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事后(2 / 4)
霍兰果儿看了看向着自己走来的仪教,然后瞪着温蕴歇斯底里地道:“凭什么关我?”
“就凭我是你母亲,就凭我是这墨渊府的主人,就凭你现在这忤逆我的样子……够了吗?”温蕴不怒而威地俯视着霍兰果儿,眼神冰冷地问。
看到温蕴此刻的模样,方才被冲动冲昏了头脑的霍兰果儿也惧怕起来。
见霍兰果儿不敢再顶撞自己了,温蕴又冲候在旁边等着带其回房的仪教道:“把她带走。”
等仪教和门口的两个侍从把霍兰果儿带走后,温蕴又慢慢回首看向霍图尔,只见其忙揪着自己的耳朵“啪”一下跪道地上,一脸可怜的哀求道:“夫人,我错了。”
一旁的霍卓见状垂首笑了笑,便缓步走出房间将门带上后,乘着夜风离开了这种满海棠的凤临院。
夜风拂过满园的绣球,穿过窗户灌入房中,被风掀动的纱幔轻轻地滑到白音默俊朗的脸颊上,发髻有些松动,额前贴着几许发丝的他缓缓睁开眼睛。等他扶着有些痛的头慢慢坐起身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连一件蔽体的里衣都未穿,他忙往身旁看去,见躺在一旁的姜九鱼亦是如此。有些不知所措的他,脑海中猛地一下浮现出自己之前做的事,他慢慢低下头眼神慌张地低声自言:“我为何没忍住,我究竟在做什么?”
白音默低声说罢,想到什么的他又忙抬起手来反复查看,却不知自己手臂里的那条“虫子”跑到了何处。他慢慢地垂下手,可突然又猛地抬起来摊开手掌,只见自己掌心里的那条眼缝一样的黑口子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他轻轻地掀起搭在姜九鱼身上的丝被,只见其腰腹上的那条口子还赫然在目,确定自己之前经历不是在做梦后,他忙抓起衣衫穿戴好,呼了口气走到门前拉开门,看着鹪鹩卫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先生还未来吗?”
值夜的鹪鹩卫注视着白音默恭敬地回复道:“回城主,现在是寅时三刻,先生一个时辰前便来过了。”
听到鹪鹩卫的回答,白音默的脸颊莫名的有些发烫起来,他缓了口气后又问:“来过了,那先生有进屋吗?”
鹪鹩卫看着感觉似乎有些不太自在的白音默回复:“先生并未进屋,他只是站在门口这里看了一会儿后,并吩咐属下不要去打扰您。”其说罢,又弯腰端起门侧的木托盘,继续道,“先生他还将这些东西留下了,叫等您出来后再将它们交给您,说是您知道该如何用。”
白音默看着鹪鹩卫双手递到自己面前,摆着纱卷、剪刀、还有药瓶的托盘。犹豫片刻后,他缓缓接过托盘,又在盯着上面的药瓶思考了一下后,才对其道:“去那蠢……去那小……小鱼的屋里替她拿一身干净的衣物来。”
听白音默说罢后,鹪鹩卫恭敬地行礼后,便转身往在冕阁后的小居走了去。
白音默回到床榻边将托盘放床榻上了,又回到门口等着。不一会儿,那鹪鹩卫便拿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回来。
白音默从鹪鹩卫手里接过衣物时,看向其一脸严肃地吩咐道:“记得告诉所有的人,今夜在此看到的任何事,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
鹪鹩卫恭敬地垂首回应:“是,城主。”
拿着衣物的白音默站在床榻边,冷漠地俯视着侧卧的姜九鱼。越想越不安的他板着脸准备转身,但见到床榻上那些被自己解下的衣衫后,还是又上了床榻。
床榻上的白音默拔掉药瓶上的塞子,轻轻地掀起丝被,将药小心翼翼地倒到姜九鱼腰腹间的伤口上,最后又熟练地剪下纱布在其腰间缠上一圈,随之他起身跨到后面想给其的后背上也上些药,可等坐下伸手往丝被下摸去,才感觉其后背上已光滑不见任何伤口。
“看来能伤到她的,当真还只有那会变成虫子的东西。”就在白音默的手贴在姜九鱼的后背上,出神地想着时,侧卧的姜九鱼突然翻了个身。刹那间,白音默的脸唰一下红了,就好似摸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猛地一下将手从丝被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