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3)
萧揽玦额头上的汗水点点落在林乐安衣衫上,很快晕染了大片水迹。
嫣红的唇色阵阵退去,只余干枯的血迹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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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林乐安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窗外阳光耀眼,她微微闭了闭眼,适应光线后看向周围,是间木屋。
阳光透过唯一窗子均匀撒在屋里,丝丝缕缕的光线映出细碎的尘埃上下浮沉,阳光的气息伴着草木香气扑面而来,这屋子大而宽敞,干净大方,古朴雅致,一看就是男子的屋室。
她微微一动,牵扯到胸口内伤隐隐作痛,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正疑惑着,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绕过屏风出现在她眼前。
他换了一身淡青色衣衫,布带束发,清简干净,洒进屋里的阳光映到他身上,格外耀眼夺目,只是玉面还有些苍白,瞧着很是虚弱。
林乐安见进来的是他,不由一喜。
萧揽玦端着药掀开珠帘进来,见她醒了,脚下微微一顿,继而走到床榻旁,将药放在了榻旁的案几上,话间是少有的温和,“你醒了,可还有哪处不舒服?”
林乐安闻言摇了摇头,她扶住胸口微微起身。
萧揽玦见状伸手拉过一旁的枕头,放在她身后,“伤口需还养上些时日。”
萧揽玦仿佛将应了那句我会医治好,动作间关照,没有一点迟疑。
林乐安闻言若有所思,看着萧揽玦不太真实,“萧公子是换了一个人了?”
萧揽玦闻言怔了,她才发觉自己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他伸手端过了案几上的药,似乎完全没有将刚头的话放在心里,低沉的声音颇为悦耳,
“这是药膳,喝了罢。”
林乐安将视线移开,看去药膳,再缓缓瞧他,见他玉面平静,越发摸不清楚他心里头的心思究竟如何。
她本就浑身发痛,见他这般,不由生了几分揣测之意,她颤颤巍巍一只手伸去拿瓷碗,一只手扶住胸口,末几,狠狠咳了几声,看这手颤抖程度怕是拿起瓷碗,碗里的药便要洒出大半。
林乐安面上瞧着透着几分为难,“我这手怕是拿不了药碗,能不能劳烦萧公子喂我?”
她话间唇边抿的紧紧的,小心翼翼看了眼萧揽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