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喜怒无常的疯子(1 / 2)
唇角微微抽搐,白烟织心里直呼失策。
早知顾时非会亲临现场,她才不会只用离魂蛊,害得眼下只能跟木头似的杵着。
目光不自觉落去周若雨身上,方才还在她面前叫嚣的少女此刻已经死透。十七随手揪住她的头发,表情冷漠地将尸体拖去小溪中。
地上蜿蜒明艳的血迹,在阳光下别样熠熠。
眸光深了深,白烟织想起些往事。
周若雨恨她凭空截胡,断了自己成为林子耘正妻的美梦,便隔三差五勾引林子耘私会,叫她处处难堪。
起初林家人还站在她这一边,斥责周若雨不知廉耻。可当她带来的那些丰厚嫁妆悉数落入林家,那群人瞬间翻脸,反来告诫她周若雨得罪不得。
“人家的爹是御史,你爹算什么?”
那段日子,她成了周若雨肆意捉弄的玩意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也不是没有过杀人逃离的念头,但想起母亲离世前说有孕时不得擅动蛊虫,否则必遭反噬。她摸摸小腹,只能咬牙,一忍再忍。
忍到最后,就是死亡。
如今那些折辱随着面前的血迹一起悉数淡去。可惜周若雨没有死在她的手上,还死得如此轻松。
……等等,周若雨是因为一句话才死的。
方才她说了句什么来着?
南督阉狗?
后知后觉,白烟织蓦然抬眸,震惊地看向顾时非。
她只知顾时非是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的疯子,却不知顾时非竟然是个阉人。
要命。
是闻阉人都是变态的,那她就算完成了任务,岂不是也难逃魔掌?
双腿隐隐发软,越发后悔那日宴会上拦下了他来。
突然远远传来几声惊叫。
白烟织回头看去,周若雨尸身不知何时已顺溪水往下而去,不见踪影。
那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