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鹰嘴石下论时光 天涯海角闹乌龙(5 / 7)
张翔说:“你当上有秩,全靠示开影。我看孙子心眼太实,对先生都不会拍马溜须,官场上肯定应付不了,没有弯弯肚,可别吞镰刀头呀。”
“父亲哪儿都好,就是志气太小。别再小瞧你孙子了,虎头虎脑像他舅,两岁学猫抓老鼠,八岁过河牵瞎子,去秋捡肉还给失主。”示启又拍了一把大腿,“我才转过弯,海鲛求先生教兵书,海鲛说的匠,不是工匠的匠。”
张翔的话不是味儿了:“那是什么酱,酱缸里的‘酱’吗?”
张示启喜笑颜开了:“父亲别抬杠。海鲛有志气,应是金盔银甲,光宗耀祖,叱咤风云的‘将军’的‘将’。”
张翔仍争辩:“人进了官场,心就黑得快。就说儿子你,小时多本分,不敢摘西院杏,不敢看东院姑娘。看看你今天,芝麻大的官,祖辈见你要先低头,财主见你眉先弯,不给小钱你不办正事,就连侯爷你也常糊弄。万一哪天漏了陷儿,丢帽遭贬是小事,弄不好血光就上身。”
示启嘴硬争道理:“儿与别乡的有秩比起来,拇指高举应数第一,我一没勒二没索,人家主动送来的。贾管爷料理封地那年,我把账算颠倒了,毁了晋升大前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回轮到你孙子了,说什么也不能松手啊。”
张翔只得说真心话:“儿子啊,孙子啊!公孙渊上台后,增税增赋增徭役,以军为上不顾民生,根本的目的就是想打仗。他准备和谁打?打吴国他水军不行,如与朝廷打,就是以鸡蛋砸石头。公孙渊完蛋后,为他当官者的后果,咱家都应思量一番。”
海鲛奶奶也说:“扫地笤帚上不去炕啊。示开在侯府没见出息是小事,打光棍也应活下去,可这么多年了,连个音信也听不到,我常梦到啊,示开成鬼了。嗐!海鲛的性体啊,和他二叔一个样,如被公孙家缠上,我的心啊,真怕像老爷子担心的那样。”
示启边挠头边说:“二老所虑不假。但公孙渊选中你,抗令不遵就是死,大祸立马就上身,与曹魏打仗的祸,论起来还尚远。我看这样吧,海鲛别再往上争了,当到县令就为止吧,不与虎头显得太亲,看不好时就缩头,缩头不行就撒腿跑,血光也不一定会临门。”
示启的话也在理,谁也没有更好的法儿。
张翔说:“孙子啊,若真当上县令后,一定不要树政敌,多往后路想想啊。”
海鲛妈说:“咱家日子够用了,千万别当贪官啊。”
海鲛说:“我多会儿也不会贪赃的。我担心的是,一个人没管过,一下子当到这么大的官,大堂判案时,腿会哆嗦的。”
示启说:“父亲告诉你个法儿,到时肯定会好使。犯人最怕惊堂木,不管你认没认准,‘啪!’,惊堂木一拍,看他膝盖哆不哆嗦,就知个八九不离十。还要会察眼神,用你的眼去瞪嫌犯的眼,他的眼神总躲着你,心中肯定是有鬼。”
全家一晚没睡实,大老早就去南道迎。
王建见了张海鲛,一表人才知礼节,断定就是要找的人。
海鲛抱拳又弯腰:“小生张翱,字海鲛。得知主公委重任,诚惶诚恐啊。”
王建挺满意:“小伙子,主公青睐年轻人,前程不可限量啊。别等大轿来抬了,骑匹马去吧。”
张翔的心放不下:“孙子年少没历练,试些日子看看吧,如实在担当不起,就叫他回来吧。”
卫演把王建拉到一边:“咱们找的是海角,他叫张海鲛,老爷可别整错了。”
王建有主意:“鲛与角音差不多,你耳也可能分不清。早就听说过,张家与公孙有渊缘,王鼎也说过,恭公后悔没招亲。公孙渊想用张海鲛,追根溯源正合理。不过,咱也不能太马虎,弄个案子测测他,如若不是块真料,也应实话告知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