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沽酒(人喝酒为的就不是清醒...)(1 / 7)
那青色的锦盒, 乍看寻常,不太起眼。然而那盒盖上一圈隐现的深紫符文,分明是一道极其厉害的禁制。
而这种禁制, 向来只封存某种极其危险之物!
屋内三人皆非全无见识的庸才, 一见这锦盒都不由心头一跳, 连气息都仿佛受到了这一道禁制的牵引,为之一滞!
孔无禄更是觉得王恕之言耳熟, 下意识便看向了桌上另一只更大的、已经被他手快关起来的木盒:送礼,也是送礼, 还要趁大宴?
洛京花会日前已经结束, 最近的无非是王氏大公子王诰的生辰大宴!
孔无禄能想到的, 他岂能想不到?只是竟不放在心上。
天知道他盼这一天盼了有多久……视线从那青色锦盒,移回王恕清癯的身影, 韦玄心中百感交集,眼眶已然微红, 只强按激动,向他躬身:“凡少主吩咐,我等自当肝脑涂地!”
将近二十年,他一直回避着与王氏有关的一切,只随一命先生天南地北地游医, 从不接受来自王氏的任何帮助;方才唤一声“韦伯伯”而非“韦长老”, 也是不愿动用自己那所谓的身份,牵扯进局中。
在韦玄心中,他从来只有一个身份。
王恕终究没有再纠正他的称呼, 只道:“有劳了。”
韦玄便问:“公子要动王诰,可是因为上次刺杀之事已经查清?那桃木细锥……”
韦玄顿时一怔,刚要开口问“那是为了何事”,眼角余光便忽然一错,看见了桌案正中那只更大的、隐隐散出几分血腥气的木盒,心头陡然大震,好像想到了什么。
王恕似乎不愿言明:“总而,他之所为,我不喜欢。”
然而韦玄不敢不问:“是,是因为学宫投毒之事,为了……周满吗?”
那“周满”二字,从他口中出来时,竟带着几分隐晦的艰涩。
周满是什么身份,为何能进入学宫,韦玄自然是一清二楚;可这一切,王恕一无所知!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身负剑骨之人。
以往近二十年他都与王氏划清界限,如若此次破例前来,是为了周满……
韦玄一阵发冷,目光落在王恕那略显苍白的脸孔上,只见他闻言后抬眸看他一眼,竟似无反驳之意,一颗心便幽幽沉了下去,如坠冰窟。
其实自打周满挤占王诰的名额进学宫,他便有听闻,暗中不是没有过疑惑,只是他向来规避王氏,自不可能主动问询;然而上回春风堂投毒之事,是韦玄在背后一力支撑;眼下提及周满,又是如此反应……
王恕终于没忍住:“韦伯伯待周满,似乎格外重视?”
——她身负剑骨,所系乃是你性命,怎能不格外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