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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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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赵雷带人向东出东北水门来到城外,又走了大约十六七里路才到了信义庄。找到当地的地保简单地说了大概,地保不敢耽搁,急忙带路去冯清家。路上,地保简单介绍了冯清家的基本情况,冯家是本地人,家里有些田地,属于自耕农,家境不错。冯清娶妻后分家出来单过,夫妻二人很是能干,日子过得比较宽裕,虽然家里田地多,但冯清是个惜财不惜命的,不肯雇人帮忙,仗着年轻力壮,都是自己在地里挣命,冯氏只在农忙时到地里帮忙。二人有一儿一女,都不大,一个四五岁,一个两三岁。

到了冯清家,只有崔氏在家带着两个孩子,看见地保领着官差进来,吓了一跳,慌张地低下了头。地保问:“崔娘子,你家官人呢?”“在地里忙呢。”地保又问:“令尊呢?”“爹爹?不在呀?”崔氏心下纳闷,他找我爹爹作甚?地保指着军巡使赵雷说:“这是开封府的赵老爷。”崔氏慌忙施礼,赵雷问:“令尊前几日不是过来了吗?怎么又不在?”崔氏答:“爹爹昨晚已经回城了。”赵雷听了一愣,带人屋里屋外、前后院子仔细查看了一遍,崔平果然不在。崔氏被吓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顿饭功夫,地保又带着冯清跑进来,赵雷问了同样的问题,冯清给了相同的回答。崔氏急了:“官爷为何找奴家爹爹?爹爹怎么了?”赵雷道:“你二人随我去开封府回话。”冯清也急了:“官爷,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丈人摊上官司了,既然找不见他,只有请你们去开封府交代清楚。”二人急了,“爹爹怎么会摊上官司?官爷,爹爹摊上什么官司?”赵雷不耐烦道:“去了就知道了。”没办法,二人把孩子托给冯清哥哥嫂嫂帮忙照看,简单收拾下,锁上门,忐忐忑忑地跟着去了。

秦瑺回到开封府,推官王怀礼(字:博英已经等在那,从秦瑺手中接过勘验记录便找了个无人的房间仔细研究起来。秦瑺则命人立即起草告示并安排人誊抄,到各厢坊尤其是酒楼聚集地张贴以查找尸源。然后去见府尹,把案子做了个简单的汇报,从府尹房间出来,又被判官请去,忙完这一切后,刚回房间想出口茶缓缓,王怀礼拿着勘验记录进来了。秦瑺放下茶壶,微笑着指着王怀礼手中的勘验记录问:“博英,你的看法是什么。”王怀礼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下官仔细看了一遍,有很多疑问和矛盾之处不能解开,故不敢造次。”“无妨,我也有诸多不解之处,咱们交流交流。”秦瑺吃了口茶,放下茶碗,鼓励地看着王怀礼。王怀礼挪了挪身子:“下官就斗胆了,差谬之处请秦通判不吝指教。”“大胆说。”“下官认为先不论崔平是不是凶手,判断他是否曾回过家就有些疑惑和矛盾之处。”秦瑺微笑着看着王怀礼:“哦?详细说说。”“首先,街坊证实崔平是五月初四清晨离家,直到昨夜二更仍未见其返回。其家中物品摆放整齐,桌上茶壶是空的,窗户都是关上的,耳房没有生火做饭烧水痕迹,水缸是空的,这些现象符合准备长时间出门之人的做派,也说明他没有返回家中。但是,后院门是打开的,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应是用钥匙打开后挂在门框上的,这符合一般人回家开锁的习惯。东屋的窗户虽然是关着的,但是没有插上,崔平是独居,如果不是走时忘了,也说明他回来过。如果崔平是凶手,按常理,他杀了人,理应处理好尸体和现场并加以掩盖才是,逃离时也应锁好院门,让人以为其并未回家才对,就这样开着门,任凭现场摆在那曝给人看?说不过去,所以,崔平到底回没回来,是不是凶手,下官不敢下结论。”王怀礼说完紧张地看向秦瑺,秦瑺笑着点点头,“看到仔细,分析的很好,但是,除了你分析的这几点外,还有几处细节也让人疑惑,不知你是否留意过?”王怀礼身子不禁向秦瑺倾斜,微微有些激动,急切问道:“哪几处?”秦瑺刚要回答,这时人报赵雷回来了,秦瑺止住话等他进来。“秦通判,下官去了信义庄,崔平不在他姑爷家。”秦瑺不禁皱起眉,赵雷把过程讲了一遍,“那娘子走的慢,怕大人焦急,就让他们雇了头驴,让老刘跟着,下官自己先回来,他们随后赶来。”“好,这样,你再去乌缨巷,详细查问崔平的具体情况,其为人处事如何、平日同什么人来往、有无交恶之人等等,越详细越好。”赵雷领命走了,秦瑺和王怀礼交换一下眼神,都觉得事情复杂了。王怀礼打破沉默:“秦通判,刚刚您说有几处细节问下官是否留意,是哪几处呢?”“别急。”秦瑺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词推给王怀礼,王怀礼急忙拿起来细看,上面写着:门锁、花土、车辙、凶器。“凶器?对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秦瑺点点头,“门锁、花土、车辙?”王怀礼琢磨了一会,不解地看向秦瑺,秦瑺微笑道:“门锁,是指四个门锁:屋门和前院门的锁,屋后门和后院门的锁。”说完看着王怀礼,王怀礼肯定地说:“这些下官注意到了,都没有被破坏。”秦瑺笑了,“是,都没有被撬的痕迹,先假设崔平没有回来,他是从后院门离开并锁了门的,是吧。”“是。”“那如何解释屋子后门是在里面插上的?”王怀礼想了想:“他从后门离开后再返回前院从里面插上的后门,因为前门和前院门都是从外面锁上的。”“好,如你所说的,他又返回前面去插后门、锁前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准备回来时从前门进入,对吧。”“应该是这样,这样才合理呀。”王怀礼说的有些迟疑,“他从前门回到家中,又如何出后门呢?他可是需要每日都出后门放恭桶的,再绕过去开后门吗?正常情况下谁会这么做?”“是,谁会给自己找麻烦呢?”王怀礼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的推断是他同街坊王老伯分开后应该没有再去前门。”看着王怀礼急切渴望的眼神,秦瑺走到案旁,在纸上简单地勾画后接着说:“王老伯说他陪着崔平走到他家门前才分开的,而王老伯家在崔平家西面,这可以确定他当时是往西走,从西面出的巷子,如果他想返到前面去锁门,就应该顺着巷子往东走,从巷子东头绕到前门比从巷子西头绕到前门距离会短很多,当时坊正领着我去前门时,就是从巷子东头绕过去的,他是此地坊正,一定十分熟悉巷子街道的布局,领我走捷径是必然的。”“下官明白了,按理,如果崔平从后门离家,应该依次从里面插上前院门,再插上屋门,锁上屋后门,最后锁后院门,这里面的异常就是后院门锁和其他三个门锁是反的。”秦瑺笑了笑,“对,这是很大的漏洞。”“再看花土。”“您是说后院的土吗?”“还有前门两侧的花土,看出区别没?”王怀礼红着脸在勘验记录上搜索,“后院的土被踩过、挖过,前门外的土没有被踩过,可北侧的土是湿的。”“是,前门外两侧的花土干湿明显不同,门西侧的土是干的,但是门东侧的土是湿的,明显是浇过的。”王怀礼自言自语道:“哪位邻居帮忙也不会只浇了一侧,不太可能。”“再看车辙,后院中间的土路上都有两道类似小车车辙的痕迹,车辙覆住了大部分脚印,显然是新留下的,而且是最后留下的。最奇怪的是,车辙是延伸到屋子的前门处的,可前院却没有痕迹。而且屋里的那两道车辙痕迹是从屋子中间的那张桌子下穿过的。”“也就是说小车是从后院推进屋子,此人把桌子挪开推到前门,又从前门推出去,再把桌子挪回原位。”“为什么这么做?”“崔平家并没有发现小车,一定是把屋子里的东西装好后从后院门运出去了?”“也许吧,遗憾的是院门外的痕迹早就被踩踏干净了。”秦瑺翻开勘验记录推到王怀礼面前,“你应该仔细看过验尸记录吧,谈谈你的观点。”秦瑺又一次露出鼓励的笑容,王怀礼看着仵作记录的部分以及秦通判补充的部分:仰面之人约十六七岁,着酒楼酒保行服之交领褐色长袍,腰间系白色围裙,衣服穿戴较整齐,无撕扯打斗迹象;胸口处衣服破裂,胸前衣服被血染透,胸口伤口宽约一寸、深约一寸,伤口处皮肉紧缩、四周有血斑,直达心脏,伤口呈垂直状,应为致命伤;头部前额处有约三指宽的伤口,皮肤破损,有血迹凝结;其后脑偏右上有一凸起的大包,为淤紫色,表皮未破,应为重物击打所致;身体其他部位无明显伤害。“秦通判,死者先后受过三次伤害,两次是击打伤,一次是刀伤,下官分析,三次伤害的顺序应该是:先是后脑的击打伤或是前额的击打伤、最后胸口的刀伤。”秦瑺点点头,“伤口处皮肉紧缩、四周有血斑,因为只有死者在活着的时候被刺,伤口才会呈现这种状况,所以胸口的刀伤是致命伤;衣服穿戴较整齐,无撕扯打斗迹象,表明其应先是被重物击中后昏迷,然后被刺致死;伤口呈垂直状,直达心脏,伤口宽约一寸,深约一寸,说明凶器宽约寸许、细长且锋利,是正对着死者胸口刺下的。”王怀礼期待地看向秦瑺,有些紧张,秦瑺笑道:“博英越来越老练了,分析的十分准确。”秦瑺低头吃了一口茶,“为何尸体附近没有发现凶器?”“难道那里不是案发现场?”“尸体旁边有大量的血迹,旁边的墙上有喷溅的血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利器刺入心脏后被马上拔出,血液才大量涌出,以至于喷溅到墙上,这说明那里就是现场。”“凶手拔出凶器是为什么?宁愿被血溅身也要拔出凶器,为什么?”“是呀,为什么?”秦瑺扶着额头陷入沉思,王怀礼拿起茶壶走过去给秦瑺倒了杯茶,秦瑺笑道:“博英,我现在头脑有些乱,你帮我分析下。”王怀礼想了想,鼓足勇气开口道:“下官认为,凶手拔出凶器的原因有三点,一是凶手不想让人知道凶器是什么才会拔出;二是凶器是凶手特有的,根据凶器就能查到凶手,所以不能留在现场;三是凶器是凶手的爱物,不舍得丢弃,所以才会带走。再有,下官想,也许凶手行凶后十分害怕,慌乱中拔出了凶器逃走,其实并没有考虑这么多?”“非常好!分析的很好!比我想的全面!”“怎么可能,秦通判说笑了。”“不是说笑,博英很有潜质,慢慢来。”王怀礼不好意思的笑了,刚刚的懊恼一扫而光。

王怀礼跟着秦瑺来到隔壁偏厅,老刘带着冯清夫妇进来,男子不到三十,长的精壮,女子约么二十出头,二人虽是农家打扮,但穿戴整齐干净,女子头上也有几件像样的钗环,看来生活很是过得去。“冯清,你丈人是何时到的你家,又是何时离开的,你详细说说。”“小的丈人是五月初四上午到的,昨日傍晚离开的。”旁边崔氏的眼睛红了,低下了头,秦瑺看在眼里接着问:“你丈人告诉邻居准备在你家长住,怎么住了这几日就离开了?”“丈人是打算长住的,但是他不放心家里,所以提前走了。”冯清声音不大,头也低下了,显得有些不安,崔氏眼泪流了下来,头转到一边。秦瑺看着二人,感觉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隐情,而且必定与崔平有关。他示意老刘把冯清带到外面,单独留下崔氏。“冯家娘子,刚才你家官人回话,你为何在旁流泪?”崔氏听到秦瑺和蔼的询问后忍不住捂着脸哭出声音,尽管强压着,身子却不住颤抖,“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回答本官的问话。”崔氏稍微平静了些,但仍低着头不语,眼泪依然不断地流着,“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委屈只管讲出来,本官给你做主。”崔氏小心地探问:“求老爷告知奴家,奴家爹爹出什么事了?”秦瑺和王怀礼交换了一下眼神:“本官问你,令尊既不在你家中,也不在自己家中,他还能去哪里?”崔氏疑惑的问:“爹爹怎会不在家中?”“是呀,正是要问你呢。”崔氏慌了,“爹爹只有奴家这一个亲人,他没别的地方可去呀?”“有没有什么亲友可以让令尊留宿?”“爹爹除非住到奴家,是不会在外留宿的!”“令尊为什么提前离开你家?你要如实回答。”秦瑺突然把话题一转,崔氏一愣,接着眼圈又红了,缓缓道:“奴家妈妈死的早,爹爹一个人把奴家带大,奴家嫁了人,只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奴家不放心,想接他到奴家家里,爹爹不愿意,他不愿意奴家烦恼,不过爹爹还是同意时不时到奴家那住一两日,但是每到农忙时节,爹爹都会在奴家那长住一些日子,帮着带孩子管家。前儿初四是晌午前到的奴家家里,一进门就开始张罗,奴家就放心地去地里帮着官人干活了。谁知午间做饭时,两个孩子在院里打闹,小儿不小心在井沿上磕掉了门牙,官人午间回来看见孩子不停地哭闹很是心疼,就埋怨了爹爹几句,爹爹也没说什么。晚间吃饭时,官人因吃了些酒,又看见小儿嘴肿的不能吃饭还一直哭闹,就又开始数落爹爹不用心,爹爹因心疼孩子,也觉得有愧,所以一直听着没计较,奴家虽然生气,但爹爹不让奴家插嘴,谁知官人没完没了,打瓮墩盆,爹爹实在忍不住就开始回嘴,两人就吵了起来,奴家劝不住,孩子也吓的大哭,爹爹心疼孩子,无奈地拉着他们去睡了。奴家埋怨了他几句,他就冲奴家嚷嚷,说了些难听的话,奴家气的哭起来才作罢。早上起来,爹爹已经做好了饭,可官人没吃,也没同爹爹讲话就出门了,奴家本想留在家里,让爹爹歇歇,爹爹怕官人一个人忙不过来,耽搁节气影响收成,就硬撵了奴家去。转天,小儿嘴巴更肿了,爹爹带他去看了郎中,买了药回来煎了给小儿灌下,奴家不想让爹爹垫钱,就要还给爹爹,爹爹不收,正推拉时,官人恰巧回来,便数落奴家偷着散钱,奴家同他吵了几句,他更不给爹爹好脸色了。直到昨日,官人仍没同爹爹搭话,奴家也一直没搭理他。天黑前一个人先回的家,爹爹已经做好了饭菜摆在桌上,两个孩子在一旁厮闹,爹爹坐在那看着,旁边放着来时带着的包袱和伞,奴家问爹爹收拾包袱做什么,爹爹说几日没下雨了,惦记着家中院子里那几棵菜,时间长了怕旱死,要先回去看看,浇点水再过来,奴家知道爹爹是心里不痛快,爹爹是要强的人,受不了官人的埋怨和冷脸,奴家也不愿爹爹在这受累又受气,就叹了口气,让爹爹吃完饭再走,爹爹说已经吃过了,可奴家知道一定是没吃,就包了两个炊饼塞进包袱,一再嘱咐爹爹注意身体,别劳累,等农忙过了就去城里看爹爹,爹爹也叮嘱奴家好好过日子,别和女婿置气,奴家只能含泪送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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