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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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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沉寂,只有亭子里乐师调音试音的声音间歇地传进来。“秦兄,你那件酒保的案子如何了?结案没?”秦瑺知道柳澍的意图,明白他想转移话题,于是顺水推舟,“这么巧,润春,我也正想同你探讨一二呢,可不走进绝路了。二位兄长也帮着给分析分析,愁死我了!”“我可不懂你那一套,安城你试试吧。”“我更不懂了,不过我倒是喜欢听。”杨钺期盼地看着秦瑺。秦瑺于是绘声绘色地接着上回,把这些天的进展详细地讲给了各位,柳澍离开座位,坐到窗前,看着荷池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鲤鱼陷入沉思。高昉和杨钺面面相觑,也是一头雾水,“大名府的便钱?五百两?看来便钱的主人是个有钱的。”“是呀,酒楼的伙计哪来的这些东西,不是偷的就是抢的,那张便钱对他来说就是废纸,他敢去兑换码?”“也许就是因为这张便钱才丢了命吧。”“你是说,凶手是因为要抢夺便钱才杀了人。”“也许凶手就是便钱的主人。”“便钱的主人?你是说那茄袋是朱三偷的?”“不是,定是他捡到的,否则被抢、被偷了怎么没人报官呢?”“也是。”高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瑺有些激动:“二位兄长,多谢多谢!”“谢什么?怎么了?”高杨二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秦瑺,秦瑺笑着给二人施了一礼,“帮了我大忙了!”高杨更糊涂了,秦瑺回头看向柳澍,柳澍也看着他,微微笑着点点头,“二位兄长点醒了秦兄,因为他已经推出了这个朱三可能是因为什么被害了,对吗?”柳澍走过来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瑺。秦瑺点点头:“还是润春了解我,只是惭愧呀,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那,我竟然早没想到。”杨钺催促道:“快说说朱三是怎么死的?”“我一直没想明白这朱三同崔平的关联,现在看来也许没什么关系。”“怎么说?”“我们不妨先假设,就如二位所说,这茄袋是朱三捡的,但是应和崔平无关,因为这茄袋也不可能是他的,既然这茄袋里的东西如此贵重,其主人必会十分着急,当他知道茄袋在朱三手里,必定会想方设法讨要,哪怕是被朱三勒索。”“勒索,怎么讲?”“罗娇哥哥几次提出高额聘礼,朱三每每先苦恼后应允,这是为什么?罗娇曾经说过,朱三曾于上月给过她哥哥聘礼钱,而且两次都能拿出她哥哥要求的聘礼,她戴的耳坠也是朱三上月买给她的,可那耳坠十分名贵,哪是平民百姓能接触到的?而朱四说这个茄袋是朱三上月拿回来的,那对耳坠也许就是茄袋里的东西,而且茄袋里应该还有现钱。”高昉抢着道:“茄袋里的现钱正好可以应付聘礼。”杨钺小心道:“几次聘礼朱三都是先为难,后来却痛快的拿出来,这说明他不是一次就拥有那些钱,对吗?”柳澍点点头:“对,茄袋里应该有现钱,第一次是用茄袋里的现钱做聘礼,后来现钱不够了,才想起那张便钱,那张便钱对朱三没有用,但对便钱的主人确是巨款,为了拿回便钱,他不得不付给朱三赎金,只是朱三贪得无厌,激怒了茄袋的主人,才被杀死。”杨钺:“为何是茄袋的主人杀了他呢?已经付了几次赎金了。”“如果不是茄袋的主人,那又是谁呢?”柳澍:“我认为,朱三很大可能是死于茄袋主人之手。”“为何?”“朱三被杀的当晚,他对罗娇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些奇怪的举动,说明他已经决定要同茄袋的主人进行最后一次、也是数额最大的一次交易,很可能交易就在当晚进行,结果茄袋的主人不同意,二人起了争执,最后朱三被杀。”“看来那也是茄袋主人也同他做的最后了断。”“哦,可那茄袋的主人并没有要回茄袋,为何就杀了他呢?”柳澍:“关于这一点,我猜测,也许就是因为朱三没有把茄袋拿过去,所以激怒了主人。”“我看润春分析的有理,否则该如何解释?”“秦兄,你说茄袋的主人是如何知道茄袋在朱三手上,或是朱三是如何知道茄袋的主人是谁?难道他们本就认识?”“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润春,你说那朱三要敲诈最后一笔,那他又为何不带上茄袋?”柳澍道:“我也想不明白,也许他并不相信那茄袋的主人?想更稳妥一些?先去探探对方底细,如果对方不同意,就不交出来。可他明显低估了对方的耐心和狠心,看他没有带茄袋来,便恼羞成怒杀了他,他胸前的伤口可是一刀毙命的,说明凶手是恨极了他。”“嗯,有道理!如此就说得通了!”秦瑺冲柳澍点点头。杨钺道:“可他杀了朱三,他就拿不回那张便钱了,难道他想放弃那些钱?”高昉看着杨钺:“要不怎么润春说是一时冲动杀了朱三呢?”“也是。”“今日收获极大,玉縠在此拜谢各位。”秦瑺起身站在中间,冲大家深鞠一躬。高昉哈哈大笑道:“我受了。”那二人急忙还礼。临近中午,美食已经备好,冷食小菜陆陆续续摆上了酒桌,这时,一个小童跑进院来,柳澍正好看见,便招手让他进来,小童说山长的客人刚刚离开,山长已经往这边来呢。秦瑺抓了把果子给他,他没接,而是转头看向柳澍,柳澍笑着点点头,小童才接过去,道了谢,跑到窗前,踮着脚看池塘里的鱼。高昉问柳澍:“润春,我们现在去迎接山长。”“劳动兄长了。”于是引着大家往外走,刚下竹桥,就看见一老者,中等身材,一手拿拿折扇,一手捧着一黒釉剔花的酒罐,不紧不慢,从容地踏步而来,几位急忙迎了上去。“叨扰山长了。”几人深鞠一躬,郭继清瘦的脸上挂着微笑,把手中的酒罐递给小童,微弯着腰双手向前虚托着,“不敢,有客耽搁,怠慢各位了。”大家忙道:“怎敢劳动山长亲自过来,本应我们过去才是。”“唐突过来,扰了各位雅兴了。”“山长这话让我等更觉惭愧,倒是我们过来扰了书院的清净,该告罪才是。”“哪里,书院迎雅客,各位更是贵客,国之栋梁,能到此为我书院增辉,是我这书院的盛事。”说完哈哈一笑。“我等惶恐。”几人拥着郭继一起回到轩内。酒保一道道传菜进来,高昉等人自带的小厮接过,送入轩内一道道摆上食案,酒菜齐全,柳澍本想让所有闲杂人等退到院外候着,郭继微微一笑,“不必。”拿过小童捧着酒罐,“这是老朽好友山野道人自酿的“晨露”,老朽借花献佛,欢迎诸位。”几人一听山野道人,知道此酒极为难得,忙道:“先生盛情,我等感喟。”“美酒配英雄,它也要有用武之地才是。”大家笑了,柳澍过来揭去泥封,给每人倒了一盏,边吃边谈,也就一炷香的功夫,郭继起身告辞,众人不便挽留,簇拥着送到院门外,目送郭继带着小童走远才返回。

翰林院地处宫禁,翰林侍读学士、翰林侍讲学士,以在皇上左右进讲书史为职。翰林学士待遇优厚,地位仅次于正副宰相、枢密使、三司使。一是职事重要,皇上青睐,日常负责起草朝廷制诰赦敕等各种重要文书,同时备皇上顾问,往往能以个人意志影响皇上。二是军政二府首脑多为翰林学士出身,是一般官员所企盼的职位,为群臣所仰慕。

山长郭继,深谙治国理政之道,文学修养极高、德行兼备,曾任翰林学士承旨,是皇上赵匡胤的“私人”,深得其信任,曾担任太子太师,官居正一品,但是由于时局的演变,郭继的政见同赵匡胤想推行的一系列政策逐渐分歧严重,渐渐被冷落,虽然极力抗争,但都没能动摇和改变其决心,加上觊觎其位置之人开始蠢蠢欲动继而公开批判和打压,郭继心灰意冷,加上太子亡故,故而以年老多病为由辞官,皇上念旧情,封他为太师,位高却无任何实权,白领俸禄罢了,又特许其不用上朝,养病为重。虽不在朝,但其人格、学识以及治国理念仍然被许多人推崇,他的影响和威望在某些人心里也并没有降低。如今以书院为家,与书生为伴,倒也逍遥。除了亲自授课,闲时也会在书院设宴,招待一些老友,又四处邀请名儒以客席的身份讲学,忙的不亦乐乎,仿佛真的是隐居而不问世事。可书院教授学问,又如何能脱离现实呢?文章写的都是人伦、政治、军事,教授讲的也是做人及为官报国之道,言传身教,潜移默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吃了不少酒,都有些微醺迷离。柳澍命人在屏风后重新安排美食,请封宜奴单独过去休息。高昉坐在靠窗的春凳上,和着萧鼓,叩着节拍,微闭双眼,轻轻哼唱;杨钺出了小轩,坐在回廊下逗弄着池里的鱼过来抢食;秦瑺则来回踱着欣赏挂在墙上的几幅字画;柳澍一会出去陪杨钺钓鱼,一会给高昉到盏茶,他见秦瑺在一幅画前驻足好一会也没动,便走了过去,这是一副山水,“秦兄,这么专注。”秦瑺笑着问:“这画的画工极好,只是这落款思明?许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过哪个名家的落款是这二字?”“这是我们书院教授绘画的画师颜梅,思明是他的字,他不大同外面交往,秦兄没听过也是正常。”“哦?有如此的功力,怎么?”“秦兄是想说有这么好的画工,怎么会屈就在这书院之中对吗?”秦瑺讪笑着,他是这么想的,“他之前供职翰林图画院,是抵侯,得罪了人,只得离开,辗转来到本院任画师。”“我仿佛听过有这么一件事,难怪!书院里的高人、能人不少啊!”“没有梧桐茂密枝,哪有凤凰落脚栖。”“有理。”“二位嘀咕什么呢?”杨钺不知何时站在他俩身后,秦瑺和柳澍同时回头,秦瑺笑着把杨钺拉到食案旁坐下,柳澍给他倒了一盏茶,“杨兄好些了?”“我还行,你们看高兄。”高昉已经睡着了,听见他们说话,便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口干舌燥的,润春,给我倒些凉的吃吃。”柳澍急忙给他倒了一碗冰酪,高昉回到案旁,吃了一口,封宜奴吃过饭过来陪着说话,不知不觉到了申时,大家准备散了,柳澍小声说:“各位兄长,山长请大家饭后去茶室品茶。”“你怎么不早说,让山长等着怎么好。”高昉责备地看着柳澍,杨钺也担忧的说:“是呀,又吃了这许多酒,怎好再见。”“不妨,山长让大家尽兴了再过去,特意交代我的。”待闲杂人等都退出院子离开书院,封宜奴也被人护送走了,几人才起身,由柳澍引着来到茶室。

这是书院平时教授学生茶道的场所。北边的竹架上,摆着满满的茶笼、漆盒、陶罐等茶器。刚刚那个小童正在地上煮茶,几人被带到左边的套间,这是山长会客的地方,因隔壁是书院的佛堂,所以十分清净,虽然地方不大,但案、几、柜、椅一应俱全,山长坐在西窗下的竹席上,正在看书,前面案上焚着香,见他们进来才起身,三人分别跪坐在两侧,不一会,小童挑帘进来,在每人前面的几案上放了一盏茶。郭继笑道:“各位贵脚踏贱地,老朽招待不周,见谅。”几人忙起身施礼,“我等惶恐,扰了书院清净。”“我等早有拜访之意,只是山长整日劳碌,不敢过分叨扰,今日有幸相聚与此,又得先生亲请吃茶,实是意外之喜。”郭继笑了笑,“诸位请,尝尝我这茶如何?”柳澍吃了一口,“山长今日泡的是什么茶?吃着苦味更胜?”秦瑺:“我吃不出,你们呢?”高昉:“先生尽藏天下名茶,我吃不出。”郭继笑道:“老朽请各位吃的不是普通的茶,是败火的药饮。”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山长何意,郭继深邃而有神的目光扫过众人,“上月诸位来此相聚,老朽因事耽搁,未能亲自招待,故而耿耿于怀,今日有幸,又迎贵客登门,心中甚喜,可老朽不善饮酒,难免扫了各位雅兴。请诸位来此品茶,其实是老朽的私心。”几人互相看看,不解。“老朽归隐之前,同诸位尊翁十分投契,辅国公的威仪、杨侍郎的耿直不阿、秦翰林的博学令老朽钦佩不已,如今见面的机会少了,想念的很啊,幸得你们同润春亲厚,见到你们,仿佛见到他们一样,心中甚慰。”几人不免唏嘘,高昉:“家严对先生的评价极高,时常嘱咐晚辈要多向您请教做人、为官之道。”杨钺:“晚辈家严也时常提起先生,对先生的归隐倍感惋惜。”秦瑺:“能得先生指点,是我能等荣幸,今日机会难得,我们就不客气了,还望先生不吝赐教。”“是呀,请先生不吝赐教。”“从尊翁处论,你们是晚辈,老朽定当如家人般爱惜,可你们是朝中独当一面的重臣,哪里用我置喙?”“我等眼前就有疑惑未解,请先生襄助。”郭继想了想,“正好,老朽也有一言相嘱,只是不知是否当讲。”秦瑺恭敬道:“请先生赐教,我等洗耳恭听。”“赐教不敢当,那日早朝纷争影响不小,已经传到老朽这世外之地,诸位牵涉其中,只怕更有体会,杨将军直言发声,针砭时弊,另人感佩,不知那日的遭遇是否已经动摇了将军的初心。”杨钺苦笑道:“先生放心,岂是轻易就能动摇的,何况今日已知昨日之事。”“昨日何事。”高昉把昨日之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郭继笑道:“诸位怎么看。”“我等甚慰,可也有疑虑,官家对动用封装库态度坚决,似乎赎买之心未改。”杨钺:“我分析官家已经动摇,正是犹豫之间,如果此时阻力过大,只怕。”郭继笑了笑,“杨将军的担忧可以理解,可官家处事一向谨慎,政令岂会说改就改,何况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先生对时局、朝廷早已看透,以您的分析,会是什么结局?”郭继摇摇头,“老朽怎能揣测出官家的心思,不过有一些感悟想同诸位分享。我朝立国之初,为增强国力,建立了封装库,可几次战争损耗巨大,朝廷只能增加赋税,却导致强征暴敛,致使百姓怨声载道。”众人低头不语,“北方边贸极不平等,边境军民不稳;强改良田为牧场,各地百姓造反此起彼伏;为完成马匹征讨任务,各级官员腐败日盛。”杨钺叹了口气,“当年官家称帝,为避免我大宋重蹈前朝后期诸侯割据、分裂的覆辙而抬高文臣地位、削弱了武将实权,却没有学前朝使用暴利的方式,而是给与了足够的荣华富贵,这是仁慈,也是无奈,稳定最重要。”高昉点点头,他爹爹不就是这样吗。“为加强中央集权而导致地方武装不足,边境动荡,但是在官家心中,这些都不足以同政局不稳相较。”秦瑺很以为是,“谁知七年前收复北汉失败,暴露了我军的实力,步兵在铁骑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弊端就更加明显,我国的经济、军事等一系列事务都由不同的部门同时掌握,同一职位也由不同的人同时掌握互相牵制,这样的设置虽然避免了权利集中带来的弊端,可隐患也十分突出,就说你们军事上的事务,枢密院负责制定战争战略、战时指挥,侍卫亲军司负责作战,兵部负责军队后勤管理、征兵等,几部门互相牵制,结果呢?”高昉:“结果造成将不带兵,兵不知将,纸上谈兵,盲目执行。”杨钺:“文臣制定战略战术,武将负责作战,外行指挥内行,这么明显的弊端难道官家不知道?”郭继叹道:“官家乃行伍出身,兵不血刃得天下,不容易啊!无论官家还是国家,都已经承受不起战争失败和失败的后果了,稳定最重要,所以赎买之策就成了官家的首选和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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