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阑尾炎(1 / 4)
今天是我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出门,也是我第一次以更狼狈的姿态进门。
也许是电梯里太过压抑,容若明的手在我脊背上来回使劲抓,疼的我直耸肩膀。
“吱哇”一声,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滑去一摊液体,像瀑布一样哗哗的流淌到电梯。
是不是吐过的人都比较虚脱?她似一摊软泥一样摊在我的双臂。
我特么遇到的些什么事?
我记得小时候在奶奶家吃饭的时候,我跟爷爷奶奶三个人围在一个大八仙桌上吃。爷爷总爱脱鞋。爷爷干农活出的力气大,所以脚底汗多。只有吃饭的功夫脱脱鞋,缓缓脚,让脚透透风,换换气。而我只要闻到那个脚气味儿,当场就把吃进去的呕上来。
用我奶奶的话说,我属于口细的人,这种人忍不了的,吐出来就好了。
容若明吐我一身,我坚强的忍着,每分每秒都在告诉自己:我不能吐,我一吐就会把她摔下去,会摔骨折的!
出了电梯我仍然没吐,忍,忍,忍,忍进了房间。
把容若明往地毯上一放,直奔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稀里哗啦一阵。
吐出来果然舒服了点,吐的我都肚子使不上劲了才罢休。
古有李白斗酒诗百篇,今有容若明酒后失礼乱身边———
真是服了这个姑奶奶了,不能喝就别喝了嘛,喝成这个德行又祸害自己的又祸害我,图啥呀?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依旧迷迷糊糊的容若明,我心里一遍一遍的絮絮叨叨:你容若明今天也就遇到了我,遇到别人你就完了!
没有人懂我此刻的心情,也不会有人感同身受。
尽管离得远,我仍然可以看到她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的悲伤。
情感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不知不觉在我的心底给容若明留了一个角落,这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而是心疼。
回过神来,目前我该做的事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