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4 / 4）

“医生想让我问您，您的除颤器为什么老化得这么快啊？”护士一边走，一边和灰世搭话道，“我们的最短使用寿命都有五年，您是不是经常遇到什么其他的事情？比如一些危险到会使得心脏紊乱的运动？”

“我的除颤器一直在正确的时间点发挥作用。”灰世回答，虽然他会时常与金属兽肉身对抗，但只有极少的情况会因为这个产生休克状态。几乎所有的电击，都发生在早上，他陷入休克而无法醒来的正确时候，“我不得不靠它活着。只是我越来越怀疑，我是不是应该靠这个东西赖活着，这一切值不值得。”

“能活着就是值得的，灰世先生。”护士回应了时境的话，以为他是有什么悲观情绪，于是大力安慰道，“现在的除颤器科技很发达的，一定能保证你的生命与正常人无异，平平安安的活着。”

灰世知道，护士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但他也不打算做过多解释，他只是想快一点结束这一场偷偷摸摸预约到的手术，哪怕多听护士唠叨一点这样对他来说没有用的鸡汤。

“说起来，先生，您的家人朋友呢？这种大手术不应该只有您一个人啊？”护士回过头，这才注意到此时孤零零的灰世，“没有家人陪同是不允许做手术的哦。”

“我已经把一切都办妥了，手术也已经安排好了，您其实不需要多问。”灰世没有办法直接回答护士，于是回避道，“毕竟您还有很多患者需要照顾，尽快把我的心率监测完成了吧。”

“您也是我的病人，对您的关心是应该的。”护士回应，同时带着灰世进入了心率测试的房间。

“请躺在上面，拉起您的衣服，露出胸口。”护士安排灰世躺在床上，一边说，一边将一台大型机器推了过来，放置在床边，并将上面的接线吸盘一个一个取了下来。

灰世平躺在床上，拉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口那个因为心脏手术而留下的疤痕。按照现在自己的样子，这样一道疤痕大概永远都会更新，所以永远都会存在。

“请放松，且稍微等一下。”护士将测心率的接口一个一个连接在了灰世的胸口和手指上。

灰世配合的平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

……

“好了，您可以去更换做手术的衣服了。”护士将灰世胸口的东西取了下来，安排他离开了这里，“之后我们会带你去进行手术。”

“麻烦你了。”灰世坐起身，金属手臂突然出乎意料的颤抖了一下，与床架碰撞发出了铛的一声。

“怎么了？”听到声响，护士赶忙回头。

“没事，假肢撞到了。”灰世回应，用力握了握右手。

确保金属臂重新恢复了自由操作的状态，灰世也没有多做停留，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离开时，他的心理

“只是个手术而已，你们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