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荀彧（1 / 2）

冠礼结束后，我和众人也没敢大吃大喝，众人皆被这种庄重的气氛所笼罩，内心和行为都在极为肃静平和的状态中，不能短时间就走出来。

下午，我计划约荀彧聊聊，我打算给他洗洗脑，就算你荀彧再厉害，你还能有我这么一个对未来各个方面的走势了如指掌的人，对政治形势、历史走向和社会经济发展的判断精准吗？我内心非常想把荀彧拉到自己的阵营，因为我觉得我和他的理想并不冲突，他一心想匡扶汉室，重振大汉国威，我也是啊，只是我跟他的路径不一样。

我选择在扶余猥琐发育，他选择了借势曹操，但是现在时间正好，距离荀彧第一做官应该还有五六年时间呢，他先在董卓朝中，后来又投奔袁绍，再后来才投奔曹操，也是选择再三，真正和曹操在一起干大事的时候，距离现在差不多得有1年的时间，那我就把他这段迷茫的时间给他省下来，直接为我所用吧，否则光阴都虚度了。

我琢磨着从哪里切入呢。

“文若兄，中原必定大乱，汉室颓危，我认为将来甚至会出现擅行废立、诸侯自重，裂土自立之事，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安华，你前年书信与我叔父所言太平道之事，当时我虽觉太平道传道甚广，但也没曾想过会出现如此不可收拾的局面，直到近日我也收到了他们内部所传之谶语，我才相信，你当初所言非虚，看来来年太平道造反之事已成必然，以今日之局面反观前年你的预判，文若十分佩服安华你的洞见！而且你是久居塞外，无依无靠，能有这种见识，我更是佩服。”

“文若兄，你过奖了，我方才所言之事也八九不离十，你可愿意一听其内在的联系？”

“安华你别卖关子了，你快讲。”

“好，现在宦官和外戚势均力敌，斗得厉害，何进屠户出身，自大不纳言，有识之士即便想进言太平道之事，怕是也引不起朝廷的重视，而宦官的精力都在敛财和哄骗皇帝和后宫，谁管天下百姓之死活，近年来各地小规模的造反从未间断，已经见怪不怪了。”

“确实是这样。”

“然，我观太平道教众的体系，什么大方小方的，都是各自为政，将来即使起事造反也不会长久，而历来外戚担任大将军一职，届时就会凭借剿灭太平道的军功打破与宦官的平衡，而此时的各地诸侯也会因为朝廷中枢无力剿灭太平道而积蓄自己的武力和军功，拥兵自重。甚至一些太平道的残余势力会和地方诸侯达成默契，养寇自重。”

“安华你说的对，我听说这灵帝体弱，说句大不敬的话，一旦灵帝不能理政之时，便是外戚和宦官你死我活之时。”

“文若就是文若，这就是我要往下说的，这个时候恐怕就会出现擅行废立之事，最主要就是无论是何进还是宦官，现在能拥立的都是幼主，而双方势力都需要依靠地方有军事实力的诸支撑，这个时候一定会有野心勃勃的诸侯想钻空子，到时候朝廷中说不好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这种带来的连锁反应会不会引发其他地方诸侯也寻找合适的皇族自立？”

“这种可能性很大，而且一旦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谁也不甘心，这就是一番混战了，看来中原的这一场劫难，避不过去了。”

“避，肯定是避不过去了，文若你可曾想过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根本原因？”

“安华，你可是想说皇权与门阀？”

“文若兄你确实是厉害，我们真的是不谋而合。”

“安华，你能有如此见识，我也十分惊讶，这根本不是一个从小流落在塞外的没落士族子弟能够拥有的见识，即使放在中原的名门望族，也未见得有几个子弟能想到这层，为兄确实惊讶，说实话，我一直期待着和你的见面。”

“哈哈，文若兄，你太能捧我了，光武中兴，天下的豪强门阀是出了大力气的，自此，汉朝就开始了皇权与士族分治天下的局面，随着士族越来越发展壮大，皇权渐渐地落了下风，而不得不依靠外戚和宦官，而宦官和外戚都属于权力的跗骨之蛆，对皇权的争宠是难免的，自己弱的时候就都想拉拢士族，一方独大的时候，又想对付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