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哲人（2 / 3）

包日月辞别转身。临出门陆倩又嘱咐说：“小鸦是女孩子，你要多注意言行。”

包日月到院里，没看见穆雪，却看见宁医生又在替昨天的猫妖治牙齿，也不知是医生的医术欠佳，还是扮演病人的临时演员不够用。只闻得大殿天楼之上，人声鼎沸，其中一个少年磁性的声音清晰可闻：“事物的外部世界和事物的内部世界，同是事物的一部分。无论剔除哪部分，事物都将崩溃……”

包日月走进大殿一层，殿上既不见香烛蒲团，也不见神像佛雕。只有无数高大浑圆的红漆巨柱，在支撑着这座大厦。走上大殿二层，一群五六人正在友好座谈。其中一个白衣少年站立在众人之中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整个竹寺的人声鼎沸，可以说完全是他一个人在演绎，旁边人只剩下附和的份。少年说：“而事物的消失，正是由于离散。比如一块石头，分为两块之后，一块石头就消失不见。那么，原本的一块石头是否已经消亡？那么，对于一个曾经存在过的东西，我们能否定义它为存在，或是不存在？”

包日月扫视了众人，这天楼上除了小雪、小鸦、老和尚、以及小雪的大师兄，另外还有一个少年与一个老者。

对于包日月的出现，众人都没在意。但穆雪却夸张地大叫起来：“包弟弟！这边这边！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朋友，包日月。”

白衣少年被迫中止了演讲，上前和包日月握手：“欢迎！我叫符德，来自圣月帝国。请多多指教。”

穆雪打趣说：“符德公子可是未来的大哲学家哟！”

穆雪又拉着包日月的手，向包日月一一介绍楼上众人：“释音老和尚，你见过的。我师兄邬玉道，你也认识。只有这位，对了你叫啥来着？”

符德身旁坐着一位老者，身着游方学者服装，容貌古怪。开口时声音苍劲：“我是符德公子的经纪。我叫马非。”

包日月一一见了礼。包日月生性腼腆，这么正式的和人会面，感觉挺不习惯。倒是符德，似乎很愿意跟这个新朋友亲近：“包兄弟，你也是去寻找凡典原迹吗？”

包日月不明白何意。穆雪说：“他不是。他是玄天老道新收的弟子。”

这一瞬符德肃然起敬：“原来是玄天前辈的高足。那可真是失敬。不知道包兄对‘二个自证’怎么看？”

包日月一脸错谔。

符德：“也就是，某物之所以是某物，是因为它是它自身呢，还是因为它是它此刻的存在形式？”

包日月凌乱在楼头夕照里。

邬玉道一声朗笑适时解围：“我们还是说回凡典原迹吧。此去大荒邪窟路途遥远艰险重重，还须从长计议。”

穆雪举手说：“我提议！我们去了之后就抄写凡典原迹，抄完就回来。我们拿着宁哥哥的锄药令，路上妖魔鬼怪都不敢找我们麻烦。”

邬玉道拍手说：“好主意，我负责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