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飞行棋(3 / 7)
绳子太细,半道勒得她手疼,从公交上下来,她抱在怀里,走进丰宁巷。
这地方偏僻,有一处名人故居已经划作文保单位,周边住的几乎都是老人,和一些压根不是为了赚钱开设的文艺工作室。
巷子里种刺槐,绿树参天,四五月落花如下雪。
外公住一间两进的小院子,身边只有蒲伯照顾,偶尔淑敏姨会过来帮忙打扫。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其垂花门修得漂亮。
钟弥在门口树下看见一辆挂京牌的黑色a6,她捧花盆一愣,扭头朝自己走过来的青石窄路看,目光再落到车上。
脑子里两个想法。
这人肯定是第一次过来。
但凡来过不可能把车开进来,磕磕碰碰不好开就算了,还不好调头。
这人的司机有点东西。
以丰宁巷的复杂路况,四轮车开进来的刺激程度堪比赵子龙救阿斗,七进七出,可这人不仅开过来了,车漆还安然无恙,半点没掉。
很有本事。
门里传来愈近的脚步声,钟弥从蒲伯身边见到这位高手,讲不清是什么特征,钟弥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当过兵,看着很寡言正派。
“弥弥来了啊。”
蒲伯介绍身边二人,“这是沈先生的司机,正要送这位花艺老师出去。”
钟弥还在想沈先生是谁,由着蒲伯的话又去打量那位花艺老师,也是中年男人,平头方脸,戴眼镜,手里拎着一只灰绿的大帆布包。
这位花艺老师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蒲伯:“有事的话,打这个电话,我随时过来。”
钟弥脑子里又多了一个问题,外公能有什么问题,需要一个花艺老师随时过来?
送走人,进了垂花门。
半院子的兰,没似钟弥昨晚脑补那般狼狈潦倒,一盆盆在长木台摆得整齐,地上落了一层碎叶,切口整齐,显然不久前有人精心修理过。
可就算这么精心打理过,那些兰摆得品貌端庄,一丝不苟,也架不住新来的那盆艳压群芳。
钟弥拿不准,毕竟也没亲眼见过:“素冠荷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