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1 / 2）

雨夜，奉国的宫殿群笼罩在一片森然的寂静中，唯有昭阳宫灯火通明。

暗红的裙摆滑过冰冷的地砖，那个名叫凰的女人一步步朝洛染走来，她俯下身，像看可怜虫一样看着洛染，道：“洛染，你知道你和我的区别吗？”

洛染注视着她，一语不发。

凰的脸上扯出一丝冷漠的笑意，道：“那就是我赢了，你输了。”

凰将手放开，她的右手拿着一把剑，锋刃看上去是冰冷的，她道：“那么你知道输了的人有什么下场吗？”

洛染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凰将那把剑刺入洛染的背，洛染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凰道：“输了的人要让出一切，你爱的，你保护的，你珍视的，这些都将是我的，我可以留着它们，也可以毁掉它们，而你，将会成为一具枯骨，被所有人遗忘——可悲吗？”

洛染喘息着，道：“辛国的军队很快就要来了，你抵挡不了。凰，收手吧，别再造杀孽了，就当是为了你的子民。”

凰十分好笑的看着洛染，道：“洛染呀洛染，你怎么死到临头了还想劝我改邪归正，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这个人吧。”

洛染听到侍卫将一个人押过来，而后松开手，那人倒在地上，只余微弱的呼吸，洛染看到染血的黑袍一角，黑袍的样式她再熟悉不过，洛染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带了些哀求，道：“凰，你可以杀了我，但齐漱是”

“是无辜的？”凰道：“我猜你想说齐漱是无辜的——然而，齐漱是个刺客，刺客藏于阴影中时令人恐惧，一旦暴露于光明之下啧啧，多么脆弱。”

凰突然变得面无表情，她靠近了洛染，道：“别看他现在还活着，二十六道宫刑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他已经是个废人了，都是因为你。还有你的姨母，那个可怜妇人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想让我放你一命，我给了她一把匕首，让她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她照做了，但可惜，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洛染的瞳孔一颤，她紧紧攥住凰的长裙，道：“凰你今日若杀不死我，来日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凰将裙摆拽出来，道：“别急着发誓，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呢。”

凰抓着齐漱的头发，令他抬起头来，齐漱的目光是涣散的，血从他的额头淌下来，或许也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