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旁敲侧击（2 / 2）

田睿这么一呕，登时成为大厅上众人眼光所聚之处。县令夫妇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小子如此上不得台面，在这等场合出丑。”想起曾经差点把爱女许配给她，心中更增加鄙夷之意。

高府两名家人过来扶住田睿。姚庆道：“田老弟，你歇歇去！”田睿道：“我……我没事，不用……不用。”姚庆微微冷笑，手一挥，两名家人左右扶持，硬生生将田睿架入后面厢房中休息。

田睿这一醉，直到次日午后才醒。他站起身来，只觉头痛欲裂，见自己独睡一房，卧具甚是精洁。走出房来，才想起这里正是高县令府，昨晚情形浮上心头，不由得心中大是羞惭。忙进入房中，将床褥收拾得整整齐齐。

便在这时，房门外有人说道：“田老弟，你醒来了么？”门帷一掀，走进一个人来，却是高县令的长子高泰。

田睿连连致歉，高泰道：“哪里哪里？田兄弟，我敬重你知书识礼，颇有才华，本想留你在舍下盘桓几日，奈何眼下府中突起变故，不得不和你分手，田兄弟千万莫怪。”

说着令人托过一只盘子，盘中放着四碟小菜，一碟蒜汁，一碗猪肉卤，一大碗面。说道：“吃过了饭，田老弟便可自便。等我们度过此难，再请公子来府上做客……”

田睿见他深有忧色，闪身让在一旁，道：“多谢衙内，府上眼前既有危难，小弟不敢多打扰。小弟虽然年轻无用，若有用得着跑腿之处，请衙内招呼一声。”

高泰长叹了一声，道：“本来不足为外人道，可田老弟问起，不得不说，是家姐她病得很重，唉……”直跺了几下脚。

田睿吃了一惊，道：“小姐不舒服么？不知是甚么病？”

高泰叹道：“知道是甚么病就好了。已叫了七八个算是有名的大夫来看过，连甚么病也说不上来。全身瘙痒，本来好好的一个人儿，抓得……唉，不用提了……”说着连连摇头。田睿知道高县令对这个女儿爱如性命，为治她重病，自不免兴师动众。想到自己虽然与她无缘结亲，可如今见她危险，终究不忍心，忽然间心念一动，脱口道：“衙内，我冒昧问一句，小姐身体可有力气？”

高泰眼睛一亮，道：“有，有，老弟有何良策？快请讲，快请讲。”

田睿苦笑道：“若是有力气，可就用不上了。”

高泰微现失望之色，拱手道：“老弟先用饭，我失陪了。”

高泰这一次奉了父亲之命，前来套问田睿，说是田睿之前得了怪病，后来不知从何处求得灵丹妙药，竟然痊愈，叫他善言套问，不可得罪了他。高衙内何曾对人这等客气？为了姐姐，只好俯身屈就，待到他听田睿言语，应该家中灵丹妙药还没有用完，但这药对救治姐姐没有用处，忍着不快，告别田睿，去向父亲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