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桥溪(3 / 14)
李群玉笑道:“我留只鸡腿给你。”
花惊落很乖巧地“哦”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扑哧一下,伸手锤了李群玉一拳,笑道:“你当我还是小娃儿啊?”说完又道:“留给婆婆吧。”
“婆婆牙口不好。”李群玉笑道,“要吃小块的。”
花惊落颇受宠溺,脸色绯红,道:“我听……”话未说完,忽地起身,支支吾吾道:“你、你爱怎样吧!”
“我听你的。”李群玉知道花惊落是想说这句,笑呵呵应道:“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闲话不提,转眼已是晚饭时间。
花惊落咬着鸡腿,大快朵颐,满脸幸福之色,赞不绝口,“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肉!最好吃的!”
李群玉浅浅笑着,把花惊落的话翻译给婆婆听,老汉笑得合不拢嘴,婆婆笑道:“孩子,你叫娃儿多吃点。”李群玉直译,花惊落听了,咯咯直笑,道:“我不是娃儿。”
吃完饭,其他人意犹未尽,花惊落却突然不说话了,神情落寞,恹恹地说要去洗澡,李群玉打了两桶热水,教花惊落怎么洗。
花惊落洗完出来,看见李群玉已铺好床,心里也不觉感激,倒头便睡。
婆婆笑呵呵的,说娃儿是累的,笑谈一阵,也去睡了。
李群玉和老汉继续在院子里小酌。
老汉咬着一根一尺来长的烟斗,提醒道:“群玉,那娃儿似乎住不太惯。”
李群玉经历了花惊落的多次反复,本来不觉得有什么,闻言关切道:“怎么说?”
老汉悠悠笑道:“你看她时喜时忧的,多半是翻光,想家呢。唔,我怕她会熬出病来。”
李群玉忧虑道:“这如何是好?”
“住几天就好了。”老汉慢悠悠的,问道,“对了,你怎么带个女娃来?”
李群玉苦笑一声,道:“一言难尽。”
早上起来,李群玉听到花惊落唤他入房,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见花惊落双颊绯红,气蔫蔫的,赶紧一步抢到床边,急问道:“怎么了?”
花惊落呢喃道:“我好热,头好疼。”
李群玉即伸手一探花惊落的额头,暗道糟糕,连忙叫来老汉。
老汉帮忙探脉,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去抓药熬药。
头三天高烧不退,花惊落迷迷糊糊,嘴里念念有词,一旁照料她的人听到的大致是,“杜郎,我是不是要死了?”