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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84下:伤兵火说义成军,拒佳客黄巢拜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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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才扯转,拢在桑林的庄客才放出声来,刘信见人去得远了,才狗跑着往宅里知会。林言将事报进内院,赵璋便推门进了书房。里面两人正坐在窗下围棋,黄巢在棋枰上扣下一颗黑子,回头对着赵璋笑了下,便斜着头身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目光下来,便落在了巴着窗台挤头挤脑的几盆黄菊上,秋未尽,又吃照看得好,花枝犹鲜劲,其色醒目,其香开神。赵璋也不说话,看着墙上的一幅字:“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当他回过头时,黄巢也恰好看了过来,一笑:“七哥又要长考了,外面说几句话!”孟楷却似没有听见,依旧执子蹙眉苦思。

两人出来,见林言还立在院角的桂树下,大概是在寻看鸟,枝杈上是还留了一窠画眉的。黄巢便唤他下去,他对这个外甥虽如亲子,可有些话还是避一避的好。林言却道:“我看七叔下棋。”进房去了。也罢了,小厮是知事的,又是葫芦嘴,碍不着什的,黄巢笑道:“也是可怜,给那女子迫得没地站了!”赵璋道:“儿女情长,儿女情长呀!兄长,这徐唐多半就是徐唐莒,僧袍无须,错不了的!”

黄巢点头,问道:“如今奈何?”便拿了一把花木剪子往墙下的菊丛走了过去。赵璋随着道:“兄长既以为接见不便,何不往见?看看规模气象如何!”复又用一种更坚定的语气道:“兄长大志若在,便当往一见!”他还真不知道黄巢的大志在不在,南游前但提此事便说当待陈涉、胡广,既有了陈涉、胡广,又囫囵他顾!菊花耐性太好,也非佳事,过犹不及嘛!

黄巢也不说话,蹲着剪了好一会枯枝萎叶,才起身道:“好!真人教诲不敢不从,与七哥了了此局便走!”回到屋里,孟楷抬了眼,啪地在棋枰上扣下了一子。黄巢道:“冲和,去备五匹马,将眉寿叫了,一会我们出去走走!”坐下便抓了一把子在手里。

林言出了月门,便见黄虎头在墙角一闪,喊也没喊住,大概是报他小姨去了。吩咐了人备马,去寻黄皓,曹盼儿果然就走了过来,黄皓就跟在她身后。林言说了,黄皓脸鼻一仰道:“告诉你三舅我三叔,他言而无信,我哪也不去!”曹盼儿恼道:“嘿唁!你去呀,只管随着,我影也吃你踩烂了!”黄皓肃着脸道:“不行,我在岭南时便向天尊起过誓…”话还没完,冷不防黄虎头在角落里接道:“只要还能生见到盼儿,打死也不再分离!”两人不由地齐呵,却是一个笑一个恼。林言抽身便走:“去不去你自己去回!”曹盼儿急跟上,委曲不过的道:“冲和,你再不理人,我离了这回家去!”林言不理,直接往马厩走,曹盼儿抹了眼泪却还是跟了过来。

三个人牵了马到了前院,黄巢三个已经在那里了,都上了马,黄皓却是倚着门不动,黄巢也不理会这个魍魉,挥了鞭子。五匹马二十只铁蹄子践得泥水飞溅,很快就到了村店门口。刘塘早望了出来,吃得一嘴油伸脖子便问:“哥哥,哪里去?”黄巢道:“上马,你可知那徐唐是谁?”刘塘道:“流贼!”跳上了马。孟楷道:“你眼倒不昏!”刘塘道:“眼昏勾当得这店来?那厮不官不军,不僧不道,不流不俗,言语虽和气,眼角眉梢却掩不住强横之气,不是贼便是盗!哥哥这是要追那厮?”黄巢点头道:“看看去,你可说了些什?”刘塘道:“我说什,都是哥哥的言语!既是不见,却追了去做什鸟?”黄巢道:“是礼也!”

人没有追到,望见高柳庄时,天色已经昏了。高柳庄之所以得名,便是地高多柳,丘上丘下,方圆十里都是一家一姓的产业,主人家黄巢也认识,这两年为了防范流民,铲坡植树,将土丘修得团团圞圞,就留了两条进出之路,不想还是一朝破家,也真是叫人唏嘘。垂缰过去,才下马,一车宽的坡道上便呵出来一队人,即时便围上了,前拦枪,后拽弓,都披发束额,拿腰刀的头目着草色窄袖短后袍,白裤麻鞋,其余众人都是皂衣白裤草鞋,肤革充盈,气态赳赳,与一般山贼明显不同!

“哪来的?”

头领喝道。黄巢上前揖手道:“军爷,我等乃王大将军故人,特来拜访,相烦通禀一声!”这厮们听了倒敛了容,过来牵了马,要他们随着走。上坡折进去,撞着一队逻兵,那着绿袍着靴的头领问了,冷脸笑道:“这是奸贼,拿下!”枪柄便纷纷搠了过来,黄巢急忙道:“军爷,在下真是黄巢!”这汉嚷道:“真黄巢也拿下!”孟楷、刘塘要动手,黄巢止住了,束手受缚,吃拽到了牛马栏里,胡乱将五人背栓在栏栅上,踢了几脚不由分说的走了。

刘塘道:“哥哥,一报还一报,你拒人门外,便是这礼遇!地倒不错,有吃有喝,也暖烘!”孟楷恼道:“你自居牛马也罢,奈何污人!”刘塘道:“天爷,王大将军处置,干我鸟事?”孟楷却要说话,栏里一匹马舔到了脸上。黄巢唤了声赵璋,赵璋道:“兄长,王二哥这买卖可不小!”黄巢道:“军士成队,牛马满棚。拽弓挥枪,大有架式。定哨巡警,颇有章法。是称得‘将军’了!”赵璋道:“不错,兄长心动否?”黄巢道:“心动身难动!”

“为何?”

“吃捆住了么!”

都笑了。孟楷道:“哥哥,要挣开也容易的!”黄巢道:“不可,主人不问,客不先举,且耐下性来!”刘塘道:“看!我便哥哥是这意思!”很快,厩内完全黑了下来,对面不见人,满耳都是牛马咀嚼草料之声。时间渐晚,听到了些人声,见了几火光,终究没人看过来。挨到二更时分,却跄进来一个黑影,撞得栏厩哐哐铛铛乱响,只听他醉嚷道:“女娘不与我,骡马不与我,我自家取!”刘塘便应声道:“娶什?骡马可不兴娶!”这汉早就醉得糊涂了,又不意黑里有人,听了这么一声唤,还以为畜生开了口,唬得魂也捉不住跑了出去,刘塘便笑。

没过多久,外面脚步声大作,有火光迅速移了过来。“阿叔,真有鬼怪!就咬着我耳朵作人声!”还是那醉汉的声音,只是清醒了许多。便听见起了啪啪两个耳掴,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呵道:“将这厮捆桩上,狠抽二十鞭子!”黄巢一众人都听出来了,来的是季逵。刘塘有心相戏,鬼声鬼气的叫道:“季逵!季逵!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那厮们明显吓到了,啊呀了一声。季逵却吼了进来:“什物作怪!”黄巢怕出意外,流矢出声道:“兄弟,是我——黄三哥!”季逵哪里想到黄巢在这里,徐唐莒明明说庄上也没人,啊呀一声,也着实唬了一跳。訾信在后面道:“阿叔,看!看!是不是?是不是?”

黄巢再搭话,季逵将了火过来,看了看影,捏了捏肉,欢喜道:“我便说世上没鬼,进士哥哥如何在这的?佛赐来庄上寻你不着,打听说你住了城!”一把扯断了黄巢身上的绳索。刘塘道:“那厮胡说,便是吃他捆来的!”季逵一下怔住了:“这话可真?”黄巢笑道:“听这厮胡说,便是知道徐兄弟来寻过才来赔礼的,巡路的兄弟识不得,认了个假便捆在了这里!”季逵道:“这也怨不得,佛赐打听说饥民冲了你庄,军中都得知了的!”孟楷瞪了一眼刘塘,也不知这厮还胡说了什话!

季逵将人领进“大将军院”便大嚷起来:“哥哥!进士哥哥来了!”许氏因忧生疾,入秋以来每况愈下,王仙芝是才看了她回到自己房里,听了喊,披着袍子便往外走。这宅里外四层,阔大得很,为着议事方便,尚君长、徐唐莒等都住在一起,转到中堂,尚君长、蔡温球已经在那里立着说话了,唤了声“玉蟾兄”流矢快步上前。黄巢迎着一笑,抬手道:“大将军,黄巢有礼了!”长揖下去。王仙芝道:“惭愧!惭愧!连‘将军’二字也当不得!”引着都见了礼。

徐唐莒和许勍便转了出来,徐唐莒上前见礼,许勍却冷眼打量着,黄巢直起身,便指着刘塘道:“将军,我这兄弟万般皆好,便是口舌多涎!我往州城办事,他便嚷成破宅迁居了!”便长揖。徐唐莒一笑,道:“我也不信的,只是受了命,不得不将了这些话复命!”许勍道:“噢!这位兄弟便是刘泽?与我家大将军倒是重名!”刘塘张口便道:“刘泽是我阿弟,刘塘才是我名,徐唐兄弟可有唤作徐泽的阿弟?”两边都不免有些尴尬。王仙芝笑道:“这也是常事,江湖中人未知底细谁肯将真名示人!”挥着人都坐下了。

黄巢便问起尚君让、盖洪来,说是醉了酒,闲话几句,酒食摆了上来。黄巢举酒便道:“我黄巢生平不易服人,今却独服兄长,上天不仁,水旱频仍。朝政昏乱,官吏贪残。穷民无告,命如倒悬!于此之际,圣人之徒何在?仁人君子何在?无人矣,便黄巢自命不凡,亦是合门数米,蝇营狗苟,而大将军出矣,长垣揭竿,誓拯斯民!何其壮也,何其贤也!诸公,此杯当满饮,为大将军上寿!”众人都起身举酒。

王仙芝吃了酒坐下,却长叹了一声,道:“兄长这番话,王二其实当不得!说句灭兄弟们威风的话,这是灭族的祸事,不是时运所迫,谁愿行此?我那浑家都愁得病了疯了!”眼中竟有了泪,众人也不知道说什好,都低了头。

王仙芝兀自吃了一杯酒,望着黄巢道:“兄长文武大才,可教我解此灾厄,这也是今日使唐莒来访的意思!”黄巢道:“大将军,黄巢落第书生,乡野村夫,安能教兄长?”季逵道:“哥哥这话便不爽直了!”黄巢一笑,道:“兄弟说的是,兄长面前确实不合做此酸态!”吃了一口酒,道:“兄长不想反也反了,要寻退路只有努力向前,徘徊瞻顾,取死之道也!但聚得数万之众,不说都会府治,天下何州破不得?破得州多,军马愈众,又何忧死哉?只恐富贵逼人,不得自由!”王仙芝倒不意也是许秀才这番话,又问道:“设遇官军征讨又奈何?”黄巢道:“度力审时,可胜则战,不可胜则走!”

王仙芝道:“我江湖草莽,知得什可胜不可胜!”季逵蓦然插话道:“哥哥不知,可请进士哥哥做军师!”众人一时怔住,都看向黄巢。黄巢看着季逵笑道:“兄弟,有句话叫作:纸上谈兵!是说书生看过几卷兵书便自以为了不得,其实不通,用了便要坏事!”季逵未言,王仙芝便道:“这厮鲁莽,兄长休要在意!”黄巢叹声道:“泉哥不是鲁莽,是直诚!我也是直诚之人,只恨当初不合读书,弱了胆气,不然何惧与众弟兄长枪大马,冲天裂地,纵意所如!”便提壶斟酒,连吃四五碗酒。这话自然也没人再提了。

到三更左近,黄巢起身告辞,说出来也没有说知浑家,又有小辈随着,恐他娘惦记。王仙芝也不好留,使人在马后包了一革囊金帛,也没说知,举着火送了出来。人一走,许勍便笑了声,王仙芝也不知他笑什的,便问道:“怎的?”许勍道:“此人诡诈,偏以直诚自许,岂不可笑!”季逵就恼了,嗔道:“我进士哥哥诡诈,只有你是直诚的,长垣的事还在我眼前来!”愤愤然去了。

王仙芝道:“是诈倒好,黄三哥若肯入伙,我情愿让了这大将军与他!”蔡温球道:“这话说不得,谁肯我与谁急!”尚君长道:“一句话罢了!”王仙芝嗔道:“什的一句话,对着自家兄弟我还使诈么?”也快步走了去。许勍叹声道:“大将军千好万好,便是太直诚!”徐唐莒点头,直诚人谁嚷自己直诚的?这里才扯转,拢在桑林的庄客才放出声来,刘信见人去得远了,才狗跑着往宅里知会。林言将事报进内院,赵璋便推门进了书房。里面两人正坐在窗下围棋,黄巢在棋枰上扣下一颗黑子,回头对着赵璋笑了下,便斜着头身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目光下来,便落在了巴着窗台挤头挤脑的几盆黄菊上,秋未尽,又吃照看得好,花枝犹鲜劲,其色醒目,其香开神。赵璋也不说话,看着墙上的一幅字:“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当他回过头时,黄巢也恰好看了过来,一笑:“七哥又要长考了,外面说几句话!”孟楷却似没有听见,依旧执子蹙眉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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