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晚会开始（1 / 1）
周六早上刘波照常做好早餐，等一家人吃完后，老婆送女儿上课去了，刘波在家里洗碗打扫卫生，下午到晚上已经请过假了就不跟去送了。这阵子刘波经常去健身游泳，也可能是心里有看美女的潜意识而自己不知道罢了，三胖那边自然就去得少了。趁今天有时间，他得去楼下临街的马姐快餐看看，免得三胖那家伙老是阴阳怪气说风凉话。虽然刘波一家子已经在马姐快餐吃过好几次，但她们并不知道那是他策划的，跟他有关，只说这家的快餐好像还可以。刘波心想，那当然可以，我操刀的肯定考虑过你们的胃口啦，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其实他前期已经了解到了，楼下居民区开的这家马姐快餐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虽然开业了一段时间，但明显感觉得到生意不如城中村那家那么顺利，平时刘波路过，甚至包括饭点的时候，看到吃饭的人在店里还坐不满，外卖的单也不太多。这可以理解，居民区开快餐，虽然也临街，但大家要接受肯定有个过程。以前去菜市场随便买点菜对付一顿就可以了，好家伙，现在你要去吃盒饭，家里尤其是有老人的不骂你败家子才怪，又贵又不卫生。对非居民客户包括周边那些写字楼白领和打工人来说，可以选择的余地就太多了，粉面粥，大食家，麦哥德叔披萨汉，沙县兰州黄焖鸡，简餐轻食小火锅等等，品种丰富，各个档次口味价格的都有，人家干嘛非吃你快餐啊，对这一点刘波倒是有充分的心理预期。
但马姐着急啊，跟城中村那家不一样，这里房租水电人工哪一样不要钱，一开门就都摆在那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她对成本收益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现在说得多的就是只有出没有进，每天看着瘦。刘波当时听了感觉好笑，但转头一想也没错，话糙理不糙啊。只有出项没进项当然着急，但急也急不来，只能靠口碑慢慢积累。虽然客流不多，但三胖的系统数据显示回头客不少，这点刘波就觉得很好，就他而言最大的支持就是经常带着家人多去吃或打几个包带回家，用实际行动来支持。
事情的转机和人生一样，往往在不经意间就发生了。在某地爆发了食品安全问题后，地沟油，苏丹红，瘦肉精…感觉一下子什么都出来了，一段时间里饮食行业好像都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时就开始体现马姐快餐的优势或特点了，三胖的软文也适时出击，主打就一个—规范安全。这宛如一股清流一般，迅速打开局面，再加上吃过的人口口相传，口碑发酵也到了一定的临界值，生意一下子就火了。今天刘波再去时，又看到了城中村一般热闹的熟悉场面。
刘波笑着对马小红说：“马姐，这下你可要胖了哦，进账比出账多。”“那是，我现在真的是累并快乐着。”“不过马姐，我们原来的那一套一定要坚持哦，尤其是各种原料的质量一定要把好关，包括各种配料，不能阴沟里翻船啊。”“这还用说，进货我都逐个看，不光看，我还要他们提供检测报告，没有报告的宁可不要，就怕出问题，不能砸了我的招牌啊。”“呦，还知道树立品牌形象了啊，不错嘛。”“那当然，我的名字可在上面呢”，用手一指马姐快餐的招牌，“那可不能坏了名声。”刘波感慨，什么事真的就怕认真和坚持，你说就一快餐，它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要做好它，没有恒心和坚持还真做不好。
居民区这家的菜品跟城中村那家有所区别，口味相对清淡，当地口味占了相当部分，毕竟有一部分是本地人，不太喜欢重口味，周边写字楼的白领口味也偏清淡。这时马姐快餐原来那一套就开始发挥作用了。马姐采用的策略是根据三胖系统给的数据逐步调整，每个菜品也都按规矩来，材料比例和烹饪时间等都要多次尝试后再定型，不过现在可没有三胖他们试菜，结果就是店里的员工个个胖了好几斤。好在这些试菜都是免费的，再加上马姐时不时发点额外奖金并言语上连哄带骗的，最终并没有人反抗这种强行投喂，马姐呢也收获了一堆秘籍，照旧锁在了三胖的保险屋里，结局皆大欢喜。马姐快餐的兴起在食品安全问题严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关注，大家对此也有质疑，凭啥别人搞餐饮的都有问题而你没问题，造假的吧？周边一些白领偶尔也有人发帖质疑的，但凭借过硬的硬实力，毕竟一切都按规范的流程来，它经得起查啊，都有据可依的，同时三胖的软文也及时跟进，两边一软一硬、一唱一和，再加上刘波领衔的居民们口碑的有效助攻，就成功让马姐快餐在小范围出圈了。
居民区和城中村两个店的成功让众人非常高兴，今天刘波来了，三胖马姐说庆祝一下吧，实则就是几个人找理由大吃一顿。马姐亲自下厨弄了几个硬菜，摆上刘波不知从哪里摸来的红酒，大家开开心心吃喝了起来，小虎抢了三胖的酒喝了几口，脸红红的醉眼朦胧，一会就趴旁边沙发睡觉去了，马姐红着脸瞪了三胖几眼，不是刘波在边上恐怕会直接上手。刘波开玩笑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两口子慢慢亲热。”要按以往，三胖绝对会对刘波的善解人意竖大拇指，不过今天明显风向不对，赶紧低声下气让刘波留下来陪他，理由很简单：今天风浪有点大，自己扛不住。刘波勉为其难答应了，又私下比划达成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马姐看着这两个大老爷们像小孩子一样，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吃喝完马姐收捡桌子端走了碗筷，丢在那也没洗，一人给泡了杯茶醒酒就摆起了龙门阵。刘波拿出了烟派给三胖，三胖难得硬气一回没看马姐直接点上了，马姐也懒得计较直接开门开窗，刘波偷偷给三胖竖了个大拇指，两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马姐，别瞪了，再瞪眼珠子要掉了，我们就抽这一根。”马姐扑哧一声笑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她已初步具备女强人的风范，这一笑，配上她妩媚的眼神和婀娜的身姿，端的是风情万种，连刘波都看得一呆，更别说三胖这个骚年了，鼻血口水感觉都要一起往下流。刘波赶紧又点根烟，说：“马姐，不好意思啊，抽根烟压压惊，你的杀伤力太大了，你看三胖都流鼻血了。”鼻血是没流，但口水快掉下来是真的，三胖手忙脚乱找纸来擦，马姐笑了，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你们俩什么时候办事？”“办什么事？”你就装吧”，这两个狗男女，刘波心里一阵腹诽。“是这样的，马姐，我们三胖呢，对你仰慕已久，决定以后跟你共渡一生，你看可以么？”“怎么你讲出来怪怪的。”“我要是没结婚哪轮得到他”，刘波满嘴跑火车模式开启，“你就说行不行吧？”“他还没问呢？”刘波手一摊，望向三胖。三胖脸涨得通红，额头冒汗，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刘波看得都着急，没招直接甩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吓了马姐一跳。“我想当小虎的爹，想照顾你一辈子，可以吗？”听到前半句，刘波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是什么鬼，听到后半句又忍回去了，这家伙还可以啊，来这么一手。
马姐不好意思，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嗯了一声。三胖挺激动，想找点什么来抓，手边又没有，刘波塞了一根烟给他，他看也没看顺手塞嘴里，刘波跟上点着，马姐大喝一声：“又抽，臭死了！”三胖才回过神来，赶紧丢在地上还用脚拧了几下，讨好地抬头望向马大姐。就内点出息，刘波暗暗鄙视一下，又偷偷抽一口。“还有你，不知道抽烟对健康不好吗？”“知道知道，就抽这一根了”，刘波赶紧赔笑，三胖一个同情的眼神抛来，刘波都差点按捺不住揍他的冲动，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这么憋屈？我容易嘛我。刘波扭头看向喝醉的小虎，想这小家伙肯定不知道自己睡一觉就突然多了个爹，要知道他平时跟着刘波三胖混，刘波叫三胖，他就叫胖哥，得，看以后怎么弄，辈分全乱了。
“波哥，你怎么近期来得少了？工作很忙么？”“不是，我最近经常去健身，有点上头。”“哦，那里有美女？”三胖这家伙闻弦歌而知雅意，一下听出了内在的东西，扭头看马姐不在，“下次带兄弟去见识下怎么样？得手了没？”“去你的，你这个死胖子，有马姐了还想着其他女人，刚谁说什么共渡一生的？”“我这不是跟你去看看嘛，再说你不也结婚了吗？”三胖反应过来。刘波说：“我跟你哪一样，我是谁啊？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波哥啊。”“你们谈什么呢？”马姐走过来问。“哦，没什么，讨论下你们什么时候去领证。”“他看着办好啦”，马姐明显有点不好意思，这不由又引来刘波一阵嘲笑，几个人就这样聊天聊到了下午。突然，刘波接到电话，一看是秦思雨的，心想，糟糕，在这吹牛打屁忘记正事了。接通后马上听到一个女声跳出来，“刘波，你到哪了？”也不管三胖那狐疑的样子，刘波马上说，“出发了，很快到。”“那你快点，先过来换衣服。”房间里很安静，电话声音三胖也听得到。还要换衣服？三胖开始泛起暧昧的笑容，刘波也不理他，转身就走，三胖不忘补一刀，“波哥，你快点来哦，等不及了。”
跑到胖子的地下车库，刘波开了大g就往兰姐那飙，路上差点没追尾。到的时候秦思雨早就在那等了，顾不上责备他，赶紧催促换衣服，一顿手忙脚乱，终于折腾好了。得意洋洋出来，刘波在镜子前都被自己帅呆了。“别臭美了，走吧。”“欸，照个相留个影呗，我要留下我这天下第一帅的经典时刻。”“还天下第一帅？我看是天下第一臭美。”“咦，丫头，你今天挺成熟啊”，只见秦思雨难得穿了一件低胸晚礼服，烈焰红唇，拉直的头发披着，脖子上带着一串翡翠珠链，挎个带大h的小包，不得不说，与平时青春洋溢的形象大不一样，高贵与妩媚并行。“我才不是丫头”，特意挺挺胸，“往哪看呐？”见刘波盯着自己高耸的胸部，哈喇子都要掉出来的猪哥三样子，秦思雨又气又笑，背又缩回去，用手捂住胸口说：“兰姐配的礼服开口太低了。”“嗯，我也觉得，不如再加个披肩，不然我会被别的男人用目光杀死。”秦思雨又急急忙忙找兰姐配披肩去了。不一会儿，兰姐跟她一起出来，给她配了个羊绒披肩，整个人顿时端庄高贵了，让人不忍直视。兰姐也穿了件黑色晚礼服，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更加亮眼，她的胸围更加突出，让人害怕会喷薄欲出。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朵兰花和一朵牡丹，优雅艳丽，各有千秋。
“兰姐也去吗？”“是啊，但不跟我们一起。”“我等一个人，还没下班，你们先过去，我们晚点到。”“周末还加班的，不知何方神圣？”刘波心里嘀咕了一下，没表现出来。“那我们走了。”“好，注意安全。”刘波没说话，只抬起右手挥挥，与秦思雨一起走出门外。兰姐瞥一眼刘波挥手露出的腕上的手表，眼睛眯了起来，心中一动，想这家伙可真不简单啊。秦思雨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拉着刘波急吼吼走了。
秦思雨本来要坐后面，刘波一把拉开副驾驶，说：“你让我当司机吗？”“我怕你…”“放心，不会的，那天就是个误会，今天不会了。”误会，秦思雨心里一阵不高兴，气鼓鼓上车。“欸，又怎么啦？要不你还是坐后面，我怕等下你抢我方向盘，出交通事故。”“你…”秦思雨扭头不理他了。“兰姐跟谁一起去啊？”“跟…”，马思丽脱口就要说出来，突然转头一想，笑道：“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我求你个腿子，等下不就知道了。”“那可不一定哦。”“今天这事啊，反正我是不会求你的。”两人吵吵闹闹一路，随着城市堵车的红流慢慢往前挪动，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让人惊诧的是，兰姐他们先到了，远远看见兰姐挎个包在门口等，刘波停车的时候发现那边好像有认识的人。近来他经常练刀，目力和感官都敏锐很多，他明显感觉有人朝他这里看。扭头一看果然是熟人，他们单位一把手李董、办公室陆主任都在，平时开大会那是坐主席台的所以刘波认识，此外那个矮个子四处窜来窜去的挺像他部门的顶头上司老计，刚才那扫视的眼神好像就是他的，看到刘波的大g，他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但刘波并没有看到，不过心里有些奇怪，他们怎么来了？
来不及多想，刘波跟秦思雨兰姐汇合向大门走去。“兰姐你开直升机过来的吗？”刘波打趣道，“早知道把我俩捎上，都挤出一身臭汗了。”“我第一次听说开车还能挤出一身汗的，你那车像你，开路上都不穿衣服的。”秦思雨哈哈大笑，旁人侧目，秦思雨捂嘴继续笑，刘波无所谓耸耸肩，“是啊，跟其他车挤啊挤，差点都要怀孕了。”这下兰姐都笑了，秦思雨弯腰肚子都快笑岔气。“兰姐，你的伴呢？”“他先上去了，哦，我以为你们应该从楼顶下来的。”“为什么？直升机不是降落在楼顶吗？”兰姐白他一眼，没理他，秦思雨又是一通猛笑，幸亏今晚上的是淡妆，不然地上肯定一地白灰。
刘波摁开电梯让两位女士进去，刚准备进去，那边几个人快速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想起，“欸，等一下”，只见一个矮子快速窜上来，用手挡住电梯，人站在外面，屁股撅着，扭头说道，“李董，陆主任，电梯到了，请进。”李董和陆主任走进去，计天强放下手跟进去，刘波赶紧挤进去。“嗯”，看着刘波有点眼熟，李董望向陆主任，刘波连忙说“李董好，陆主任好，计总好。”“我们单位的？”李董问，陆主任瞟一眼计天强说道：“计总那里的。”“李董您好，我是业务部综合科的刘波，原来是推动科的。”“哦，你就是刘波啊，听过，业务推动干得不错，文章也写得不错，计总手下出人才啊。”“哪里哪里，是李董领导有方”，没等刘波答话，老计一脸谄媚地回答道。“小刘今天也来这里参加这个酒会？”“领导，我跟朋友来长长见识”，刘波说着指了指旁边，说：“小秦，兰姐。”两女人点点头，笑笑没说话。“整天不务正业”，计天强小声嘟噜，刘波一怔，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低下头心里问候了这家伙的直系亲属几百遍，一会抬起头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电梯到了68楼顶楼的旋转餐厅，酒会在八季酒店的商务宴会厅举行。刘波按住电梯，用手比划，“领导到了，请。”“李董率先走出来，随后陆主任，计天强，两位女士依次鱼贯而出，刘波松手殿后。在鲜花搭造的拱门旁有个临时签到台，计天强又一次抢到台前，说：“美女，我们中州银行的。”一个女人看看他说：“请问您的请柬？”计天强一愣，“什么？”旁边陆主任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美女接过去对了一下台子上的本子，说：“您这边谁进去？”啊，计天强几个人愣了，“能进几个人？”“一个。”“可我们来了三个人啊”，他明显没把刘波算在内。“不好意思，一张请柬进一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认识。”刘波差点没笑出来，强忍住，对秦思雨说：“得，回去吧，你都没有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