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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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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瑺也过来吹风,“润春,谁的画?”柳澍指着仕女图没说话,秦瑺一看落款是魏锦涛,便凑近了细看:“他的画作可是难得见到的!”韩妈妈凑过来:“这是今日早上刚挂上的,是我们姑娘为了招待诸位老爷特意吩咐老婆子的。”王怀礼一听,也过来看了一眼,立刻转头看向封宜奴,封宜奴歪着头莞尔一笑,王怀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再说:你是为了我挂上去的吗?封宜奴羞涩地低下了头,微微一笑,扭头找柔娘说话去了,王怀礼走到案旁给自己倒了盏酒一口吃下。秦瑺叹道:“娘子的收藏果然不凡!”韩妈妈又凑上来,“此画值钱吗?”柳澍忍不住笑道:“当然,是魏待诏的画作!”秦瑺也笑道:“只怕有钱也没处买去。”“他好大的本事?果然大方!”这句话是韩妈妈悄悄对封宜奴说的,不过声音倒是不低,被秦瑺听的清清楚楚。高昉也过来了,“都说他的画极为难得,市面上有不少他的摹品,不少画师就是以此为生的。”杨钺:“高兄这是怎么说的,难道娘子这幅画是假的不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就怕有人以假乱真,糊弄娘子。”封宜奴皱了一下眉,秦瑺笑道:“这有魏待诏的印,应该是真迹,不过我不是行家,润春说说。”柳澍琢磨了一会笑道:“我也不是行家,山长是此中高手,不过看这手笔应该是顶级的画师所作。”尽管他们对此画的技法及意境评价极高,可都没见过魏锦涛的真迹,而且世上有关他的摹品也曾出现过,所以不敢轻易下结论。可封宜奴却不这么想,她不喜欢哗众取宠,“妈妈,有空把它摘下来吧,挂在那实在不协调。”韩妈妈看出封宜奴的不高兴了,“好好,明日就摘下来。”王怀礼把这一幕回看了个仔细,看向封宜奴的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和爱慕。

秦瑺回到食案旁坐下,“高兄知道翰林图画院的滕供奉出事了吧。”“听说了,说是出了意外。”柳澍问秦瑺:“他去山上做什么?”“昨日姚勾当还专门到开封府解释,说滕宏滕供奉执意要去采作画用的紫草,他没拦住,谁知就出了意外,害得他被官家给训斥了,他直后悔当初阻拦的力度不够,可惜呀。”“他摔下来的地方倒是不十分高,只是下面都是尖锐的大石头,所以要了命了。”众人不禁感慨人生无常。

封宜奴过来请大家吃茶,高昉盏吃了一口,“这是什么茶?”封宜奴笑问:“如何?”“味道不错,汤色很特别!”“我吃着感觉一般。”杨钺吃了一口就放下了,“你不懂,玉縠,你吃着如何?”秦瑺正在细品,见高昉问自己,也点点头,“不错,茶色清亮,茶味鲜香,好茶,隐约感觉是径山茶,可又不太一样。”封宜奴问王怀礼:“王官人吃着怎样?”王怀礼品了品,“比我平时常吃蜡面茶清淡,不过有一丝雅香,我喜欢。”封宜奴抿嘴笑了,又给王怀礼斟了一盏。高昉斜了一眼杨钺,“属你品位差。”杨钺没理他,“润春,你过来尝尝,你是品茗大家,我听听你的意见。”柳澍一直想着滕宏的事,没听见杨钺叫他,所以没动,柔娘见状,捧着一杯茶走过去,微笑着说:“柳官人看什么?”柳澍从思绪中出来,赶忙接过白釉托盏,“多谢娘子。”封宜奴放下白釉瓜棱壶笑道:“这茶是妈妈在人家送的东西里挑出来的,奴家尝过一次,很是喜欢,不敢独享,所以请大家也尝尝,这天下的好茶奴家也吃过一些,却品不出是哪里产的,说是径山茶吧,可颜色却浅,香气也稍有区别。”秦瑺:“我怎么感觉这茶香好像在哪里闻过?”柳澍看着手中的茶盏,好半天才端起吃了一口。“柳官人感觉如何,能品出产地吗?”柳澍笑道:“送茶的人没说吗?”“妈妈已经忘了是哪个送的,毕竟年纪大了,记不住了。”柳澍笑了笑,“我看不是径山茶。”其他人都没注意,只有柔娘看出柳澍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有心事,她不好去问,便邀请封宜奴,二人合唱了曲《寿无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歌舞上,宴席至夜半方散。

因为顺路,护送柔娘就交给了柳澍。他静静地看着车窗外,手中的扇子一会开,一会合,柔娘知道他有心事,便没打扰,轻声问芍药:“怎么婉儿不似平日活泼,看着萎靡,是病了吗?”芍药:“婉儿不是病了,是吓着了。”“吓着了?怎么说?”柳澍也扭头看着芍药,芍药压低了声音:“她偷偷跟我说的,她怀疑她们家后园住着一个人。”“韩妈妈不是否认了吗?”“是呀,可她不止听到过那人说话,还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人,是个官人,她说给韩妈妈,韩妈妈给她好顿骂,不许她再胡说,小心败坏了姑娘的名声,她才不敢再提,可心里还是害怕。她向我保证,她后来不止一次看到那个官人,所以连着几晚睡不着,白天才没精神的。”柔娘询问柳澍的看法,柳澍也疑惑,“既然婉儿这么肯定,不如请王推官去看看。”柔娘冰雪聪明,马上明白了柳澍的用意,他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内心又这般细腻,怎么没用在自己这里呢?

柔娘刚起来,楼下传来秦妈妈的声音,芍药进来,“姑娘,辛司库来了。”“请。”“娘子,这是赵相的亲笔信。”柔娘看完就当着辛司库的面烧了,“知道了。”“赵相特意嘱咐,如果能知道他们说什么就再好不过了。”“奴家能力有限,也只能提供座位的顺序。”“明白,尽力而为吧。”辛司库放下箱子,“这是赵相的心意,前日那位狂徒已经被赵相驱逐出城了,请娘子放心。”“多谢。”“我这就去陈府,警告陈衙内不可胡来,扰了娘子清净。”“多谢,妈妈,昨日太尉府中拿回来的点心送给辛司库品尝。”“妈妈不可,还有大事要办。”“辛司库不用推辞,点心不多,但是精致。”秦妈妈说完看了一眼辛司库,又瞄了一眼点心匣子,辛司库捧着匣子离开了。“姑娘,这是去哪里?”“晋王府。”“带什么乐器?”“绿绮。”辛司库回家后才发现里面是一枝墨色珠花,便拿起来仔细端详,听到娘子叫他,才微笑着收了起来。

吃过早饭,柳澍买了些精致点心去丈人家里拜访。只有丈母在家,没想到这日子女婿上门,十分高兴,赶紧吩咐家里厨娘准备筵席,等晚上官人和儿子回来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柳澍陪着丈母唠家常,下人送上茶点,柳澍看着手中的阳羡茶,笑着问丈母:“母亲一向喜欢白茶,怎么换了这个?”“这是德哥儿拿回来的,说是比我平日吃的茶香气更浓,我尝了尝,还行,姑爷吃着如何?”“香气是浓些,不过小婿还是更喜欢淡些的,母亲…”还没等柳澍说完,老人家就急着道:“可说呢,你爹爹也更喜欢香气清雅的,上次你拿来的那罐茶,你爹爹只尝了一次,喜欢的不行,可谁知剩下的都被德哥儿给拿走了,说是送给什么好友,你爹爹还直说可惜可惜,惆怅了好几日呢。”柳澍听到这急忙道:“既是爹爹喜欢,小婿看看是否还能讨要些来,母亲您不知道,那是山长的好友,杭州径山寺清心大师于今年谷雨时亲自采的一芽一叶,炒好装在缶中,托人送来的,听说我来这,山长特意装了一罐让我带来请二老品品,如果山长那讨不来,就请爹爹再耐心等等,明年,山长只怕还会收到此茶,到时我再多讨些拿过来孝敬二老。”老人家听柳澍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拉着柳澍笑道:“姑爷万万不可为了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去打扰山长,让人笑话我们贪得无厌。”说完慈祥地看着柳澍,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在书院住着可还方便?”“劳母亲惦记,住着还好。”“你是有情有义的,兰姐儿走了这些年了,你还把我们当亲人,对德哥儿也极上心,我们是既高兴,又愧疚,高兴的是看见你就想起兰姐儿来,如同她没还走一样,我和你爹爹时常说起,不知兰姐儿是修了几世才有如此姻缘,我们才得你这样重情重义的贤婿,只是我们这样依赖你,让你放不下,倒是耽搁你另寻良配,亲家也会怨我们的。”柳澍急忙安慰丈母:“母亲万不要如此想,二老允许我经常上门,对我而言是莫大的幸福,小婿很满足。”“那些明白的,知道是你可怜我们年老丧女,心中孤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强拉着你不放呢。”“母亲万不可把人家的闲言碎语当真,咱们只过咱们自己的,与他人无干。”“你不知道,其实你爹爹对兰姐儿的喜爱更甚于德哥儿,他一直拿你当亲生儿子看待,都是德哥儿不争气,本以为你能代替德哥儿光耀我们徐家的门楣,可兰姐儿走了,他的希望和寄托也跟着走了,这些痛苦和无奈折磨着他,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母亲放心,无论兰姐在与不在,小婿都是您的小婿。”老人拿起帕子试了试眼角,欣慰地看着柳澍,柳澍也留下了泪,他是既盼着有人提到妻子,也怕提到妻子。老人在盘中挑了一块糕递给柳澍,一脸慈爱地看着他,柳澍笑着接过去,大口咬着吃起来,姑婿二人亲热地唠着家常。徐修德回来看见姐夫,笑着过来打招呼,拉着姐夫去了自己院子,柳澍爱惜地拍拍徐修德的后背,“院里忙么?”“胡混呗,我一个跑腿的。”柳澍笑了,“也是,闲时都做些什么呢?”“更要混了,不是张家的宴会就是王家的雅集,昨日还去打马球了,忙死了。”柳澍宠溺地看着他,“倒是充实。”“姐夫听说了吗?”“什么?”“翰林图画院有个画师死了。”“听说了。”“说掉山下了摔死的?”“是在我们书院附近的山上掉下来的。”“他们那里养的画师的书画原本就极值钱,如今死了,就更值钱了是吧,这谁有一幅,岂不发财了!”柳澍未置可否,吃了一口茶,“姐夫书院里的书画博士技法如何?他的画也值钱吧?”柳澍笑着说:“你可别打我们书院画师的主意,他可是傲气的很。”“我就是问问罢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名家,否则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柳澍看着徐修德:“你怎么也关注到这上面来了?”“随口问问而已。”柳澍笑了笑,叹息道:“可惜这么‘不出名’的人书院也留不住,还要再聘。”“走了?!”“是,回老家了,前日就走了。”“为什么?”“不清楚,他也没说。”徐修德摆弄着手里的茶盏,“怎么了?”“书院只有这一位画师吗?”“他是最好的。”柳澍吃了口茶,“我上次拿来的茶你尝了没?怎么样?喜欢吗?”“很喜欢,清香淡雅。”“母亲怎么说那些茶你送人了?”“啊,是送了,一位好友,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死缠着我,死皮赖脸的讨要,我拧不过,只能给他。”“你这脾性同你姐姐一样,自己无论有多喜欢,只要别人需要,是绝不吝啬的。”“是吧。”柳澍笑着有意无意地问道:“哪个朋友这么有趣,为了口茶竟这么执着。”“都是在雅集宴会上认识的世家子,姐夫未必认识。”“不一定吧,我近半年来也参加了不少雅集之类的,说不定还真的认识呢,你说说看。”“咱们参加的不是一类的雅集,姐夫的都是官宦,我的都是白丁。”柳澍笑笑转移了话题:“母亲对你近来的表现十分满意,说是在外面有了买卖了,还是些挣钱的营生,我听了高兴,只是父母亲年龄大了,再忙也要多陪陪他们才是,弟妹那里也不可冷落。”“姐夫的话我记住了。”柳澍见丈母说起妻弟和弟媳时十分苦恼,便多了句嘴,可看他心不在焉,也就不好多嘴了。“我见姐夫如今进城好像比之前频繁?”“也同你一样,人家邀请,推不掉的。”“开封府的秦通判那么忙,他也参加?我知道你们交好。”柳澍笑着看向徐修德,“有时也能碰到。”徐修德撇着嘴说:“本来今日晚上的雅集也邀请了开封府王推官的,他也应了,可听说又不来了,要去办差,在开封府当差好麻烦,姐夫在开封府当差时也这样吗?”“是呀,开封府办差都是这样,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派出去了,身不由己。”“不知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类人。”“公事吗,还是要放在心上的。”徐修德不以为然,“不管他了,还是我这样好,无拘无束,谁也管不着。”柳澍拍拍徐修德,“谁也比不过你。”这时嬷嬷进来,“大娘子让德哥儿带着姑爷过去吃果子。”徐修德没理会,柳澍却已经站起来了,他只能跟在后面一起去母亲的院子。鸿胪寺卿徐敏回来后,大家一桌吃饭,其乐融融,吃过饭,柳澍跟着丈人去书房下棋叙话。

赵光义难得在开封府里办公,听人报王怀礼回来了,急忙召进来,命他即刻出发去陈留县送有关军备的公文,并需陈留县令当面写好回执,拿到回执必须立刻返回。因事情紧急,王怀礼领了盘缠,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袱,换了身便于骑马的貉袖就直接出城了。顺着官道一路疾驰,傍晚便进了陈留县城,他准备在外面吃些东西再去驿站投宿,明日一早再去县衙。于是牵着马不慌不忙地在街上溜达,这是陈留县的主街,两旁的各色店铺生意兴隆,街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王怀礼发现几乎所有的酒楼、食肆都已座无虚席,于是在巷子里找了个汤饼铺,里面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店铺整洁,装饰也有特色,主要是锅里飘出的味道十分诱人,便走了进去,小二见是赶路的,迎上前去接过缰绳就把马给拴上,笑着把王怀礼迎进铺子,倒上茶,就要去张罗吃喝,王怀礼拦住他问道:“小哥儿,官府的驿馆怎么走?”小二一听就知道是个官爷,马上哈着腰赔笑道:“客官您说我们陈留县的驿馆是吧,这个我知道,您老往南走个两里地,路边一扇黑漆大门就是,上面挂着匾呢。”王怀礼笑着点点头,给他扔了几文钱,小二十分满意,笑嘻嘻去张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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