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瓜刀的荣耀（1 / 3）

包日月一个侧身马步，用臂膀挡了一脚，没稳住重心坐了一跤。刚要站起身，王大龙已经和身扑到。包日月被他摁在地上，脸上挨了几拳。好不容易顺出脚，往王大龙肚子上猛力一蹬，这才得以站起身，不等王大龙做出反应，已是一套揍猪神拳打了过去。王大龙忙挥拳相迎。两个少年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天昏地暗。围观众人直拍手叫“好”。等到分开时，两人脸上都多了许多淤青，衣衫也凌乱不堪。

王大龙将衣服领子扯了扯端正，大喊：“铁龙会的，站过来。”立即有七八名少年站到了王大龙身侧。

包日月知道这是要被围了。朝大路上看了看，叶小乱几个伙伴仍没见踪影。

“削他！”

王大龙一声吼，一群人冲向这边，书包飞扬。

包日月拔腿往边上庄稼地里跑。

脚下疏松的泥土里，不知道已经播下什么种子，包日月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绕一个圈错开众人之后来到地沿，跳过地界边小水沟，上得正大路，往学堂方向继续跑。身后农地里，十数人似群狼逐鹿紧追不舍。一个老农远远看见，连声喝止！

包日月一番猛跑，快到学堂门口时，远远看见一群人正在校碑前玩一种叫“打豆腐干”的游戏。

所谓“打豆腐干”，首先是将书一页页地撕下，折成一个个墩方四正的纸折，唤做“豆腐干”。又在地上划上三条表示距离的线条以及一个叉号。然后大家聚在一起，每人出资一个豆腐干。将这些豆腐干叠放在叉号中间，大家排队在线条的后边轮流扔石块，只要有豆腐干被打散开和其它的任何一块都不相挨，即可将之据为己有。以致于沉迷这个游戏的学生，往往课程还没教到，而课文已经斥作了赌资。所以这个游戏又叫课本终结者。

“虎济会的，集合集合，准备干仗！”

包日月喊声甫歇，几个黑白不一的少年人排开人群站了出来。

黑脸一号，屠虎。这孩子用一句诗来形容，就是“独自个儿怎生得黑”。

黑脸二号，孙小呆，又名“李吃”者。这里要着重申明：他不是天生就黑，而是后天变黑的。具体情况后边会慢慢讲到。

白脸三号，倪大。人帅，钱多，没办法。

白脸四号，叶小乱。人如其名，乱世佳公子。

另外还有个女生林葱葱，状态是虎济会的候补成员。嗯，她也挺白。——虽然更准确的说法是“属于白的范畴”，就权当是白脸五号吧。哎呀！无所谓！

叶小乱摇着一柄扇：“本公子豆腐干还没打完，干什么仗。”

林葱葱捧着一叠豆腐干挨过来：“谁得罪咱们包大帮主了，让小虎去修理他一顿就是。小虎，小虎你人呢？”

屠虎凌乱在阳光下：“……你瞎啊？”

“啊啊啊原来在这！实在抱歉。这太阳一偏西，我就找不着你了。”

屠虎一脸尴尬：“咱俩大哥不说二哥好吗……”

说话中，王大龙一干人已经追到。只见尘土飞扬声势浩大，不知有几万人马。孙小呆强自镇静：“小场面！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