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地府（3 / 4）

卓君临与白发老人对面而座，此时的白发老人眼神之中满是玩味，看向卓君临的时候不由多出了一丝笑意。

然而那笑意之中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那也只有白发老人自已明白了。

“看来卓公子倒也是聪明人，这种时候居然懂得知难而退，单是这一点，老夫就能高看你一眼。”白发老人一声轻叹：“原本老夫以为，面对这样的机会，卓公子是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毕竟这可是能大出风头。”

“前辈说笑了，晚辈与狐族无怨无仇，虽然以前的确是有过一些误会，但这些事情却并不至于要不死不休。”卓君临一声长叹：“更何况，狐族的背后有前辈为其撑腰，就算是借晚辈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与前辈为敌。”

“老夫并没有替狐族撑腰。”

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只不过是看到狐族可怜，忍不住指点了一下而已。以老夫看来，狐族虽然以前的确是做过一些错事，但毕竟狐族也承受了这无数岁月以来的许多苦难。该接受的苦罚也已经算是过去了，如今也时候要重新站在这个世间。”

“这话，前辈自已信吗？”

那怕面对的是白发老人这样的存在，卓君临却是丝毫没有半分客气。

纵然是明知道这样的言语有可能会让白发老人动怒，可是卓君临根本就不在意，甚至说话之间眉宇轻扬，如同是在挑衅一般。

“卓公子是觉得老夫在开玩笑不成？”

“前辈有没有开玩笑，前辈自已心里清楚，无需我来多言。”卓君临一声长叹：“虽然曾经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但在我心中却并无任何偏见。若是狐族只是为了重新获得自由，又岂会被各族如此针对。狐族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前辈难道不清楚吗？要不是狐族想要重新成为这一方小世界的主宰，又岂会引得各族共同发难？前辈支持狐族，必然会引发这世间许多无谓的争端，难道前辈的用意真的就只是替狐族打抱不平？”

白发老人一声苦笑，虽然并没有说话，双眸却死死的盯在卓君临的脸上。

“或许狐族如今的处境并不好，但那一切也都是他们自已咎由自取。”卓君临一声长叹：“于我而言，那一切我并不曾经历，所以也没有资格来评判过往的事情。但是狐族行事狠毒，更是毫无下限可言。虽然我并不曾想过要将狐族斩尽杀绝，但对于狐族我却是毫无半点好感，这也是事实。”

“卓公子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得直接。”白发老人一声轻叹：“可是这个世上有些事情却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狐族曾经固然犯下过一些错误，但也不能一棒子将他完全打死才是。也正是因为狐族的强势统治，才让各族多少岁月少了战乱之苦。妖主当权之时虽然看似对各族都很宽容，但又发生过多少战事，所死的生灵又何千千万万？各种当权之时的统治方法，也并不能说是全无半点好处。”

卓君临不由一愣，继而心中却不由苦笑。

白发老人所说的虽然听起来是在强词夺理，可是细思之下却是极恐，种种方式方法，也并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每一种方式方法，都会有利弊的存在。

“老夫知道，你如今对老夫有成见。”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可是有些事情，却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狐族的过往，也并非是如同你所听到的一般。种种情况，也只有等到你自已看到的时候，才会明白。”

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