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仇人见面(1 / 2)
压根就不用去猜测,这娇媚女人便是凤凰城里那位世袭罔替的虢州夫人,篮荔。
如同这个教人想不通的名字一般,但凡会有些文化底蕴的家庭,都会给自家子女起一个相对来说寓意深远或者是有深层次含义的名字,由此而言,最合适的便是两个字的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寄托的不过是长辈对子女的希望。是以大多都是二字为名,只望能更进一步的从名字中让子女得到些许看不见摸不着的福泽。
如同亓莫言,在及冠时需要一个能彰显其一技之长的名号,借鉴于观棋不语,便给他更名亓莫言。
如同夜家姐弟,从老大到老幺,根据年龄大小起名,虽然不排除是那位酗酒的父亲一时兴起,但是每个名字所蕴含的意味也绝对不会是酒后胡言乱语那么简单。
即便是一山一水,旁人或许不知,单单是这两个名字,也是那位圣人寺的得道高僧道济圣师为了暗合佛家要义,苦思冥想数日,才给这两个大和尚起出的名字。
按理说如虢州夫人这种四代受尽大周皇室庇佑的家族,对于下一代的培养以及寄托万万不可能凸显在“荔”之一字,或者说这般如同平康北里庸脂俗粉的打扮,可是这个女人确确实实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至少在夜三更瞧见如此打扮的时候,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
内里一件绣有大红月季的鹅黄抹胸实在是露无可露,好像是有传言说其母亲,也就是上一位虢州夫人嗜好吃岭南荔枝才起了这么个名字的娇媚女人轻移莲步款款走来,踩在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石块铺就的小路上,婀娜多姿的身材,如风拂柳左右摇摆的身姿,倒真是别有一番风韵。
亓莫言皱眉。
夜三更撇头。
好像最是应该与其不对付的夜遐迩却毫无反应,再度吸溜出一阵很开胃的声响,在女人出现之后所表现出的寂静中尤为刺耳。
已然还在山庄门口的小厮反应过来,赶忙跑进阻拦,却是亓莫言轻轻摆手,隔着老远示意那些个庄中仆役不必掺和。
放下手中白瓷碗,夜遐迩连嘲带讽的挖苦道:“亓城主这山庄的安危可是着实堪忧啊,怎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来?”
话虽然是说给亓莫言听,可是话里话外都是在针对着这个已经走到屋里的女人。
在这个季候里穿着打扮绝对算得上是清凉的虢州夫人将肩上的短貂摘下,随手搭在空闲的木椅上,挨着两个大和尚,姿态慵懒的坐下。
只顾狼吞虎咽的一山一水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显然是面前盆子里的大杂烩要比这个女人更有吸引力。
香肩全裸的虢州夫人篮荔自然也不会搭理这两个举止粗鲁到让她刻意挪了挪凳子的大和尚,如此一来显然就离得夜三更近了一些。
这个显然不请自来而且表现的相对熟络的女人直接伸手扯过夜三更桌前的纱巾,仔细擦着面前的桌子,拿捏着声音,道:“三少爷几年不见,这眼神就这么露骨了?盯着奴家哪里呢?”
好险没将口中一颗馄饨吐出来,夜三更咧嘴道:“大姐,你直接坐在我跟前,我不看你看谁?我盯着你哪里了?你说说我盯着你哪里?”
不管是恨屋及乌使然,抑或是这女人所表现出来的过度招摇让人感到厌恶,不同于这女人毫无缘由的颐指气使,夜三更的语气里就透露出一些拒人千里的意思。
这位虢州夫人将纱巾直接掷到地上,摆手间就意思明了的让候在一旁的丫鬟摆上一套餐具,尔后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往后一倚,刻意的将那两块波涛汹涌托上那么一托,如此一来更显澎湃。
因得祖上才有眼下无限荣耀的女人看着夜三更,甚是不屑道:“你们男人能看哪里?”
不想再搭理这个女人的夜三更搬着凳子向夜遐迩身边靠了一靠,道:“我看你老了没有,三年有没有老了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