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奈,被迫行走雨中(1 / 2)
自此郗庄孩子祸祸人家瓜果李桃蔬菜的事情再也没有郗鸿鹄家这几个孩子的身影。虽说不祸害别人家东西了,但是这几个孩子也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老实孩子。郗四海上学了,虽然聪明,但是并不喜欢学习,课堂上调皮捣蛋准有他,整蛊老师,在教室门上边放水撒老师一身,在老实的粉笔盒里放屎壳郎,摸老师一手屎壳郎的臭味。逃课带着小伙伴们在学校的桥底下玩打架游戏。按时按点的上学,在学校呆够放学的时间点就拿上书包回家。原则上的错误没有,但也确实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郗连山跟郗四海相比较而言那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郗连山大了一些也就不再跟在郗四海的屁股后面玩了,也有了自己的兄弟团队。这波团队在周围村子可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郗连山因为这也是没少挨打,但是郗连山认错快,态度好,每次挨打的时间都不长,也好做保证,但是下次还是会接着犯一些不痛不痒又让人生气的错误。
郗连山会带着小兄弟们四处捣乱,会站在郗庄的后山上对着后山的西罗庄喊着他编的口号:西罗窝,靠山坡,掉下石头砸瘪窝;西罗窝,靠山坡,掉下石头砸瘪窝。西罗庄的人听到这样的口号很是生气,大人还好毕竟就当他是小孩子闲的打闹而已,可是西罗庄的小孩子可就会往心里去了。对于郗连山的行为很是气愤,但是又不敢当面挑战对抗郗连山。
在其他村庄郗连山的口碑可是不怎么好,好打架,不怕大孩子仗着他哥跟大孩子都敢打架,会抢其他小朋友的东西,谁要是惹了他,他势必会报复,以讹传讹,把郗连山传的都变成了一方的孩子霸主了,实际的郗连山并不是这样的。
打架确实打了,那是因为有一个大孩子在放学的路上截着他家三儿郗江川,要郗江川新买的墨水片,郗连山不想让自己兄弟受欺负,就叫着大哥一起把这个男孩给揍了,像这种事出有因的打架,郗连山回到家里是不会挨说挨打的;至于抢小朋友东西那是因为郗雨寒的铅笔被同班的小男孩抢去了,郗连山知道后二话不说冲到郗雨寒的班里就把铅笔拿回来了,而且还在班上宣称谁都别欺负郗雨寒;抢小孩吃的是因别的小孩抢了郗望的糖球,郗连山就给抢了回来。这些事情被断章取义的传着传着就变了样了。变样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郗连山自身,郗连山喜欢吹牛,当被人问他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会夸大其词绘声绘色的给别人讲解着自己有多厉害。但是纵使他在外边再吹牛再厉害,回家那也是老老实实听父母话的。
郗雨寒虽然是个姑娘,但是淘气这一点不比男孩差。郗雨寒会爬树,而且引以为傲总跟同龄的小伙伴们比谁爬树快。郗雨寒的胆子还大,每次都要往树尖上爬,郗鸿鹄跟稀蓝衣总是担心她会摔下来,为了这事她也是挨了不少打。
几个孩子里相对沉稳的就属郗江川了。他不喜欢爬树打架,他喜欢围着一个知青大哥哥转。
日子就在孩子们的打闹欢笑之中过着,平淡幸福但是也夹杂着生活的问题。郗蓝衣因为自少时体力重活干得多,吃不饱,感冒不能得到及时治疗就落下了肺部及风湿的老毛病。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严重,经常需要吃药。
这次也是郗蓝衣最严重的一次,已经在家里的炕上躺了一月有余,吃药打针眼看着不见好转。因为吃药家里的开销自然会大了些,闲钱从来就没有过,饥荒倒是与日俱增,小五的鸡蛋面糊糊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孩子们的一日三餐都是郗鸿鹄来做,勉强果腹。
这天一早天色暗沉,看这样子势必是会下雨。郗老五来到郗鸿鹄家里站在院子里跟正要去生产队干活的郗鸿鹄说道:“鸿鹄,孩子他妈咋样了?”
郗鸿鹄放下肩上的锄头,双手戳着锄头把:“没啥起色,还是咳嗦,就得养着,前两天刚去拿了药,试试这次能管事不。”
郗老五听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赵国忠,然后说着:“富贵他娘家里边有个亲戚在咱们公社当会计,正好赶上不是什么补助,具体是啥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有2块钱,蓝衣这不是身子弱吗,我就让他帮着跟公社叨咕了这么个情况,然后这钱就补助给你们了,得你们自己去取,带着户口本到公社里找这个人就行。事他都知道”,说着往前递了递纸条。
郗鸿鹄听后感激涕零一把接过纸条不断道谢。郗老五转身离去又自言自语小声说道:“这几个孩子是真招人疼啊。”
家里得有人去公社里拿这个钱,郗鸿鹄又不能不去生产队干活,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少干一天工分就少,未来分粮食就少,咋能耽误工嘛。
郗鸿鹄叫了十岁半的郗四海让他去公社里拿钱。从郗庄到公社七八里的路,眼看着天色阴沉,随时可能还会下雨,走着去怕是到了中午公社领导都下班了,下午回来更晚了。郗鸿鹄去生产队跟队长还有饲养员接了一头驴,让郗四海骑着驴去。
把户口本放在了郗四海的布兜里。又给郗四海拿了件知青给他们家的雨衣。雨衣已经多处破漏但总归在下雨的时候还是能挡住一些雨水的。
郗四海内心是恐惧害怕的,毕竟他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从来没有去过公社镇里,更不知道路要怎么走。他就听着郗鸿鹄给他讲从家出发怎么走往哪拐弯,是往哪个方向走郗鸿鹄给他画了路线。小小的四海用力的点头记住了。他没有选择,他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在父亲的一番叮嘱过后,郗四海骑着驴赶去了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