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暂别（2 / 3）

时间太短，药剂仅发挥了部分效用，艾西变回了人类的面孔，但脖颈之下仍是一具丑陋不堪的身体。

抚着艾西被汗水浸透的稀疏长发，萨芬把头紧紧靠在艾西的额头上，腿侧的匕首在此时无声出鞘了。

倒计时从针剂注射时就出现在萨芬视野中，它一秒秒跳着，就是艾西最后剩余的时间。

5，4，3，2，1，！

刀刃无声划了过去，回过神来时，空气中带了点电离后的臭味儿，艾西欣长的脖颈出现了一条整齐的切痕。

意识消散的弥留时刻，艾西似乎恢复了往日神采，眼眸中映满极光的绚烂色彩，嘴角浅浅扬起，留给萨芬和这个世界的是最后的温柔。

蒸汽再次强烈从萨芬身体喷涌到周围的空气中，他小心捧起了眼前爱人的头颅，与之勾起的嘴唇轻轻亲吻。

刀刃切割过的脖颈处，组织和皮肤都被烧焦闭合，没有一滴鲜血流出，观察头颅下切口的样子，无法判断艾西是否有再次复活的可能。

将头颅包好放入背包中，萨芬手中匕首再次划开了艾西身躯的胸膛，取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并将这颗心脏投入了盛装自己心脏的容器中。

容器不大，两颗跳动的心脏碰撞在一起，紧紧相靠。

等到周身雾气散尽，穹顶天窗外的光华盛宴也早落幕了，戈登还是那副从容的姿态，静静看着萨芬做完一切，仅剩的惨淡月光投在这个灵魂灌注进机器的男人身上，尽显几分特殊的落寞。

肃杀的气息逐步浮现，萨芬察觉出一道对武装守卫的强命令从黑暗中扩散开了，是捕捉他的命令。

“那些警察可以协助抓捕，但人是属于我们，还有那颗人头。”尤金的声音传进戈登的耳麦。

“他逃不掉。”戈登关闭了通话。

萨芬的身体被锁定了，锁定来自博物馆内部也有外部，他此刻就和一个待捕的猎物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