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漠快战(2 / 6)
他虽然闭着眼,但依然能够看到江凭月的身体:只要江凭月的人或剑动了,那么就会传来一股风,这种风和荒漠的风大有不同,极好辨认。
江凭月也不知道:为什么铁如风的剑法如此凌厉。
南方的狂河帮既有杖法,也有剑法,分派里也有刀法和掌法,但没有一种能够比铁如风的剑法还要有气势。
江凭月的剑是细剑,抖动起来很容易变形。
他曾经尝试让剑身弯曲,然后从侧面沿弧线伤敌。
这种剑法只有疯子才能想出来,恰好他就是疯子,而且是在癫狂时。
那柄细剑越抖越快,越快越弯曲,直到人从上方去看,刚好能形成一个银色的圆—那是银色的剑光。
江凭月在山洞中居住了七年,但是没有一天在练习剑法。
只要他创造了一套剑法,或仅仅一个剑招,那就已经足够了。
他可是个用剑的天才,而且认定了:训练天才就是在侮辱天才。
他的确在狂风之中舞出来两个半圆,扭曲地刺向铁如风的胸口。
这两个人太不同了:一个是生下来的奇才,另一个则是磨炼后的强者。
因此他们的结局,也注定了不能相同。
只听得“啪”的一声,铁如风的剑断了。
一柄坚硬到可以与金刚石相比的长剑,在此刻却突然断裂开来,碎成了整整二十一段。
江凭月嘴角微微扬起,眼神愈发地不屑。这是来自一个天才的蔑视。
但还没有完。
“一个平凡人如果想杀一个天才,他应该怎么做?”这是江凭月的女儿问出来的。江凭月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想过杀死他。
江凭月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平凡人绝对杀不死一个天才。
但是铁如风能替他回答上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简洁:先让一个普通人成为天才,然后再杀死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