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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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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渊惊道:“果真?施主能确定吗?”“不能确定,名字倒是一样,此人是哪里人氏?以何谋生?”“此人是个贩酒的,具体是哪里人氏不清楚。”“这就无法确定了。”“施主同王錾十分熟悉吗?”“不十分熟悉,从前同他打过交道,不过我认识的王錾不是贩酒的,而是贩茶的。”“其实这种买卖人贩东西也不是固定的,今日贩茶,说不定明日就贩酒呢。”“那倒也是。”“此人相貌有何特点?”“不清楚,小僧从未与他打过交道。”“他的遗物可还在这寺中?”“在,施主可以看看。”“方便吗?”“无妨。”智渊引着柳澍去了大相国寺的库房,其中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这些就是那个人的遗物,都在这呢。”“这么多!”“此人在寺中租住多年,这还不算多。”“那火患的起点不是在他的房间吗?这些东西是如何保存下来的?”“施主是这个意思啊,说来也巧,他的这些遗物都是保存在这个陶瓮里的,所以留了下来。”“为何会以陶瓮做容器?“此人是个贩酒的,那日火势之所以控制不住,除了风大助了火势,那些盛满酒的酒瓮也是主要原因啊。”“那本书也是这样保存的吗?”“是,就是在这个瓮中保存的。”柳澍往瓮里看了看,已经空了,又翻了翻那些遗物,“这里还有几本书,为何不拿走?”“这几本书不是寺中之物。”“此人不是借阅了五本书吗?”“可账簿上其余的四本书都不在这瓮里,直到现在也没有下落。”“是这样啊。”“那四本书都是孤本,可惜了。”“既然是孤本,为何同意此人一次借阅这么多本呢?”“说来惭愧,只因他在寺中租住,所以才会通融。”“此人把为何把借来的书放入瓮中,难道他有预知?知道要有火患?”“既然有预知,为何会葬身火海?”“也是,看来那张缺失的书页是找不到了。”

二人返回藏书阁,“智渊师傅,柳某有一疑问,不知当不当讲。”“施主但说无妨。”“柳某看这撕痕十分整齐,不像是无意撕掉的或是松动了遗失的,倒像是特意撕掉的,而且十分小心。”智渊拿过书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柳澍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智渊,“他为何单单撕掉这一页呢?”智渊摇摇头,柳澍也摇摇头,“难道?”“施主的猜测是?”柳澍笑了笑,不以为然道:“许是这页纸上的内容引起了此人的兴趣,所以据为己有?也许是此人在这上面写了什么,为了保存所以撕了下来?只是可惜了这么一本好书。”智渊无奈道:“为了区区私欲而毁了一本好书,实在可惜。”柳澍笑道:“为了私欲还好,如果是违法的载体可就不得了喽。”“施主此言何意?”柳澍急忙摆摆手,“师傅千万不要误会,柳某不过是杯弓蛇影罢了。”“杯弓蛇影?”柳澍看智渊来了兴致,一本正经道:“是这样,柳某在开封府任职时,参与了一些案子,其中有个案子就是因为一本书的出现,幕后凶手才得伏法。”智渊热切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柳澍,眼中的期待已经被焦急遮住了。“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杀死了,可此人也被反杀,死者家属不知祸从何起,因他与凶手素不相识。可凶手已死,家人被判赔偿死者家属银钱了事。隔了几日,凶手家人无意中翻看一本凶手生前拿回来的书,其中一页纸上写了一段话,是一个人写给凶手的,凶手就是按照书中的口信去杀了死者,家人把书送到开封府,根据那信的内容及落款,找到了那个幕后操纵的人,案子终于落定。”智渊看着手中的书道一本正经道:“施主,您说这本书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柳澍被智渊的煞有介事逗笑了,“柳某认识的王錾是个富商,所以觊觎他财富的人不少,他也曾遇到过危险,还是小可帮他解决的,至于这本书是否有秘密,柳某也只是怀疑,谁让那天偏偏走了水呢?”智渊一听反倒不笑了,柳澍拿过智渊手上的书翻起来,“巧合的事太多了。”“柳施主,你说这个王錾十天中有八天不在寺中居住,怎么刚回来住就起了火患呢?”“怎么,师傅有怀疑吗?”“不是怀疑,只是奇怪?”“哪里奇怪?”智渊摇摇头,“许是小僧想多了。”“我看师傅的表情凝重,定是想起了什么古怪之处,对吗?”智渊点点头又摇摇头,“师傅以慈悲为怀,王錾的骨灰至今无人认领,如果能确定他的身份,找到他家人,也算功德一件啊。”柳澍虽然是笑脸,可心中十分紧张,智渊想了想,“也是,施主万不可同旁人提起,此案开封府以有定案,我等不可妄言妄议的。”“柳某明白,也望师傅不要跟人提及小可曾问及此事的经过。”智渊点点头,“此人既然是贩酒的,一定同酒楼、酒肆来往较多,平时一定有人过来拜访吧?可听管理租客的师弟说,过来拜访此人的人十分稀少,他是个谨慎的,晚上很少点灯,怎么偏偏就失了水呢?所以小僧感觉蹊跷。”“师傅所虑有理,难道他死后没人过来吊问吗?”“这也是小僧疑惑之处,确实无人前来吊问。”“这可真是奇怪,难道其他租住的香客也不知道此人的来历吗?”“那些香客趁着火患跑了不少,也赖掉了一些房租,开封府也找了一些剩下的香客调查火患的起因,都怕担责,所以互相推诿,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本寺僧人也说不出此人的详细信息,登记的簿子也毁于火患了。如果不是施主问起,小僧也已经忘了这些古怪了。”柳澍叹了口气,“师傅一定笑小可多此一举吧。”“怎么会,施主的心意小僧是明白的。”“柳某还是老老实实借书吧。”“施主请。”柳澍又挑了一些书籍,在登记簿上签字画押毕,唤进外面的僧人帮着提到了车上。

这天清早,开封府尹赵光义着私服出门,只带着书办和一贴身护卫,两乘轿,一匹马,后面远远的七八个骑马侍卫跟着。街上店铺酒楼都早已开门迎客,但是行人还不是很多,顺着御街一路向南,很是顺畅,行了约一顿饭的功夫,轿子右拐上了西大街,半个时辰后出了宜秋门,来到外城,又行了不到半个时辰,来到延寿湖书院的牌楼下。书办自去里面递名贴,赵光义慢慢下了轿,四下环顾,只有松涛和鸟鸣,这是他第一次来此,背着手,踱着步,顺着中间的甬道,一路观赏。不觉过了牌楼,来到一进院,信步走到西侧的“敬义斋”门前,站在台阶下欣赏匾上题字、两侧的对联,赵光义知道是郭继的手笔,不禁点头赞叹。忽听房里有人说话,“我只是传话的,其它的我也不清楚,就是特别交代,让你把嘴管好了,现在开封府盯的紧,泄露出去谁都不好过,这是原话。”“我们早已断了联系,有什么可说的?”“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你口中那姚兄的话我带到了,告辞。”“等等,我先出去看看,小心碰到柳监院,还是走后门吧。”“还是你考虑周全。”屋里没了声音,赵光义对‘姚兄’二字有些敏感,而且还提到了柳澍,不免好奇,正迟疑间,就见书办和柳澍快步赶来,柳澍白皙俊朗的脸上因为走的急微微泛红,却透着安静淡然,看到赵光义,便急步趋前站定,躬身施礼:“不知晋王驾到,迎候迟缓,让晋王久等,失礼了,请晋王恕罪。”说完深鞠一躬。”赵光义看着曾经的下属,微笑道:“不必多礼,我也是办事偶然路过,临时决定过来看望老友,如果山长不方便就再择日。”柳澍退后一步,低头答道:“晋王客气,山长在后面的“三省斋”讲学,请晋王先移步茶室休息,小可这就去通报。”“不可打扰,我等着就是。”柳澍退出甬路,在前面引导。穿过“集智堂”东边的角门,来到二进院。正中是“藏书阁”,黑瓦四角攒尖顶,白墙梅花纹直棂窗,简单雅致。“晋王请。”柳澍在东面“泰和居”前停下,推开门,在旁边等着,赵光义收回四顾的目光,进了茶室,随便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随手拿起案上的书翻看。柳澍托着茶盘复又进来,书办接过白釉划花对盏轻轻放下,“晋王请用茶。”赵光义揭开盖子,在鼻下停了停,“这是什么茶?”“这是山长好友亲制的茶,有些类似杭州的径山茶。”“汤色如此特别。”说完微抿了一口,笑道:“果然是好茶,滋味更觉鲜嫩,润春在这可还舒心?”“谢晋王关怀,润春一切都好。”赵光义微笑着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声童音,柳澍轻声道:“山长来了。”一边掀起门帘,一位老者从容走了进来,深邃有神的目光刚落在赵光义脸上,便叉手上前道:“贵客登门,郭某失礼了。”赵光义上起身回礼,“临时起意,扰了先生清修,唐突了。”“不敢不敢,晋王请。”二人落座,郭继回头吩咐柳澍:“润春,去厨下吩咐,我请贵客吃酒。”“是。”书办也跟着柳澍退了出去。小童到外间茶室煮茶,赵光义道:“早就应该来拜访,只是公务缠身,耽搁了,都说先生这里是世外桃园,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只不过多了几分更比那桃园多了几分古朴雅致,真乃归隐修身之宝地!山长传道授业,功德无量啊!”郭继微笑道:“功德不敢说,只是教些明人伦、辩义利、善忠孝的文章道理,倒也充实。”“我在北郊有片产业,百十亩左右,是块旱涝保收的好地,早想拿来支持先生办学,就是离你这远了些,先生如嫌偏远不好照应就算了,我再另外找个方便照顾的。”“晋王这些年对书院的资助已令郭某感激不尽,怎会生出挑肥拣瘦之心,只怕又劳晋王破费。”“这是积德的好事,谈不上破费。”郭继起身施礼,“郭某替书院上下感谢晋王的德重恩弘。”赵光义忙起身相扶,又把郭继送回座位。于是二人谈论书院办学上上下下之类的一些事情,不觉已是午间,柳澍进来在郭继旁小声道:“山长,酒饭摆好了,是否现在过去?”山长看向赵光义,赵光义笑道:“时间过的倒是快,我说怎么腹中饥叫。”遂跟着郭继来到书院后面的竹林。正中的食案已经摆满了酒菜,分宾主坐下,柳澍、书办在旁边倒酒布菜,二人互相敬酒毕,郭继便吩咐:“润春,下午的讨论你替我主持吧,就是昨日课上讲的‘孟子曰,今之事君者皆曰’,下去吧。”柳澍告辞出去,只留那个书办在旁侍候。二人边吃边谈这竹林的妙处,赵光义起身出去转了一圈,“那水是引来的?”“是,山上的泉水被我引过来一股,顺地势流到后面的湖里了。”郭继顺着水势指给赵光义,赵光义赞叹道:“这景色、意境,堪比书中的竹林七贤图了。”郭继忙道:“不过是避暑之用。”“竹林七贤的文学成就之高,确实令后人敬仰,可嵇康不尊儒重道的言行对后人造成的不良引导太深,不能尊之;阮籍阮咸藐视礼教,不可学之;醉候刘玲无为而治太消极,不能提倡;倒是山涛审时度势,归隐不问世事,遇明主而出山,受百姓敬仰;惟王戎神采俊美,平和清淡,是我喜欢的。”“晋王所言极是。”二人回到轩里,又用了些酒菜,郭继放下箸,微笑道:“郭某揣度,晋王到访,想必是为令孙延请名师之事吧。”赵光义也放下箸,“我那孙儿是大娘娘最牵挂的,命我务必请可靠德高大儒传道受业,所谓:‘经师易遇,人师难遭’,大娘娘推荐的人选是先生,竟同我心中所想一致,所以特来烦扰。”“承大娘娘高看,郭某惭愧。”“这是其一,其二,翰林学士承旨的位置一直空着,先生知道其重要性,非德才兼备、忠君爱民、胸怀天下之人不能胜任,官家迟迟不能决断,于国于君都是隐患,我想推举先生重新入仕,如何?”郭继听晋王如此大胆,忙离座起身,“晋王折煞郭某了,郭某何德何能,偏得晋王赏识,只是郭某早已远离朝堂,对政事、人事已然生疏,又怎敢妄言!加上年高体弱、思维迟钝,不中用了。”“是吗?先生太过自谦了,难道先生真能安于一隅,自得其乐?”“郭某听惯了风过竹林的啸音,经不起过江的千尺大浪了,既无力也无心啊。”“我刚还说嵇康,他眼中的司马氏是豪杰,更是众人眼中鼓吹禅让之名登上的九五之尊的篡权者,可我看是时势造英雄,所谓天下轮转,有德者居之,先生高德博学,自然但得起,万不可妄自菲薄。”“郭某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当初先生迫于形势不得不辞官,其中的遗憾和不甘我还是能理解的,何不趁势而起。”“当初因冥顽不化而被同僚厌弃,所以躲到这偏僻无人之地反省,郭某无德无能,恐负晋王美意。”赵光义微微一笑:“我那不成器的孙儿就拜托先生了。”“蒙晋王、大娘娘赏识,郭某就斗胆应承了,不敢承诺皇子将来大器大材,惟有鞠躬尽瘁,倾囊相授罢了。”“如此甚好!”

柳澍跟着山长送府尹赵光义出去,过了山门,赵光义一再坚持,郭继这才留在原地目送。赵光义把在“敬义斋”门外听到的说给了柳澍,柳澍也很诧异,赵光义让他私下查查,结果直接告知自己,不必让旁人知道,柳澍答应了。分别前,晋王看着依然站在山门前的郭继微笑道:“山长年事已高,难免力不从心,在这虽能修心养性,可也消磨人的意志,不过我看你在这倒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就是有些屈才了,刚才我们谈到了你,他对你寄予厚望,你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在下谨记晋王教诲。”“我怎么听说你同歌妓柔娘来往?可有此事?”“参加了几次宴会,见过几面。”晋王笑了笑,抬头看看四周,漫不经心道:“这是好事,柔娘心气高,只有你这样的风流人物才能配的上,你是琴技和谱曲的能力在这汴梁城内是出了名的,又生的倜傥风流,处事云淡风轻的,柔娘随遇而安,正好般配。”“晋王说笑了,在下并无此意。”晋王看着柳澍,“我倒真是这么想的,你总要续弦的,何不趁此遂了心愿,哪怕做妾也是好的,你考虑考虑。”“谢晋王关怀。”“跟了我几年,却没落好,别灰心,往前看,如果当初不离开,以你的能力,也坐到通判的位置了。”“在下惶恐,有负晋王栽培。”“抓捕那个裱画的伙计和邓荫槐你都立了功,我都记着呢,你心气高,等等看,给你物色合心的。”“谢晋王关怀。”柳澍目送队伍远去,过了好久才慢慢地转身往回走,心中的忐忑和疑惑越来越大,自己在开封府时,就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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