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知旧事 如梦初醒（1 / 2）

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左雨挣扎着走进路妈妈的房间，一头扑进路妈妈的怀里，昏睡了过去。看到女儿躺在路姐姐床上，久违了的温馨画面，南子娉闹着也要跟路姐姐一起睡。幸好当初买的床够大，人过中年的两姐妹躺在床上说着不愿和外人说的知心话，也说着以前的趣事趣人，不觉已到深夜。

恍然间左雨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一个混沌的地方，仔细打量着四周，似曾相识，一直向前走，路慢慢变的窄了些，过了一个四方拱门，景色大不一样，路两边长满各种奇花异草，香气四溢，前面不远处有座不太高的山更显环境清幽，山半腰挂着好看的瀑布，偶尔有鸟飞过，轻叫几声，空灵悦耳，空气宜人、阳光和煦。继续前行，各种不知名的树上还挂着形状各异的果实，左雨正想摘下几个看看，或许还想要尝尝呢，忽然飞来一群蝴蝶，其中哪只最大最漂亮的蝴蝶慢慢飞落在了左雨右鬓边的头发上，翩跹煽动着美丽的大翅膀，翅膀带出的风居然有着甜甜的香味，左雨晕晕的，这是什么地方？

只管往前走吧，越来越显得曲径通幽，路上铺了层落下来的花瓣地毯，拐了几道弯，已是绕过了刚才看到的那座不算高的山，逐渐的开朗了起来，再往前走，不远处，竟是来到了一个乡土气息浓郁的村庄，鸡犬声此起彼伏，四下里各家炊烟袅袅，正走着，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时早已丟了一只，脚上半挂着的这只，也在刚刚不知怎么的从脚上脱落了下来，回头看看想要找寻时，那里还有鞋子的影踪？情急之下想找人帮忙，找着找着，忽然看到前面有好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玩捉迷藏，上前就要叫人帮忙，自己竟然就成了那个最机灵最白净的大眼睛小姑娘，自己弯腰躲进那个最大的石碾下面，两边用秸秆伪装，过去了好长时间，也没一个小伙伴找到自己，“这么好找的地方都不知道，真是一群笨瓜，没一个人想到过来石碾台下找找。”正在腹诽之余，忽然听到小伙伴们大喊“有怪人！”接着又喊，“快跑呀！长胡子怪爷爷来了”，

“小雨点，我们回去了，你自己出来吧！”

原来哪个小姑娘叫小雨点。只见小雨点探出小小的脑袋，两只大眼睛咕噜噜转着，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青灰色长衫，身姿飘逸，面目慈爱，神态安祥，留着长长胡须的爷爷，小雨点一点都不害怕，“爷爷，您从哪里来呀？”

“他们都被我吓跑了，你不害怕呀？我从来处来！”老者欣然一笑着说道。

“爷爷，来处是什么村呀？您是不是要到去处去呀？”

“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么厉害，”昨天下午我路过学堂，听到先生在讲‘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我在窗外偷偷笑了出声，先生问‘谁在笑？’，我说：笑者不说，说者不笑，您刚才说从来处来，那自是从来者处来，到去处去了。”

“哈哈，哈哈哈”，老者朗声大笑，“好有慧根的孩子，你跟我走吧？”

“我才不要呢，我还要干活呢，还要跟小伙伴们玩呀，我觉得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呢。”

“好，你想怎样便怎样，刚才听他们叫你‘小雨点’，小雨点，坐下来同我说说话，好吗？”老者低下身问道。

“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小孩子就行了。”小雨点整个身子从磨盘下钻出来，一下就跳坐到了石碾台盘上。

老者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六个小巧的深棕色带盖小瓷壶，也不知是那个窑烧出来的，非常精巧，盖子和壶身竟然是连体的，可以随意转动，壶身上有纹路清晰的花纹。

小雨点觉得古怪老爷爷还会有东西拿出来，果然一会儿老者手里多了几个小纸包，打开一个倒进一个壶里，再打开一个再倒进另一个壶里，每个壶里都倒过后，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口水井对小雨点说，“井边有只水桶，你去井里打些水上来吧？不用把水桶打满，咱们用不了多少。”

小雨点点点头，“好，这是我每天都干的活呀，我每天都要把家里的水缸打满水呢。”不大一会儿，小雨点拎了小半桶水过来。长衫老者给每个小壶里都添上了水，拿过来石碾上放着的一个小水杯，老者让小雨点用鼻子嗅嗅每个壶里水的味道，要是闻不到什么味，可以倒出来喝一口尝尝，说出来是什么味儿。

小雨点可高兴了，平时自己最喜欢玩了，很天真投入的嗅着每个水小壶里的味道，嗅过后，表情非常调皮可爱，仿佛里面装的是琼浆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