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会见（2 / 2）

进屋，桌上三杯茶，一杯给拉缇法，一杯法米西给自己，一杯放在一侧的空位上。

“舅舅，您今天想让我认识的那位朋友，难道是…”拉缇法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鄙人阿鲁斯是也。”虽然灰白色气团没有五官轮廓，大小勉强抵得上乔治亚斯成年男性握紧的一个拳头，拉缇法倒觉得它一副神气的样子。

阿鲁斯飘在茶杯上，绕着杯口来回打旋儿，杯中的水却未下去分毫。

“你在喝茶吗？”拉缇法有些好奇。

“不，我在品’闻‘茶。”

法米西咳了一声，打断这歪斜的对话，直接切入了主题。“拉缇法，这是你外祖父的朋友，阿鲁斯，是它告诉我关于家族灭亡的事情。阿鲁斯来自斯蒂格大陆北方的海岛，顺着大海飘过来，出生就是这气团模样。”

拉缇法喝着茶，又瞄一眼对面那位奇怪朋友。

法米西转向那气团。“我和拉缇法去罗林斯的书房查证过了，正如你所说。”

“桀桀桀。”阿鲁斯怪笑几声。

拉缇法皱起了眉毛，朝那阴阳怪气的主人发问：“为什么你知道这些？”

“因为那时我在场！我亲眼看到罗林斯是如何处死拉兹洛的！”阿鲁斯忽然提高了音调，声音无比尖锐。灰白色的气团突然膨胀开来，两人面前一阵白光，画面闪现。新德年间，孔马尔，拉兹洛跪在罗林斯国王面前，把腰间的银刀递给国王。罗林斯接刀，迅速刺向男人的胸口，一时间血流成河，男人倒地而亡。

再现过往，死寂的沉默。

画面渐渐消失了。阿鲁斯又变回了拳头大小的灰白色气团，低声地呜咽着：“拉兹洛，我可怜的老朋友………”

法米西气得吹胡子瞪眼，摸着胸口大声喘着粗气。

拉缇法内心一阵翻涌，眼泪落了下来。

阿鲁斯见状，情由心声，言抒胸意：“为了泽雷什，除掉罗林斯！”

“为了泽雷什，除掉罗林斯！”

“为了泽雷什，除掉罗林斯！”

两人也开了口。高举的茶杯间夹着一个灰白的气团。

“血债血还，以命抵命。家族之仇不得不报！”

那日，拉缇法很晚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