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2 / 3)
无论是芦家,亦或是陆家,都是一片惆怅,丫鬟不再笑了,窑工也不说话了,一个个要么才哭过,要么正在落泪。
最伤心难过的人,此刻正一个人在“不离”园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晴儿也不敢进去,只是守在园外,偷偷抹眼泪。她时不时还能听到大小姐的哭泣,时不时又是大小姐自言自语。
“你个骗子,大骗子!你说过要守护我一辈子的!”
……
“祥云,什么时候娶我?我等你的八抬大轿!”
……
“不要丢下我,祥云!”
……
“祥云,你更喜欢女儿对不对?”
……
“抱紧我,我觉得冷!”
……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园里又传来了大小姐的哭泣声,哭得那般无力,哭得那般扎心。
“大姐姐在念什么?”园外的真郎哭丧着脸,问意娉。
“大姐想嫁人……”意娉声泪俱下,哭着走开了。
第二天,温淑早早从芦家回来后,就请人在“不离”园一隅建了个衣冠冢,墓碑文:“先夫芦公文君之墓”,落款“夫人陆氏”。
据传闻,蔡锷送来的那枚勋章,就在“不离”园的那冢里,除了大小姐没人知道真相,但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勋章,也再没有人见大小姐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