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温玉铸剑(2 / 8)
沈竹侯现在这种状态。
一个有些乾枯的人,散着青衣。
这和在西塘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甚至还没有想到温玉剑。这柄剑只不过是压力的源头,却能让人联想到许多失意的事情。
温玉剑还没刺穿他,就已经在气势上赢了他。
烛火晃动。
烛光映出的是一个面色蜡黄的人。
这人的脸色很好,至少比苍白要来得好。
他就是西门过,一座巨塔,或者一片汪洋,一丛高山。你可以拿一切高大雄壮的事物形容他。
你甚至可以用“西门过”来形容他。
这个剑客从来不拔剑。温玉剑挺在手上,剑鞘早冷,人心却热,血也热。
突然,雷鸣。
雨已经停了,但是雷却在响。虽说是雷,但也极像闪电,不仅沉重,而且迅速。
没有人看见雨点,更看不出来乌云。
因为雷鸣是西门过的剑。
沈竹侯的身旁,已经被温玉剑破开一个大洞。这洞足有一人多高,三人之宽,切口尽是木屑。
西门过停下来,剑指沈竹侯的喉咙。
沈竹侯坐在地上,直直地盯着西门过。
竹剑对准温玉剑。
一头鹰和一匹狼。
鹰是雄鹰,复活的鹰,涅槃的鹰。
而狼则是野狼,闪着死光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