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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陌生碑 第十一篇 阳谋春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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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怀却道:“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对,我在美人山附近见到了染影台的人,我想封国可能也对这骅帮感兴趣,如果他们介入进来,只怕会更加复杂。”蔡曮曭道:“这我倒是未曾注意过,唐赋明如今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何驸要是单单一个那样的身份,并不值得让染影台出动,我想这何驸身上应当还有别的东西值得他们来找。”舒怀道:“只是,这何驸忽然出现在江湖之上,到底是为何?我不理解她何必要那般招摇地刺杀文婷的人,这样的做法不就是主动挑衅官府,那她图什么。目前美人山被围得水泄不通,她能有什么好处。”蔡曮曭道:“经你这般说,那当初的鸿城进入皇宫行刺不也是奇怪?何驸或许并不知情,我想有人在背后进行利用。”舒怀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通过身份的伪装,故意激化官府和江湖、江湖内部的矛盾,制造混乱,好雨翁得利?”“这种可能很大,但我想不清楚他们的所求,很有可能是封国、涅国的势力在进行渗透,那样的话,处理起来会很麻烦。最关键的是,何驸的出现,意味着那份秘密随时可能泄露,她身上的气息就是最好的例证,凡是有稍微的内力功底的人,不可能不信她是师父的女儿,那么浮屠断碑就会成为一个笑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信仰崩塌,江湖将再也没有秩序可言,所有人都会泯灭良知,唯利是图。”“那时不只是江湖,庙堂之上同样会受到牵连,一旦东岚诸国抓住时机,侵入奇营,后果不堪设想。”

舒怀沉默,她是从来不曾想到何驸和骅帮会牵连出这般的关系,若是如蔡曮曭所言,只怕就不是一个星龙组可以解决的了。于是她道:“謈曈(蔡曮曭之字,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蔡曮曭道:“目前情况不明,我要等下一步的动静来了之后再做定夺。对了,你回去帝都之后,立即向老帝传去讯息,让长宁军立即做好战斗准备,封国的军队随时可能会对卢国进行突然袭击。”舒怀不解,道:“这是基于什么做的判断?”“诸葛自作聪明,以为机关算尽,其实只是给封国做了顺水人情。唐赋明就等着卢国将峒盐山的门派尽数驱逐到澄明山以东,只要进入了沙方,尤其是南沙,那么他就有理由进行所谓的反击,至于之后如何,我做不了准确的判断,只是目前东岚其余国家尤其是涅国、陈国都是虎视眈眈,一旦封国出兵,他们一定不会迟疑,到时候局势就危急了。加上现在维琉的宗教战争已经是安陌斯里的大优势,薛安伦不日就可兵临教圣国的都城之下,玛都维他们签订条约是迟早的事,之后盟军一定也想着来插一脚,所以这次防住封国的进攻至关重要。”舒怀点头。

接着,蔡曮曭又道:“对了,有件事,我是不久前获知的。有人最近在师地附近变卖摩斯时期的各种文档,说是拿做纪念,存着定然值钱,而且价格极其便宜,一份文档只需一文钱,和一个包子一样的价钱。我从中找到了这个,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你回帝都后再看,之后一定要立即告知玉华。”说着,将一个锦囊递给了舒怀。后者道:“所以,你建议我如何去处理骅帮,现在美人山都还是被围着。”蔡曮曭道:“先申请放着吧,现在南方就是难民,实行赈灾才是当务之急,若是这些居无定所的流民开始四处流窜,你知道后果的。”舒怀应答下来,蔡曮曭又道:“对了,你的那些事情,和玉华说了吗?”舒怀讪讪一笑,道:“先不说吧,那小子哪里知道我的心思。”蔡曮曭道:“你知道那人对他的重要,这件事情必须立即办出来。”舒怀道:“赶回帝都的话,马不停蹄也要七日的时间,希望别出事情。”蔡曮曭道:“今日是十月三十,事不宜迟,你今夜就动身吧。既然这何驸牵扯到师父,那我一定要出来,有事再联系,美人山那边交给我和师姐就好。另外,我们今夜的谈话,想来梦华也该知晓了,替我把这个带给他。”说完,又给了一封信,踏步入了堂屋,舒怀也叹了一声,摇曳着身姿离去。

皇都,长明阁。水沙崩散,让诸葛鸿缈大吃一惊,手不住颤抖。又拿出一个龟甲置于火上炙烤,所出的纹路同样使他诧异,他自言自语道:“现在天象已蔽,紫宸黯淡,年关一过必然是大难,可怜这天下苍生,又遭一劫。圣上还真以为唐赋明赠与的玄嚣是把宝刀。”桌上散着无数简讯,尽是这几日关于冰暴潮席卷南方七州的消息,当然这些只是他利用身份从内部获取的消息,在别的地方,百姓们根本不知晓这些情况。不过,一些读书人已经开始议论天德崩衰之事。鸿缈不顾双手被烫伤,捧着龟甲,无比狂躁,双目猩红,更无平日那般镇静,口中胡乱说道:“謈曈所言难道是真的吗?师父没有成为真仙,若是世人知晓此事,别说只是来自浮屠断碑的信仰,就是往前追溯的秩序都会顺带土崩瓦解。这个何驸,究竟意欲何为,是来报复的吗。”

说着,一口鲜血暴吐而出,喷在了通明珠上,珠体瞬时被浸得猩红,狰狞可怖。鸿缈忽然眼前一亮,静了下来,自语道:“记得上次謈曈曾说过,如今能在江湖上与她抗手的不过寥寥,玉笙阁的阁主岐章算是一位,若是能拉拢她们,不失为一种策略。謈曈说的对,还是先去建议赈灾吧,顺便把中心移到北方,彻底镇住泓海派等的残党。”而在他低语时,门口的黑暗中正立着一位黑衣蒙面女子。听到鸿缈的言语,她冷笑一声,在黑暗的长廊上轻踱几步,借着栏杆轻盈一跃。借着房中折射的光,她曼妙的身姿在雪中若隐若现,迷人又透着危险。

此时不远处的皇宫享和殿中,灯火通明,卢斗士正举着酒杯对一旁的刘枫道:“忆秋(刘枫之字啊,你看今晚这雪景,多美妙啊,话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我大卢的国运是越来越好了。”刘枫赶忙应答,道:“都是托了圣上的英明神武,微臣有个建议,待今年年关过去,陛下前往崆宗封禅之时,不如顺势改个年号,就叫‘万岁登天’如何?”卢斗士道:“你看看你,这么就要真登天了?朕这皇位可是只坐了三年啊。”一旁作陪的德妃白芷道:“陛下,这就是您错怪刘大人了,大人的意思,是您原本就英明神武,这下又使我大卢逢了这般的良景,国人都会感恩戴德的,陛下这下改了年号,不但是顺应时势,而且是对上天宣告大卢的繁荣,感念天德,这可是积攒功德的事,陛下就应允了吧。”卢斗士生来好色,最喜欢搏美人一笑,这下见到白芷娇滴滴地劝说,显得合情合理,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愿意显摆的人,又遭了酒精的上头,直接答应了下来。觥筹交错间,三人尽情大笑着,向天下人宣示着卢国的繁荣和同业主义带来的无穷美好。

很快,卢斗士在美人的不断劝酒下,喝得酩酊大醉,这时已经不省人事。白芷将左右唤进来,扶着卢斗士去养心殿。而刘枫也很是识趣,立即起身要告辞。不过,他似乎忘记了自己随身带来的几份文案。白芷见到卢斗士被扶走,笑笑,叫来一名侍从,道:“刘大人的文书忘记了,你速速将之送回去。”侍从接过文书,在门口时细细看看。白芷道:“还不麻利些,刘大人都要等急了,怎么当的侍从。”侍从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份文书,与桌边刘枫的混在一起,走出了门。白芷嘴上挂着一丝笑容,走出了享和殿,往养心殿走去。来到长廊上时,她抬头看了看远处,轻轻摆了摆手,侍从以为她是在伸手感受雪花,忙道:“娘娘,这天气冷,您小心别冻着身子。”

白芷笑笑,拿出一张纸,道:“李公公,这阵子你们伺候本宫,也是辛苦了,这纸张你收着,明日我让明溪送些钱物给你和手下的兄弟们,这年关要来了,有些钱物,也好过个好年。”这太监长期跟在白芷身边,深知白芷的性情,这下见到赏赐,连忙叩头谢恩,下去了。一名婢女过来,在她耳边道:“娘娘,这人明明就是那高尚薇安插在您身边的人,您这还给她赏钱。”白芷道:“怎么,嫌弃本宫平日里赏给你们的少了?”婢女连忙下跪,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替娘娘不值。”白芷道:“起来吧,本宫又没说要责罚你,你这般却是何为。明溪啊,本宫知道你忠心,所以才叫你去送这钱财,你要和他说些东西,那么我们就再也不怕她高尚薇折腾了。”说着,拉起明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阵,明溪欣然下去。而远处白芷摆手的那屋顶上,一名女子笑道:“还真是把自己当娘娘了。”身影随之消散在雪色中。

东岚,封安。尽管卢国如今气象多变,封国却是风和日丽。封安这些日子却是热闹了,由于卢国的南部被突如其来的怪象引发了大量的洪水,又遭逢了冰暴潮,淹死、冻死、饿死、被土匪杀死者不计其数,封国政府于是决定给予救助,一方面由唐赋明的中央政府拟定了援助计划,送到了议事堂审议;一方面由各地的州府组织,号召底层的普通市民将多余的粮食、布帛等等捐出,捐出者登记之后,可以在年关之前享受减税优惠;一方面由政府出面牵头,大量的封国商行米店以各种形式对卢国的南部灾民进行救济,出面的商行等等同样在之后可以享受优惠。于是,这些日子总是能见到号召募捐的帐篷在封安之中分布。受过苦难日子的东岚人民本就是心怀善良,又是自己经历过这样的生活,于是纷纷前来捐献物资,封安城中好不热闹。

在封安观景最佳的探月楼顶端,两人正在商议着事情,此时的底下连着三层,都站满了侍卫,两人分别是封国国君唐赋明和作为特使前来的涅国凤台参令裴秀之。此时已是十一月五日,天寒地冻,楼中的每一层都在四角放置了暖炉,但是瘦弱的裴秀之还是不住的觉得寒冷,他实在不明白,唐赋明叫他来这里议事是何居心,反正和他打交道多了,他是绝对不信唐赋明嘴上所说什么带他参观封安的景色。只听唐赋明道:“子彰(裴秀之之字,你此次来,是要说些什么吧。”裴秀之道:“如封君所言,在下此次是奉吾皇的指示,来向贵国商议一件事情。”唐赋明道:“这里没有旁人,你先说说,之后我再找议事堂商议。”裴秀之道:“封君应当有所感知,那启国的新皇曾明锋嚣张跋扈,还是太子时就敢对我东岚大放厥词,甚而辱蔑我东岚的千年文明,实在可恨,最近又频频在我涅国边境陈兵,意图北上,如今已经抓捕了我国负责边贸防卫的三十名士兵,严加殴打,致使伤残,而曾明锋不但不给予解释和赔偿,还出言挑衅,这可不是我涅国一家的事了,于是皇上忍无可忍,决议出兵讨伐启国,由于关乎整个东岚的名声,于是特遣在下前来,希望封国能够出面支持。”

唐赋明笑道:“子彰啊,你说说,这曾明锋也太不像话了,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你们涅国,那确实是自取灭亡。不过,你说这支持的话,究竟是要哪一方面的,都是这么熟的人了,说个明白话,也好定夺嘛。”裴秀之笑笑,道:“封君的话,在下就当作关心吧。那么,吾皇所言,就是要贵国量力而行就好了。”唐赋明望着楼下的渡梦桥,半响没有搭话。裴秀之心下暗喜,心道:“这下看你能如何答复,我就是要你封国左右做不得人。”孰料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很快上来,正是当朝内阁阁老郭攸堂弟、内阁外事书诏丞郭宏韬。见到唐赋明,他立即道:“君座,丞相命在下来汇报一些事况。”唐赋明脸上露出不悦,道:“文谋(郭宏韬之字,没看到我正和子彰在谈事情吗?有什么事之后再说,要么就让张子他们自己定夺。”语气很是责怪,显得极其不悦。郭宏韬却道:“君座,丞相嘱咐过了,这些事情很急,一定要您立即给个态度。”这时,裴秀之道:“那既然封君有急事,在下也不好打扰,在下先回驿站休息,待封君定夺之后再行拜会。”

唐赋明却道:“诶,子彰又不是自己人,文谋你就赶紧念吧,别耽误我和子彰的正事。”郭宏韬露出一点难色,随后道:“君座既然如此说,那属下就从命了。”接着,他打开文书,念道:“前日营州、阜州、珞州三州的太守联名上书中央,说明目前在南部的流民问题严重,与当地的居民不断爆发冲突,请求中央调动黑甲军进行镇压;我国西南沿海的海晶产业受到陈国的恶意竞争,许多海晶商人被迫停产,损失惨重,请求中央出面与陈国进行调节;东南四州太守上书,言明当地的匪寇问题严重,且今年收成不好,又遭遇蝗灾,请求中央立即开放官仓赈灾;南沙总督徐进上书,目前由卢国峒盐山窜逃的门派已经在沙方发展壮大,聚集了无数亡命之徒,请求中央调集虎啸军团前往镇压围剿。”唐赋明听着,愁眉不展,道:“按照张子的安排去吧,我没有意见。”

摆摆手,示意郭宏韬下去,唐赋明又道:“子彰啊,都是自己人了,你帮我参谋一下,这些事怎么处理更妥当,是攘外呢?还是安内呢?”裴秀之道:“这是封国的内事,在下怎好说些什么。”唐赋明道:“你也是听到了,如今我封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涅国要出兵捍卫东岚的尊严,我是要支持的,都是一个联盟嘛。只是,这家常的事处理不好,也是有心无力啊。不过,要是你家皇上一心要我国给予援助,那我不介意省吃俭用,为这场行动提供援助。”裴秀之知晓话中的含义,道:“封君心意到了就好,毕竟国内的百姓至上嘛,只要封国愿意发布声明,就是对我国的支持了。”唐赋明道:“好,那我就替封国的军民感谢特使的大恩大德了,待我收拾完这些事,亲自前往晴阳拜访你家皇上,替我向他问好。”裴秀之作揖,退了下去。

此时的楼下,郭宏韬正在踱步,身边是封国十阁老之一的荀诩,人称“天谋”。郭宏韬道:“子儒(荀诩之字兄,你说君座为何要我把那些事都在裴秀之面前说,万一涅国把这些都放出去,不是给别人趁人之危的机会吗?”荀诩道:“你啊,这就是缺少认识了,你说说,涅国为何要来找我国,裴秀之要和君座商议什么。”“不就是为了出兵启国的事,想要我们的态度。”“还记得之前高平山战败后君座出面签订的协议吗?我们和涅国虽是暗地里争斗,明面上还是在一个联盟里面,他们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林幽势小,不足为道,钟梁与奇营不接壤,商谈的意义不大,陈钱两国一定会对奇营进行染指,不必多此一举,唯独对于我国,他们必须要得到一个态度,毕竟我们也是与奇营相邻,同时我们的力量使得他们有所忌惮。”

“那我们为何不出兵,这样就能捞到更多的好处。”郭宏韬显然有些疑惑,但荀诩却是笑道:“这就是你太执拗了,总是只看到有利的一面,我们出兵固然能得到好处,但也只是暂时,你别忘了,君座和我们整个封国,目标都是一统东岚,如果只是要称霸,那进军奇营就是上佳之选,如果要一统东岚,那此时万万不能动手,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涅国此次让裴秀之过来,无非就是来制造一个阳谋,使得君座进退两难。他询问君座封国的态度,若是君座不答应,那么他就会说封国不守联盟的盟约,在道义上先行绑架一番,之后他又宣称曾明锋辱蔑东岚文化,封国为东岚强国,不出兵讨伐乃是离经叛道,就是要让我们亲手砸掉先前一直树立于世上的捍卫东岚文化的招牌,给予我们第二个道义上的绑架,如此一来我们名声受损,之后在任何事情上都会陷入被动。而如果我们答应了支持,哪怕只是口头上的,他们同样可以进一步要求出兵,不出兵的话就是诚意不足,受到的影响同样是自砸招牌。假使君座和我们答应了出兵,他还是可以说封国趁着涅国出兵之时动手,就是故意与涅国作对,反正道义上他们永远都有优势,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把我国的势力看在东岚,而他们则可以挟道义以吞奇营,扩张势力,再往东岚发展,求取统一。”郭宏韬道:“那么,这就是一个阳谋,他就是要君座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借此时机扩张。”

荀诩点头,道:“这件事上面,他们与启国相邻,而且那个曾明锋本身确实不知天高地厚,近来的确让朱旗军骚扰涅国的达契州,他们的理由充分,只要先来找我们商议,主动就在他们手里。”郭宏韬道:“可是,既然是阳谋,那我上去念文书又有何用?”荀诩道:“阳谋看似无解,但并非无从去破,关键是要有一个针锋相对的阳谋。君座让你上去,就是要当着他的面,让他知晓我国的局势不容乐观,再说他自己已经说过量力而行,那么国内尚且不稳,谈何出兵?涅国如果执意要出兵,那就是强人所难,道义上反过来我们是我们占优势了。那么嘴上的答应乃至发布公告,就是顺水人情,送掉就好,无伤大雅。再说,我们马上就要实行灰色方案,这公告反而是一种遮蔽。而且,君座一定会反问裴秀之,让他帮忙参谋一下内事,还强调他是自己人。这些文书也基本都是属实的情况,只是情况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对于涅国的隐杀局而言,这就是君座直接将国事说与了裴秀之听,即使他们查出我们的信息有假,谍报这种见不得光的工作得来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除非他们不想要这些机构了,等着被我们拔除。”

顿了顿,他续道:“而一旦查证属实,依照马钟武的疑心,他首先会怪罪没有完成目标,其次会怀疑君座对着裴秀之讨论封国的内情,那么裴秀之的身份同样可疑,他与封国的关系很有问题,那么就会怀疑裴秀之。裴秀之辛苦一遭,风尘仆仆,反受怀疑,若是他赤胆忠心,也是不会受到重用的,若是他信奉‘良禽择木而栖’,则会想着离开,那么首选是哪里,必然是我们封国,国力比之涅国只强不弱,又曾经亲切招待他,他必然明白这是一个计,但不得不往里跳,因为这本来也是一个阳谋,他也不可能随意谎报我们的态度,因为我们的后续动作说不了谎,他无非这两种选择,对于我们而言,要么血赚,要么不亏。既能应付掉马钟武这一次的试探,又能进行一次针对涅国君臣的离间,还能保住后续出兵奇营的道义,可谓一石三鸟。”

郭宏韬道:“确实,即使马钟武不上套,于我们而言也是无伤大雅。君座真是好算计啊,果然是阳谋无敌,难怪当初能够想出羊羔那样的毒计。”荀诩道:“君座和丞相都是阳谋的高手,这些事也与我们内阁商讨过了,议事堂那边也是支持,所以才专门策划了今天这场戏,化解了这场试探。文谋,这些东西你还是要好好学学,将来好和你堂哥一样,进入内阁。而且,现在的局势下,阴谋已经不好使了,将来会是阳谋春秋。”一提到郭攸的名字,郭宏韬脸上露出不悦,但还是道:“多谢子儒兄的开解,宏韬今后一定尽力学习,争取进入内阁。”荀诩道:“你过几天还要去林城出使,好好调整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远处的渡梦桥,依旧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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