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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并不知道自己又错过了一次巨大的机会,当然,他也不知道有神符师在妓院里被他撕毁的一本账本上看到了自己的草体,上面写着两张著名的书法笔记,《燕木碾》和《鸡汤书法》。时至今日,他还是林47街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老板,在学院里还是一个普通但勤奋的学生。
第二天早上,他从醉酒的睡眠中醒来,喝了一碗鸡汤,也许是一次又一次地加热,皱着眉头。然后,他拦住了准备洗锅碗的桑桑。他看着她黑黝黝的脸,认真地说:“昨晚,我喝多了,因为我太开心了。我没有时间告诉你,因为我昏倒了。
桑桑抬起头,挑起细细的眉毛,睁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问道:“少爷,是什么让你这么高兴?我从来没见过你喝那么多酒。
“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一种方法来理解学院旧图书馆中的那些书。
宁缺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子前不停地摇了摇,笑了笑,然后说道:“虽然只是一线希望,但毕竟是希望。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我必须抓住机会。
所谓的希望,就是对绝望的随意否认。因为否认是随意的,所以它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作为一个被命运玩弄的人,宁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唉,希望往往变成失望,然后是绝望。你越是抱有希望,你就越有更深的遗憾和怜悯。
无论是燕域山区的修炼者,还是军部的考官,还是旅途中温和的吕清晨老者,亦或是学院入学考试期间的魔术课程选拔轮,他都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被无情扼杀的希望。因此,他变得越来越冷静,甚至麻木。至于进入魔修界,他心中从未放弃过希望,虽然他似乎不太在乎外表。
因为他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好好活下去,为他的复仇服务,在这片叫唐朝的黑土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他必须进入那个世界。一旦他放弃了所有的希望,他的结局就不是失望,而是绝望。
为了抓住那微弱的希望,宁缺将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了最慷慨、最积极的状态。他一大早就坐马车离开长安,深夜坐马车回林四十七街。早上,他学了六门课时,总觉得困了。第三声铃声响起后,他会兴致勃勃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出书房,冲进食堂,慢慢咀嚼吞咽两顿饭,绕着湖边散步,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爬上图书馆,不停地看书。
他坐在西窗边,一边享受阳光,一边看书法。他用《八笔书法》将书上的每一个字拆解成笔画,然后仔细了解这些笔画的走向和含义,故意忘记了它们的含义。
女教授还在东窗附近静静地写着发夹式的小正字。她的发髻被解开了,春天的光辉映照在她刚好盖过耳朵的光滑的波臀上,使她看起来温柔而沉默。她无论宁缺多么诚恳,都没有给出任何指示。
几天后的某个下午,他读了一半的《关于气海和雪山的初级探索》。这些字符被拆解成数千笔,然后重组成数千个形状和含义不同的字符永,这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宁缺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然后默默地转头看向窗外越来越浓密的绿叶。他知道,如果他强迫自己读书,那就没有意义了。就算他消耗了所有的精力,也只能从抄写书籍的符箓师那里领会到更多的意义,这对他进入初始状态没有任何帮助。
令他失望的是,神秘教官在薄薄的书中间的纸上留下的笔记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几个字都没有。他好像就这样消失了。
让学院学生烦恼了一千年的蝉鸣声,在这个下午再次响起,没有任何征兆。宁缺静静地听着窗外蝉鸣的鸣叫声许久,然后他猛然转过身来,合上膝盖上的薄书,闭着眼睛开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