋地。不过这不重要，功夫是练出来的，不是看出来的，上手对尅才是正经的训练方式。

很快就到了对练活动的时间，穿戴好各种护具后，依旧是次郎和自己搭手。

时针很快指到了十一，赵双彦快步赶到餐厅后厨，穿好围裙，戴上套袖、头套，备上热水、干毛巾。初春时节，天气寒冷，要注意保持手指温暖干燥，不然风湿病和关节炎找上门的时候，手指就会废掉，那就练不好大枪了。

淘米，添好水，先把饭做上。再把汤锅里添上水，切好柴鱼、豆腐、海带、葱，先把柴鱼洗刷干净放汤锅里煮着，再放海带、葱段、豆腐，最后把味噌化开放进去，这就饭、汤齐全了。

挖一勺猪油搁热锅里化开，姜片、大蒜爆香，放进肉片煸炒，火候足够了再放入一大盆白菜，淋上酱油，添水，几粒八角、香叶、辣椒，放入春雨（就是粉条，想不明白为什么小东洋管这个叫“春雨”。

最后把煮熟的海虾加热一下，忙厨的五个人堪堪把小二十人份儿的午饭收拾好。抬头看看时间，离十二点还有几分钟，找个小凳子靠墙歇一下。

后厨里雾气缭绕，赵双彦轻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