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意外与意外（3）（2 / 4）

“你和凌音当涤梦人几年了？”这个话题或许会有点私密，但北予默还是坚持问出来。

“我是半年前加入的，凌音很小的时候就在这条路上。”

“这样……”

“为什么问这个？”

琳奈的话不多，但聊天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并不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你们看着不像是会走上这条路的人。”

“莉莉安雅也这么说过，但是涤梦人里意外走上这条路的人很多，其中有些人看起来一辈子都不该和梦魇有所交集。”

“那他们后来都怎么样了？”

“周末我会去一趟乡下，你可以在那里见到他们的墓碑。”

“……”

“你呢，为什么答应莉莉安雅？因为一个月六万的工资，还是一句她需要你？”

琳奈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根香烟，她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烟头，简单吸了一口后夹在指尖。

头一回知道她还有烟瘾。北予默心想。

“普通人真正看到梦魇的时候会害怕吧，你为什么没有选择退出？”

游乐园的场地没怎么装修，二人每一步下去都会扬起尘土。

他看着琳奈脚下的尘，才离开地面一点点，就又掉了下去。

这些尘土在离开地面的瞬间被冰晶包裹，又碎成了更小的粉末。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一时间完全回答不上来。

是啊，为什么不怕呢？

如果只是回答受了漫画的影响，肯定不会有人相信，但除了这个，北予默实在想不出更像样的答案。

“……我只是受够了以前的生活。”

这句是实话，也是他在好几个夜晚反复思考得出的结论。

可琳奈听了，只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