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非善类(不是一般有关而是大大有...)(2 / 4)
陈仲平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人来:“一命先生!”
他只是搭下眼帘,自己取出三枚夺天丹,一并服下,仍旧问:“现在,能讲道理了吗?”
他们固然不识得夺天丹,看那三枚丹药一经服下,王恕体内灵力迅速恢复、眸中神气也微微聚拢,却是谁都看得出的——
这分明是做好了再出手一次的准备!
宋兰真神情微微,面色已经有些难看:原以为陈长老找金不换,最麻烦的可能是周满,毕竟她剑走偏锋,还与王氏关系极深,处理起来或恐棘手;可谁能料到,半路杀出来的竟是王恕,一个先前谁也没放在眼底的病秧子!
岑夫子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暂将长生戒的事撇到一般,只环视了一圈,问:“刚才怎么回事?”
话问的是所有人,眼睛看的却是宋氏兄妹。
宋元夜眉头紧皱,心中不快,只道:“原是我宋氏陈长老有些i私事想找金不换询问,岂料他并不愿意,陈长老因此疑他与陈寺出事有关,这才动起手来。”
金不换听了这话,唇畔已挂起一抹冷笑。
参剑堂中不少人方才见了陈仲平说动手就动手,也不是没生愤慨,动过想帮金不换的念头,只是一来要衡量衡量陈仲平背后的宋氏,二来也是根本没来得及,到底没能相帮。
但事情原委如何,谁有道理,大家还是一清二楚的。听得宋元夜这般避重就轻之言,俱是暗皱了眉头。
岑夫子只是赶来得晚了一点,却并非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此时面容一肃,声音已冷:“宋少主的意思,全然是他人过错,纵是你宋氏的长老,公然对学宫中的同窗动手,你等也可以袖手纵容、不加任何约束吗?”
宋元夜颇是不服:“岑夫子,陈长老出手事出有因——”
他待要辩解,可没想到,宋兰真忽然开口将他打断,竟反问:“我等如何约束呢?”
宋兰真容色淡淡,纵是面对着学宫祭酒,也是一身从容,不卑不亢:“夫子也说了,陈长老是我宋氏长老,而非家奴。若是家奴,您一句话,宋氏自当约束;可若是长老,又事关其爱子之死,我等出面约束,岂非将长老视作家奴?自十数年前家父不幸陨故后,包括陈长老在内的诸位长老,不曾离弃,方使宋氏度过危机。夫子既掌管学宫,想必也知道经营一个庞大世家的难处。”
世家越大,依附之人越多,越怕人心离散。
宋氏毕竟与有苦海道王敬坐镇的王氏、有不夜侯陆尝统摄的陆氏不同,只有她兄妹二人支撑。前任家主宋化极身故前,固然已有一番布置,可毕竟本姓亲近之人中缺乏一位实力强横的大能修士压阵,他二人行事若不能服众,失却人心,焉知不会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一天?
宋兰真从头到尾都很清醒。
她向以温和的面目示人,然而此时,却罕见地露出几分强硬:“夫子有夫子的难处,我等也有我等的难处。不是我等不想约束,而是我等不能约束,也不该约束——此乃陈长老与金不换之间的私事。”
最末这一句,她先前说过,现在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