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刚宣布散会,没想到,这时从外面呼啦一下进来了五六个人,易中海一见,这不是周主任和汪主任吗,还有街道办的小孙,这三人他都认识。另外三人他一看是吴指导员,带着俩民警。怎么警察都来了,易中海心里打了个突。
三位大爷迎上去和街道办的人寒暄起来,其他人也好奇这些人怎么来了,警察都来了,这是出啥事了?
周主任说道“这么多人,是开会哪?”,;刘海忠回道“一是给大家传达落实前个街道下发的通知,二是讨论一下院里郑文家的事。”
周主任眼睛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街道办也很关心郑文家,你们讨论的怎么样了啊?”,二大爷接不上话了,这会开的戛然而止,啥也没商量出来。看着三位大爷都不吱声,周主任知道没出结果,而他又不是为落实照顾郑文的事来的,这事本身就急不来。
周主任道:“我们来呢是有别的事”,看了看四周,””谁是贾张氏?“贾张氏和秦淮如都一哆嗦,贾张氏还不敢上前,周主任又问了一遍,一大爷心里叫声苦,只能招呼贾张氏过来。贾张氏没法只能慢腾腾的走上前来。周主任等几人看着贾张氏直接问道:“你是不是从郑家拿了粮食?”,贾张氏别看她平时在大院里指天骂地的,无理也要搅三分,一看公家人来了,实在有些腿软。结结巴巴的道“我那不是拿,是借、是借的”,周主任来的路上和吴指导员又详细的说了一遍事情经过,两人都是退役军人,对军属的事感情上自然不一样,对郑家的事自然很是上火。听贾张氏这么说,周主任冷笑了声说“郑文病着几天没怎么醒,你怎么借的?于是你就向他妹妹借的,是吧?”
哗的一声,大院里沸腾起来,其实刚才开会的时候,大家已经知道了贾张氏借粮的事了,但如此借法,向一个三岁小女孩借粮,大家实在是闻所未闻,这简直是无耻了。院里是群情激愤,沸反盈天的。
贾张氏脸色惨白,知道惹了众怒,害怕极了。急中生智扯着嗓门道“我说的是借,其实是郑家以前借我家的粮食,我现在去拿回来罢了。”众人听了只觉得贾张氏是彻底不要脸了,郑家什么条件,你贾家什么条件,郑家向贾家借粮,谁信啊!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借没借是他们两家的事,外人还真没法质疑。吴指导员上前一步问道“你说郑家向你借粮,你的借条呢?”,贾张氏得了喘息的功夫,脑子也清晰了点“都是街坊邻居的,打啥借条啊,没写借条”,吴指导员说“没借条也行,证人有吗?谁能证明郑家向你借粮了?”,贾张氏傻眼,她哪来的证人,她看着秦淮如,希望秦淮如站出来,但秦淮如哪敢啊!警察问几句肯定得露馅,自己还搭里头。
看着贾张氏的德行,吴指导员说“既无借条,也无证人。你这种行为形同盗抢,而且欺压军属子女,同样是违法行为,一会跟我们回去,老实交代你的问题“。贾张氏彻底瘫了,直接坐到了地上。
事还没完,吴指导员问道“谁是刘海忠?”,二大爷吓了一跳,怎么问起我来了?他赶忙说我是,吴指导员问“你儿子呢?”刘海忠惊了,“我儿子犯什么事了?”,吴指导员不答,催他喊自己儿子过来再说。刘海忠三个儿子,分别是老大刘光齐、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一会就来了。
吴指导员目光凌厉,问道“你们谁去郑家拿了钱和粮票,老实交代,别想撒谎啊!”,刘海忠脑子一晕,好悬没摔倒,二大妈也当即大哭了起来,刘海忠红着眼厉声喝道“谁做的,赶紧给老子说,看我不抽死你”,刘光齐赶忙说,不是我,我这整天上班,啥也没干啊!而老二老三就脸如土色,嘴唇喏喏的不敢言声。老二刘光天刚上高中、老三刘光福初三,俩人都是学习上马马虎虎,整天混日子的主,对街上的顽主们羡慕不已,有空就跟在他们屁股后头胡混。前几日发现郑文几天没动静,偷偷趴窗户看郑文肯定是生病了,家里只有一个小丫头,两家都住后院,瞅着院里没人的空档,俩人当着妞妞的面,没咋乱翻就在抽屉里找到了十几块钱还有二十来斤粮票,临走还不忘吓唬了一下小丫头,得的钱对这哥俩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俩人谁也没告诉,这几天胡吃海塞的才花了一半都不到。几天过去了还以为没啥事的哥俩,真面对警察了,两腿只剩下筛糠了,差点没尿裤子。吴指导员看着这俩怂货,话都懒得再说,挥挥手直接让跟着来的俩警员先把贾张氏和刘氏兄弟带走了。
今个儿晚上可真刺激,大院里居然抓出几个小偷,只不过这大院的名声可是一落千丈,跌到谷底了。等着吧,明天这条街都能传遍了,或者今晚都能传出去。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是也。
周主任这中年妇女把三位大爷口诛笔伐的狂批了半小时不带歇气的,顺嘴骂他们照顾郑家是包藏祸心,这到是无意中说到了事情的真相。几位大爷面上变色、心里狂跳,头埋的更低了。几位大爷的脸都丢的差不多了,这些年在大院里建立的威望至少塌了一半,尤其是刘海忠。
等周主任和吴指导员一走,三位大爷赶紧回屋了。大院的其他人却还在院里讨论的兴致勃勃的。
郑文也带着妞妞回了家,今晚的事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可以说会让某些人老实很久,这就很好。郑文才没心情与费心思和这些混账们打交道呢。
毛爷爷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也是郑文的宗旨,不过超级加倍才更符合他的心情。
今天郑文可是领教了街道办的厉害。现在的街道办那是上到国家大事的传达落实,下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是在我这片街道上发生的事都归我管。连两口子家里吵架打架,街道办都有权管,最绝的是,街道办还得主动管。权力之大和后世简直不可想象。后世街道办是服务机构,现在人家是管理机构,只要你住这片我就管的着你,就问你服不服,不服你憋着。
小孩子瞌睡来得快,妞妞一眨眼就睡着了。郑文坐在妞妞的小床边,看着妞妞,长吁了口气。妞妞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想起那个窝头,他从空间里拿了出来,摩挲了这瓶子良久。
郑文轻手轻脚的打开了衣柜还有两个大木箱,这里面都装着衣物、棉被、被褥等东西。冬天来了,棉衣棉裤得赶紧准备上了。
小孩子长得快,俩人冬天的衣服都有些小了,母亲突然去世,郑文可不会针线活,头痛!看着父母的衣物,怎么处理呢?按传统来说应该烧掉,但这年月,全国人民都在节衣缩食,勤俭持家,烧掉会被戳脊梁骨的。
郑文想了想,棉花是非常主贵的东西,把父母的棉衣棉裤里的棉花拿出来找人重新缝制兄妹俩的冬衣应该可行,仔细把大院里的人虑了一遍,结合电视剧,觉得有两个人合适。一是三大爷的儿媳妇于莉,她去年才嫁给阎家老大阎解成,又没工作,偶尔找些零工干干,应该会接这活,就是太年轻,不知道针线活咋样。第二个人也是前院的,就是赵大棒子,老赵以前是挑夫、干苦力的,后来攒钱弄了个木头两轮车,当了板儿爷,整日给人拉货为生。他老婆就有说头了,他老婆姓江,原是一反动派军官的小妾所生,后来逃到了湾湾,直接抛弃了这小妾母女俩,这母女俩一贫如洗,差点没饿死,还好新中国建立了,有了口饭吃。没成想女儿出了意外断了条腿,没几年当妈的也去世了,又因为成分不好,残疾、二十多了都嫁不出去。最后被人撮和与三十大几的赵大棒子结了婚,婚后生有一女,小名豌豆。郑文对赵江氏印象不深,看着少言寡语的,印象还行。郑文决定明天先找赵江氏试试。郑文翻箱倒柜的虑了一遍,大概有眉目了,时间已经很晚了,赶紧睡觉。
他睡了,院里好几家可是整晚都睡不着了。刘家俩儿子被抓,跟天塌了似的。二大妈哭哭啼啼,二大爷暴跳如雷在闹腾。贾家也不消停,贾东旭喝的晕乎乎的一回来,听说老娘被抓,惊的酒都醒了。跟着气势汹汹的要去找郑文的麻烦,秦淮茹赶忙拦住了他,左劝又劝才消停。其实嫁给贾东旭这些年来,秦淮茹早知道丈夫是啥德行,那就是一个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一嘴炮王者。整日价七个不服八个不岔的,真让他干点啥,立马怂的一批。
一大爷家易中海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也不开灯,嘴里的长烟杆就没熄过,搞得堂屋里烟雾缭绕的。他经过短时间的思考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郑文下午出去的时候把事捅给了街道办,这简直是釜底抽薪。他们几个人商量的事就见不得光,这一放在日头下,立刻灰飞烟灭,郑家的事肯定是彻底没戏了。对于贾张氏和刘家俩儿子被抓,易中海气都不打一处来,猪队友妥妥的。三位大爷都吃了挂落,被坑的够呛。易中海最担心名声问题了,但今晚过后,名声肯定受损。
唉!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