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鹰嘴石下论时光 天涯海角闹乌龙(3 / 7)
贾范却说:“光怕云啊,云儿来了,它不敢落地,云块有缝时,赶紧伸下几条腿。时也最不公允,猫八年,狗十年,不才之树,百年不朽。时光也最吝啬,本来无穷无尽,可给人的却不够百年。”
二人还想争论,公孙恭止之:“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想听听,公孙渊干得怎么样,肯定比我强多了。”
王建讲:“若说虎头,这几年干得还不错,与孙权打得很热乎,遣匠去吴国学技艺,辽东已往西域卖丝衣了,修渠引水浇稉稻,临河家吃上白米饭了。虎头是想到哪儿,干到哪儿,没有清规或戒律,志气大得惊人,好像能把祖宗都祭起来似的。虎腿儿不肯闲,虎脸比铁锅黑,懒官回家种地,贪官杀了不少。变化最大的是军队,去冬在冰峪沟演战,连卑衍都认为是真敌情,真打实拼起来,玉树琼枝银砌景,斑斑点点血洒红。辽东有可能与曹魏决裂,虎头称魏君,不是‘小杂种’,就是‘曹结巴’。”
贾范问:“鲅鱼圈的许诺泡汤了,曹叡没动怒吗?”
王建说:“曹叡登基后,吴蜀皆欺他年幼,频频发兵犯境,曹叡无暇顾及辽东,对虎头是气在心里憋在肚里,无奈之下,诏封公孙渊为辽东太守,扬烈将军。比恭公的平州牧和车骑将军低了两品,虎头怒不可遏之下,倒向了孙权,频频联络吴国,准备与曹叡抗衡。”
贾范言:“与孙吴之交好不可能持久,这可是步险棋啊。”
王建说:“岂止是险,而是臭,大臭特臭啊。”
公孙恭最关心公孙晃:“公孙晃怎样,哥俩配合得如何?”
王建说:“弟弟激越哥哥稳健,哥俩常顶牛。朝廷为试探咱主公,派田豫来任平州刺史,叫公孙渊给轰走了。田豫回时路过辽西,公孙晃却留其住了多日。让公孙渊最挠头的就是这哥哥,来软的其不认,可硬来还又不行,怒气装在尿泡里。
2天涯
公孙恭知那小伙是卫演后,侧身躺下了,不一会儿,就抽起长长的呼噜,可能梦境还不错,嘴巴不时吧嗒着。
贾范称王建为郡爷:“郡爷此次来,专为看恭公吗?”
“还有别事。”王建说,“摸清平郭县底细,已有点儿眉目。下一步是整肃任免官员,这一点,也不太犯难。主公已有明示,县尉与县令,名字叫‘天涯’与‘海角’,找着主官后,往下就好办了。你料理过封地,对二人不应陌生吧。”
贾范说:“本乡的啬夫姓田,名牙,字天涯。海角没听说过,到各乡查查户册,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王建说:“恐出猫腻啊,此事不便大张旗鼓。主公没说清,天涯是名还是字,经管应知,田天涯若何?”
“他呀,没有读过书,有些话语也弄不清,偶尔也好出乌龙。但人品诚实,没花花肠子,不乱使刑杖,当了多年啬夫,没误伤过人命。他是新主公的小舅子,姐姐滚砬子丧命了,提用他当县尉,完全合乎情理。”
王建挺高兴:“如此之言,确切无误了。可能因亲戚关系,主公没好意思明说。那个海角,也可能不姓海,与天涯同样,只是其的字。”
“郡爷此番来,再没别的事吗?”
王建看眼卫演,卫演说:“郡爷不好意思说,主公还嘱托点事。恭公任侯爷这么多年,怎能一点积蓄也没有?说来鬼也不信啊。他那些实货埋在哪,你始终任他的经管,应能知道些底细啊?”
贾范沮丧着脸说:“我为此事也背了锅,可是天大的冤枉。天证地验,恭公一点私财也没有,他从来也没缺过财,不在乎积财的大用处。他还认为,自己无儿更无孙,从来没想积什么财。”
王建说:“你这话,谁听了都不会信。主公会认真挖掘的,如果当真露了底,多大的锅都应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