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的梦想（1 / 2）

“三娃哥，你快点呀，俺跟俺爸都等了有半个时辰啦，去你家寻你，门又没上锁，却又不见你人影，快点快点！”麻灰站在一辆装满蔬菜的破旧牛车上，老远就望见了周河，麻灰大名徐辉，由于天生一副麻子脸，打小大伙儿都叫他麻灰，麻灰他爸跟周河他爸从小穿一条裤裆长大，周河父母走后，麻灰他爸没少接济周河兄弟俩。

“来了，吃过早饭没？”山村的早晨温度很低，麻灰他爸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棉夹袄坐在牛车前头有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随手递过来一根大黄瓜。

“叔，你们这是在这等我？”周河也不客气一溜烟爬上牛车，接过黄瓜就啃；

“昨个晚上，老金头家的陈老太婆跑到俺家，问俺爸是不是明天早上去镇上卖菜，去的话带上你，嘱咐俺爸教教你出门在外那些得注意，说是俺爸在村里唯一一个出去闯荡过的，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麻灰不等他爸开口便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

“去去，坐好了，这就出发了，咱们路上慢慢说！”麻灰他爸一脚踹在麻灰屁股上，脱了棉夹袄，紧了紧了牛绳子，老水牛这才慢悠悠的迈动步子。

“三娃子，听说你去寻你哥，你咋个寻法，这世界大了去了，就说咱们这小镇，咱走路过去都得两个时辰，赶牛车也得一个半时辰，俺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麒麟郡，还是跟着商队坐马车去的，那商队的马可以比咱这老水牛壮实多了，吃的都是上等的黄豆，速度比这牛车快了得有两三倍，如此去一趟麒麟郡都得半个多月，依着俺说你娃子聪明不像麻灰，去镇上学个手艺才是正途，比啥都强！不过要是想要大出息，还得去镇上学堂读书，听说镇东头学堂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上的起，只有读了书放才有更多的可能，寻你哥俺觉着可不太好办呀！”麻灰他爸，抽完了一杆烟，好不容易婆娘不在身边，赶紧再来一杆。

“叔，你说的这些我懂，可是不看看我家阿大我终究是不安心，我娘以前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不试一试，我不甘心。”周河年轻的面庞写满了说不出的倔强。

“跟你爹一个德性，倔驴似的，怎么劝也劝不动，叔来来回回寻你说了多少次，你倒好翻来覆去就是一句不放心，既然你一定要去，要是死在外头，可怨不得旁人，去那边见着你爹娘，可别说俺没劝你……咳……咳……”麻灰他爸说的急了，一口烟呛进了肺咳个不停。

周河则是不为所动，坐在牛车上倔强的掰着手指头！

“你也不想想，外面的世界如此广大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说找人就能找到人的？且不说你哥哥得了天大的造化，当神仙去了，有啥好不放心的，那老道士骗谁不好，非得骗一个瘫子，你顾好自己就是，说不定你哥过几年就回来看你了，看你这副模样就来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道理说尽就是不听劝，罢了……罢了……！”麻灰他爹灰心丧气的赶着牛车；

“爹，你说说当年走南闯北的事情呗？”麻灰虽是经常被骂做脑袋缺根弦，其实麻灰一点也不笨，见周河不听自己父亲的劝，场面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麻灰他爹一肚子气没出撒，正在气头上，抬起一脚将麻灰踹倒在牛车上：“你该不会也有离家出走当神仙的年头吧，趁早死了心，揍不死你！三娃子，看来是劝是劝不住你了，既然你铁了心要去，就跟你说说出门在外得注意些啥，也不一定都对！”

“叔您说，我记着。”周河不再掰手指了，收起心思，认真记下麻灰他爹说的话。

“荒山野岭不住庙”

“爹，晚上咋就不能住在庙里了？”麻灰是个急性子，刚爬起来就着急问到。

“你个猪脑子，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庙，邪不邪性，说不定是啥孤魂野鬼窟呢！”麻灰他爸又是一脚，正中麻灰后背，麻灰倒是硬气，一声不吭，也不见恼怒，估计是家常便饭了，对于麻灰而言威力不过如此，周河也是见怪不怪对此视而不见；

“夜晚不宿河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