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谋御状被疑失心疯（2 / 2）

“啥？你个妇道人家败坏别人家还不够，现在又来败坏我家了是吧？”小叔把碗用力墩在桌上，“我家可没出过失心病！”

“嗳。你别不信啊！”婶娘低声把她上山看到季少北的异常举动给小叔说了一遍，“你说，他老子也没回来，顾大嫂也没回来，他无缘无故的笑个啥？还偷偷摸摸的在地下画东西？”

“这个……”小叔也顾不上生气了，被婶娘一说，他也有些怀疑了，现在可不比之前，五百年前的神州大陆，妖怪稀少，人们寻仙问道，邪道修行者被压制，少有妖孽作祟的事情。可现在天之裂缝已现世五百多年，赤县神州妖怪横行，朝廷扫之不及，多年不见仙人赐福，这样的霞光往往是妖怪害人之术！“不能吧~我们家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失心疯的事情。”

“那你怎么解释小北的事情？这几年他是个啥情况你也知道，一天天的就只知道看河水，话都不会说，今天居然和我说话了！老大又没回来，你说这是啥原因？”

“这个……”小叔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这事得注意点，大哥走前可是把小北托付给我的，我不能看着小北疯掉。”小叔的语气逐渐的坚定，显然已经下了决心。

“可是，咱也没多少钱去看病啊！”婶娘一听小叔的语气，立即为难道，“小狗子也该准备嫁妆了。”

“小北可是我们家下一代唯一的男丁，怎么也不能出事。”小叔喘口气，端起碗准备继续吃，“明天我也跟着上山，先看看情况。”

“哎——”

……

次日清晨，似有仙人手掩朝阳，招来轻雾遮天，所幸小叔和婶娘二人皆轻车熟路，并未耽误多少时间就来到小屋前的转角处。远远地就闻到了兔肉的烧烤香味，嘴中不自觉的充盈了口水，腹中顿起雷鸣。

两人皆有些意外，一个念头同时浮上脑海——不是大哥真的瞒着他们回来了吧？等二人转过弯，就看到季少北面带笑容，似模似样地架火烤兔子。

“小北？”季林看着他那小侄子正转动着木棍，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留一份”、“好香啊”之类是词语，“他怎么……”虽然因为要下地务农，没有经常见到季少北，但只看他自言自语的样子，季林就有些相信季少北不正常了。

“是吧~”婶娘靠近小叔耳边喃喃道，“我看小北肯定出事了！”

饶是季林自诩是条汉子，看到这反常的一幕也有些担心季少北发起疯来，“别刺激他，和往常一样放下饭就走，我就在这看着，有事也能照应着。”

“哎……哎？”婶娘如往般应和着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不跟着我过去吗？”

“咱俩啥时候一块过来过？”季林耐心地解释道，“要是咱都过去，小北肯定会起疑心，那咱们就危险了。你过去有事情我也能帮忙。要是我过去，你个娘们见我出了事还不吓傻过去？”

婶娘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应了声和，拿着饭向前走去。

“记住，放下饭拿起碗就回来，也别来找我，直接回家。”季林在身后小声叮嘱，婶娘点点头没有回话。

小叔季林环顾四周，掰了根树枝充作武器。这不能怪他多想，实在是近年来失心疯伤人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一个眼神就会被记挂上，得小心为上。

季林屏住呼吸，看着自家婆娘端着饭，缓步来到季少北身后叫了一声，季少北似乎吓了一跳，手里的木棍掉到火里，火花四溅，惊慌地转身过来，眼神飘忽不定。他家婆娘挤出一丝笑容，把饭放到一旁的木板上，和小北说了句话转身欲走。

季少北见到又忘记拿碗，急忙提醒，婶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转身拿起碗就走。季林注意到季少北一直眉头紧蹙地盯着他家婆姨，嘴唇一动一动的，小北这不是在作法吧？

小叔怕婶娘来寻他，忙打眼色示意，婶娘显然是记住了叮嘱，只是眼神依旧不受控制地飘向小叔藏身之地。季林等到季少北不再往这边看，才急急忙忙地下山。

婶娘也没有自己回家，还在山脚下等着，见到季林下山，急忙上前问道：“怎么办，当家的。小北比昨天还要异常了！要不我们告诉村长，让村长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